“不是說烈西曉被人圍困嗎?”雲橫看着言如風。
言如風乾了給白眼,那是他用來騙雲橫的。這也相信,會不會太刻意了!
事實上雲橫真的不知道,她到現在還沒有時間來調整時差呢?從墓穴裡出來之後,自己一直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如果不是手裡的鴨子,她現在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
雲橫狠狠的咬了一口鴨子,齒頰留香,心裡瞬間升起一股滿足感。
言如風搖着摺扇說道:“你那已經是小道消息了,烈西曉一聽說你有危險,奮不顧身親自去戰場殺敵,我軍氣勢大漲,所以以少勝多,就這樣。”
雲橫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一樣,這人編瞎話也不知道說圓滑一點。
雲落小臉上明顯一喜,讓雲橫心裡一陣吃味,難道烈西曉對寶貝兒子就這麼重要嗎?
“寶貝,孃親不想見烈西曉。”雲橫狠狠的咬了一口鴨子,就像是在咬仇人一樣。
言如風聽到之後,身體一震。心裡祈禱着,雲橫千萬不要給他來什麼意外呀!
雲落一聽,兩隻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雲橫:“孃親,你是不是不喜歡爹爹?”
雲橫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清晰的寫着幾個大字,老孃很不爽!
“大姐,你可不要再給我搞失蹤啊?”言如風終於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雲橫聽了之後一陣翻白眼,看到她這個表情沒有。
言如風一陣挫敗。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顧青霄悠悠轉醒,他一臉疲憊的看着大吃特吃的妹妹,還有一臉沮喪的言如風。
“哎呀,我可能是這兩天因爲找雲橫太累,所以不小心睡着了,言兄,你不要介意啊?”說着顧青霄還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言如風笑着說:“沒事,這些天你太累了,家裡所有的事情都要靠顧兄,你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雲橫伸出油膩膩的手,指着顧青霄說道:“還不趕緊吃飯,等一會兒老爹醒了,看你還有沒有時間。”
雲橫此話一處,後者立即像是餓死鬼一樣,飛快的把食物往嘴裡塞。
言如風趕緊讓開地方,直搖頭說道,有沒有那麼誇張。
雲一看看着眼裡,對宗主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宗主已經能練到緊緊只需要幾句話就能對一個人下迷魂術了。真是太好了!
雲橫他們還沒有高興太久,顧成哭爹喊孃的聲音在隔壁響了起來。
顧成順着店小二的指引,跑到隔壁,看到女兒之後,一陣哭天搶地。
“女兒呀!他們簡直不是人,是蝗蟲。”顧成拉着臉說道。
此時顧成身上已經換上雲隱客棧提供的衣裳,除了臉上幾道可以的抓傷,還有頭頂着鳥窩之外,完全看不出剛剛經歷過打劫的樣子。
雲橫怎麼也弄不明白了,爲什麼像她真聰明的人,會有一個蠢得像豬一樣的老爹!
“爹啊!你先不要激動。”雲橫趕緊把顧成拉到椅子上,兩隻手油膩膩的順便當抹布蹭了蹭。
顧成哪能不激動呀!十萬兩,那可是他一生的繼續,就這麼揮霍了。就像是往河裡撒錢一樣,那哪裡是在給錢呀!簡
直就是在燒錢,往河裡扔錢。
顧成心疼的樣子,讓雲橫一陣好笑。
顧青霄看着老爹一臉好奇的說:“爹,那些錢不是言兄和風兄給的嗎?”
顧成一聽,老臉一緊。
“那不是錢嗎?不是錢嗎?”顧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
顧青霄像個小老鼠一樣,瞬間低頭不做聲了。
言如風笑着說:“顧老爺,不用擔心那些錢,不過是身外之物。”
雲落看着言如風說道:“既然是身外之物,那全部拿來吧!”
言如風就當沒有聽到一樣,轉過身和顧成說笑。
顧成苦笑着說道:“我可沒有你那麼灑脫!”
雲翳看着顧老爺苦瓜一樣的臉,沒有說顧家現在已經快要被抄家了。那羣人如果不是言如風和風無影的錢,現在顧家說不準只剩下一棟孤零零的宅基地了。
雲橫看着顧成說道:“不用怕,爹,你不是還有我們嗎?”
顧成一聽,瞬間像是得到安慰一樣。
“是呀!幸虧我還有你們。”顧成笑着說。
言如風始終沒有離開,看着一家子人吃過飯之後,一直尾隨着雲橫到了她屋子外面。
雲橫好笑的看着這根小尾巴說道:“怎麼,你還打算到我屋子裡坐一坐嗎?”
對於這麼曖昧的請求,言如風都快炸毛了。要是這句話被烈西曉那個冰塊聽到,還不扒了他的皮。
“不用,我還有要事,你自己休息吧!”言如風說完並沒有離開,而是兩隻眼睛瞪着漆黑的夜空。
“可不可以問一聲,你這是在幹什麼嗎?”雲橫挑眉看着站在她房門前守夜的男人。
言如風一拍瀟灑的說:“我這是在賞月。”
雲橫看着睜着眼說瞎話的人,非常想打開這個人的腦殼看看,是不是迴路太簡單了。
“賞月?”雲橫指着漆黑的夜空說到了,她怎麼看到連星星都沒有一顆。
言如風笑着說:“我這是詩人的情懷,你不懂的。”
雲橫看着言如風,很直接的當着他的面,狠狠的把門關上。
詩人的情懷,狗屁!
顧成拉着顧青霄趁着夜色,一路偷偷地回來顧家。
等顧成好不容易把門砸開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臉,和被包紮的滿頭白布的家丁。
顧青霄還以爲家裡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問道:”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家丁奇怪的看了一眼,說到:“沒事,就是家裡的幾個家丁被人給打了。”
顧成一聽這個消息,瞬間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趕緊關門上鎖。”顧成緊張的朝着空蕩蕩的大街看了兩眼,像是身後面有洪水猛獸一樣。
顧青霄則是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他是在不願意回來,如果不是老爹非要把他帶回來,他纔不願意回來呢?
他還等着言如風的徵兆呢?沒聽到言如風說七皇子烈西曉正在往昭陽城趕嗎?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顧青霄興奮的當夜就爬牆,一路跌跌撞撞的又跑回來雲隱客棧。
雲翳躺在房樑上,
好笑的看着顧家大少爺顧青霄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的一直在客棧外面徘徊。
雲落的聲音在雲翳身邊響起:“不要管他!”
雲翳點了點頭,雲落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他身邊。
雲橫慵懶的躺在牀上,枕頭上面擺着的是一張雲落默背出來的地形圖。
汪天成的自傳又有了新的突破,周成無意之中說出水浸法,讓雲落和雲橫眼前一亮。
一張再次別精心繪製的地形圖,上面地形交錯,已經比原來四通八達簡單的路線多了很多巧妙的機關,而且上面還精心的註解了機關的解法。
這次雲落的進展很慢,過去了五天,纔不過繪製了一半的的地形圖。
上面有很多雲橫也不瞭解的地方,雲落和她兩個人一直在推敲研究。
“孃親,你看這裡像不像是暗宗的密道?”雲落指着其中的一張紙說道。
雲橫好奇的看過去,一看,還真的挺像。
“孃親,你在再看上面的機關,還有陣法?”雲落指着他批註的幾行小字說道。
雲橫一看,不是像,就是暗宗的機關分佈圖,還有地形結構圖。
雲橫指着其中他們曾經路過的小銀河說道:“沒想到這裡的機關竟然在水裡?”
雲落點了點頭:“汪天成的設計真是巧妙,如果放到今天,這樣的設計,也是沒有第二個人設計出來的。”
雲橫笑着誇讚雲落:”我兒子將來肯定是比汪天成還要厲害的人。“
雲橫小臉閃過一抹紅昏,不自在的說道:“孃親,怎麼說我也是你兒子,我聰明不就是你聰明嗎?”
雲橫一聽兒子這麼說,瞬間高興地沒邊了。
“兒子,孃親就知道你還是最喜歡孃親的。”雲橫想要撲上去的臉,被雲落狠狠的推開。
“就是有點髒!”雲落冷冷的說。
聽得自家兒子嫌棄的話傳來,雲落小臉一僵。這孩子,還是一直這麼口直心快,一點兒都不變,唉,真不可愛,人家可是你的親孃親啊。
心中不住腹誹的雲橫只得化悲憤爲食慾,抓起桌上裝盤精緻的糕點大開吃界。
正吃着歡,云爾來報,說是刑正護法求見。
雲橫放下糕點,全然沒有半點形象地抹抹嘴又拍了拍手,一邊端起茶杯一邊說:“讓他進來吧。”
“是。”云爾無視宗主一系列的行爲,得了令就退出去了。
片刻,門外的刑正走了進來。
“參見宗主。”
雲橫扳着臉應了聲。雖說雲橫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吊兒郎當十分不靠譜的樣子,但是處理起公務來,自然是要能端得起堂堂暗宗宗主的架子的。
刑正亦是一臉正色,行了禮道:“宗主,刑震孽黨宗中橫行,趁宗主不在宗中,企圖篡位,實乃屬於辦事不利,未能護住暗宗,還望宗主責罰。”
雲橫聽了,不漏聲色地抿了口茶,半晌纔開口道:“你與刑震同爲護法,共同處理宮中此次刑震叛變,你必然逃不開罪責,但是本宗主賞罰分明,你雖護宗不力,但念在你對暗宗的一片衷心,本宗主命你速速擒拿刑震逆賊,以抵不力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