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意識清剿巫師,”巫師剛擡步聽到司寇的話,就站住轉過來,聽到司寇說,“請問巫師,剛纔在朝上,站在我旁邊的哪個年輕人,是哪個?”巫師看了司寇半天,不解了,“他是我大夏的太子,芒,你不認得?”
“巫師慢走。”司寇答非所問,轉身來了刑部。
衙役們看見司寇走來,趕忙站起,一臉嚴肅。“我進去換個衣裳,然後去牢房,查看情況。”
一會後,司寇換上公服出來,帶着是個衙役來到監獄。
老丘南面郊區,距離城池十多裡的地方,有一片樹林,這裡林木森森,野草低矮。林間鳥雀稀少,動物罕有。然而,五羣近百人的男女在埋頭幹活,耕種莊稼。每羣人的外圍,有幾個衙役在看着,這些看守,對前來的幾個人視而不見,一心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看着犯人井然有序的勞作場面,司寇心裡不禁肯定了前任司寇的成效。轉身來到牢房,司寇佈滿了,對身邊的衙役隨從說道:“這麼一點深度的牢房,朗格關得住那些不守本分的罪犯呢?必須加深。”
“司寇認爲,應該多深才合適?”隨從問道。
“多深合適?”司寇自己也沒有想好,腦子裡這時快速轉起來,“嗯,我們正常人,身高八尺,牢房呢,朗格也得九尺高,才得行。對,九尺,高九尺。你們趕緊改造監獄,我過幾天再來看。”
“是。”隨從應道,“還請司寇給這個新的監獄牢房取個名字。”
“名字嘛,”司寇想着,“就叫圜土。”司寇交代完走了。
隨從回到刑部,趕緊跳進奴僕、奴隸連班加點開挖,五天後,五個深九尺的圜土建成了。犯人進了新的監獄,望着這高不可攀的圜土,徹底斷絕了逃跑的念頭。
3.芒
司寇查看完圜土,非常滿意。
第二天早朝時,當值日官喊完“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後,夏後槐坐在高臺上,衝下面的大臣說道:“槐繼承後位於姒杼,今天,我講後位傳於姒芒,希望各位大臣,做好本職,精心輔佐新夏後。芒,坐到中間來。”說着就站了起來。
站在下面的司寇,這才發現芒今天坐在上面,沒在他的身邊站着。
芒與槐交換位置,看着侍女上來,把槐扶下高臺進了後宮。芒在中間坐下,看着下面的大臣,心裡有意思不安和緊張。當下面響起“恭賀我後,臣等竭盡全力,輔佐我後”時,芒的緊張情緒才安定下來,衝下面大點的羣臣說道:“先後槐傳位於芒,芒將盡心盡力,帶領羣臣做好管理,讓我大夏走進新的時代。”
“臣等願意竭盡所能,做好本職,讓我大夏走進新的時代。”羣臣齊聲說道。
“各位大臣,有事說事。”忙說道。
司寇立即站出來,對着芒奏道:“啓奏我後,司寇到任後,查看了關犯人的牢房,發現可靠性需要改進,就將箭羽牢房加深到九尺深,這樣,就杜絕了關在裡面的犯人的逃竄之心,保障了監獄的安全性。”
“好。”芒讚頌道,“各位大臣都要學習司寇,做好本職。”芒說完,看着下面,問道:“大臣們還有啥子要啓奏?沒有,就散朝。”等了一會,見下面無人發言,芒就喊了“散朝。”
回到後宮,侍女們上來爲他捶背捏腿,芒盡情享受着這份祖先帶給他的禮物。
眼前擺着一堆眼花繚亂的石頭、瑪瑙,芒都看得厭煩了,擡起一腳踏下,諸侯們費勁千辛萬苦收集到,有萬里迢迢累死不知多少條牛、多少人才拉倒老丘的貢品“咔嚓嚓”一陣聲響後,就成了一粒粒細小餓=的顆粒,大部分用手都無法撿起來了。“都是些啥子jib玩意兒嗎?還只得他們費勁把事的,送到老丘來!”
“這是朗格了嗎?你這小砍腦殼的!”芒的母親老婦人出來,看着一地的碎石子,心疼死了,“這可是諸侯們費盡心事,才收集道理的貢品啊,朗格到你這裡就成了玩意兒了?”老婦人扭頭喊來侍女,“好好的房子弄得亂七八糟的。趕緊收拾了!”
“是。”兩個侍女過來,用掃把將地上的碎石子掃在一堆,捧了出去。來回跑了幾趟後,兩人都累得鼻尖出了汗。
芒站起來,就往外面走,身後的五個侍衛趕緊跟上。
郊外,到處鳥語花香,紅的花,綠的草,高大的是林木,低矮的是藤蔓。遠處,大河從上游的山裡轉出來,黃黃的河水在河牀中漫過來,彎彎曲曲的蜿蜒着流向東邊,最後消失在了天際間。那裡,有升在天上的太陽,他灑下光輝,把大地曬的熱熱的,腳踩上去,暖流涌遍全身,忙不由閉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大自然帶來的愜意。
一會後,頭上開始有熱汽蒸發出來,芒才睜開眼,繼續向河邊走去。
隨着靠近大河,空氣裡的水分漸漸濃起來,蒸發的水汽帶走了身上的熱浪,芒又感覺到了涼爽。
這時候,岸邊一羣人懷裡抱着盆,上了小船,船家手裡的竹篙,用力一撐,小船出去了十步遠,划向大河中間去了。隨即,領頭的老人喊起來,“感謝河神,送給我們無盡的魚蝦,讓我們一時無憂,豐衣足食。”喊一句,老人伸手進懷中的盆裡,撈出一把混合了魚蝦的米飯,灑向大河。煮爛的魚蝦和米飯在說面飄蕩一陣後,慢慢溶和進了黃黃的河水,沉入水下,不見了蹤跡。“感謝河神,送給我們無盡的魚蝦,在這收穫季節,我們漁夫爲你送來飯食,請河神享用。”
芒的愜意被打擾了,扭頭看着河中間的那羣人,茫然地問身邊的侍衛:“他們這是在爪子,朗格把飯食撒到河裡了?”
“他們這是在祭祀河神,”侍衛長說道,“感謝河神的饋贈,祈求來年的豐收。”
“這個,這個,有用嗎?”芒似信非信的。
“這個,”侍衛長無語了,“我也不曉得。也許有用吧?不然,他們不會年年來大河祭祀河神。再說,這樣子好的飯食,他們自己都捨不得吃,要是沒用,那多可惜啊。”
“那是不是,我們也該來祭祀一下河神?”芒的聯想還很豐富,“他們祈求豐收,我們就祈求國泰民安,祈求大夏萬萬代傳承下去。”
“這可是要拿最好的東西,做祭品纔要得的。”侍衛長說道。
“最好的?”芒糊塗了,“啥子是最好的?”
“就是你家裡最寶貴的東西,最值錢的。”
“最寶貴,最值錢的,”芒默默想了一陣,忽然想到一物,從他能記事開始,家裡從不讓動的一件東西,只有一件,聽說是姒姓祖先傳下來的。芒眼中放出了光芒,“我曉得了,家裡有一件最寶貴的東西,可以當祭品。”
“是啥子?”侍衛長問道。
“到時候,你就曉得了。”芒轉身就回來了,“別多問!”
回到後宮,芒就爬高爬低地,房間裡到處翻,到處找,找遍了所有可能放寶的地方,就是沒見他心裡想要的那東西,卻把身上弄得全是塵土。找了半天,始終不見蹤影,只得坐下休息,第二天下朝後,接着找,還是沒有。就這樣,十天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
“後啊,你找啥子嗎?”這天,滿心納悶的侍女是在看不過去,上來問道,“要不要我們幫你找?”
“不要不要,我自己找。”芒嘴裡說着“自己找”,可是心中的火氣且在幾句膨脹,不一會就忍不住了,一跺腳罵了起來,“媽的,到哪去了嘛,明明記得在房子裡的嘛,朗格找不見呢?”
“娃兒,你找啥子?”母親老婦人街道侍女的小報告,趕緊出來了,問着芒,“你說出來,讓侍女幫你找嘛。”
“一塊石頭,”忙邊繼續找,邊說道,“黑黑的,光光的那塊。噗,”芒吹一口快迷住眼睛的塵土,“前幾天,我還看見在這屋裡的嘛,朗格轉眼就不見了呢?”
“你是說那塊玄圭?”老婦人說,“我收起來了。你要玄圭爪子?”
“我就是,就是想回憶一下,祖先的艱難創業,憑弔一下先人的艱辛,”一聽是母親收起來了,站起來,笑着對老婦人說,“激勵自己,要好好管理老丘,帶着大臣、子民過上幸福生活,爲我大夏創造出光輝燦爛的新局面。”芒長時間站朝,說起大話來一套一套的,一點不用編,說得心安理得,完全是真的一樣,沒法讓人懷疑其中的假。
“嘢,我娃兒有想法,不錯!”老婦人欣慰地感嘆了,臉上卻是不信任,“那可是當年,我們姒姓祖先大禹經過了長時間多年的治水,付出了多少艱辛後,得到的獎品,那是我們姒姓最珍貴的寶物。”
“正因爲它珍貴,是寶物,才能激勵出我奮發向上的毅力。”忙滿臉的嚴肅,“媽,你讓侍女拿來給我,我天天看着玄圭,心裡就會生出無限向上的鬥志。”
“真的?”老婦人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眼睛死死盯着芒,“沒有騙人?”
“絕對不騙你!”芒舉起了右手,“我姒芒要是說了假話,就,就……”
芒一時也不知道該發個什麼樣的誓言合適,好在老婦人記事制止了他,“好了,不要發誓,我信了。”扭頭對自己的侍女說道:“去我屋裡那個臺子上,把黑布包拿來。”
“是,夫人。”侍女應聲走了。不一會後,拿來了黑布包,遞給老婦人。
“拿着吧,”老婦人轉身交給了芒,“下朝後,多想想我們姒姓祖先的創業艱辛,和中間經歷過的苦難,娃兒你呢,要多想些辦法,帶領大夏臣民,開創出一番新的局面,纔對得起姒姓的列祖列宗。”
“我一定會多想想我祖先的艱辛的,”芒接過來,放在前面,頂禮膜拜起來,“我大夏一定會在芒手裡創造出新的奇蹟。”
看着芒嘴裡唸唸有詞、虔誠的樣子,老婦人高興地轉身走了。
等老婦人的身影消失後,忙停了嘴裡的唸叨,打開布包,一塊黑亮光滑的石頭顯露出來。“玄圭啊,玄圭,你可要給我們帶來好運哦。”唸叨完,芒又包起來,對一百年的侍衛說聲“走!”就出了後宮。
來到大河岸邊,芒雙手和十,兩眼微閉,低聲說道:“河神啊,爲了我大夏的遠大前程,姒姓的子孫萬代,姒芒拿來我姒夏最寶貴的玄圭,誠心祭祀於你,希望河神上天去轉告玉帝,姒芒的誠心,請玉帝多多降下文武星將,輔佐我大夏。阿門。”忙唸完,把手裡的玄圭投擲相大河,玄圭在水面上盤旋了幾下,隨着湍急的黃色河水一邊下沉一邊向下遊漂去。
知道芒做完這一切,五個侍衛等着的大眼睛還沒有回過神來,有過了好一陣,侍衛長驚奇於忙得行爲,自語道:“我後啊,你把禹帝的獎品摔到河裡了?”
“是啊,祭祀河神要最貴的物件嘛。”芒說道。
“回去朗格跟夫人說呢?”侍衛長問。
“沒法說,就不說了唄。”芒的口氣很隨便,隨即專爲嚴肅,“回去,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哪個說出去了,我就殺了他!”
“臣等不敢說出去。”侍衛長和四個侍衛齊聲說道。
芒在大河上游扔下了玄圭,在離他不遠的下游就有人在大河上捕魚。這老漁夫手握一支尖尖的的竹竿,兩眼定定地盯着水面下的波紋。不管魚兒在水下多深,老漁夫都能憑藉水中盪漾的波光、紋路看清魚的位置,只要魚兒進了他的插撈範圍,那就十拿九穩是他的食物了。
前段時間,老漁夫剛在這段大河中祭祀了河神,他相信,河神一定會回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