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趙全快步的奔前,扶住了赫連風華:“王爺,翁子崖的陡峭你是知道,我們即便現在過去,也需要到天黑才能爬上去,縱使我們真的爬上去了,可玄王殿下會在洞口設放下什麼東西我們也不知道,你若真的不放心方姑娘,那便由屬下去看看好了,屬下不希望王爺太過勞累。”
“走開。”赫連風華重重的推開趙全,聲音厲喝,顯然情緒並不太好。
也是,現在這樣的身體,讓他真的恨透了自己。
他覺得無能爲力,卻又不得不去做些事情。
他怕此生再無機會。
鐵血怔怔的看着他離去,趙全回頭對着鐵血比劃了一個手勢。
鐵血見此,朝着赫連風華走去。
鐵血、趙全,臨近了赫連風華的身,兩人同時對着赫連風華出招。
赫連風華猛地彎下腰,低下頭,自兩人的臂彎下躲閃而開。
鐵血知道,就算再加兩個趙全跟他也不是赫連風華的對手,但是,他們還是要拼。
他們不能再任由赫連風華這樣下去。
“王爺,得罪了。”
“你們反了。”赫連風華冷吼。
鐵血招招快而準,步步逼來:“獵鷹城堡的勇士不是拿來看的,救方姑娘,緝拿墨玄楚一事,便由屬下們去做,王爺只需要此地等候我們的消息便行。”
“讓開。”赫連風華不敢動用內力,可鐵血與趙全步步逼來,讓赫連風華不得不逼運內力。
一道道強勢的氣息自他身上爆發出來,將鐵血與趙全轟然推開,當然,這一下,赫連風華也受了不輕的傷,心口的那一處痛,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conad1;
他連吐了幾口烏黑的鮮血,單膝重重的跪在地上,一手撫着身旁的樹,另一隻手撐在了地上,目光卻望着前方的道路,視線漸漸的模糊了起來,他用力的咬了一下牙,搖了搖頭,良久後,心口的痛楚,腦部的暈炫才漸漸的緩解。
他自兜裡掏出了一個藍色的藥瓶。
那是在他離開江南之前,聖醫老鬼交給他的藥。
聖醫老鬼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千萬不要服用此藥。
現在這種時候,算是萬不得已了吧。
他擰開了藥瓶,將裡面的三枚藥取出,準備服用時卻先被鐵血用力的握住了手腕,鐵血生氣的怒吼:“王爺,你不要命了嗎?”
“你真羅嗦。”赫連風華的周身再一次的溢出了讓人難以承受的壓迫力,鐵血的手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內力劃傷,可他依然沒有放開赫連風華的胳膊。
赫連風華有多重要,他清楚的很。
趙全卻用力的推開了鐵血:“你沒看到王爺不能再用內力嗎。”
赫連風華在趙全推開鐵血的那一刻,將掌心的三枚藥丸塞入了嘴裡。
鐵血見此,憤怒的朝趙全的胸口砸了一拳:“你這笨蛋,你這樣只會害死王爺。”
“難道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可無論都不能讓王爺吃了那藥,聖醫大人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服用,可王爺他……”
鐵血說完,回頭看向剛纔赫連風華所站的那個位置,卻發現,赫連風華已經往山腰那條路離開。conad2;
鐵血用力的推趙全:“現在好了,王爺一吃就吃了三顆。”
“我們還要在這裡計較這些嗎?”趙全吼。
“你留在這,我去跟着王爺。”
鐵血不給趙全任何反嘴的機會,便快步的衝往赫連風華的方向。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方絕代躺在石榻上胡思亂想。
赫連風華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毒發的現象,若是她不能立刻離開這裡,萬一他又毒發,那誰照看着他。
她從一開始就說過,要爲他解開他身上的所有毒性的。
雖然鎖髓毒跟紅莽巨毒也差不多清理掉了,可是蠱毒卻對他極爲的危險。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離開這裡。
可墨玄楚離開山洞整整一日,至今未回,她要怎麼才能打開大理石門。
她起身,扶着受傷的胳膊,朝大理石石門走去,低下頭,看上面的一個凹孔。
隨之,她拿出了頭上的簪子,往孔裡一插,左右的捅了幾下,發現這鎖孔曲形成,必須用專業的鑰匙才能將鎖打開。
然而這時,大理石的門發出了“轟轟轟”的響聲。
方絕代臉色一彎,快速的轉身,躺回到了石榻。
墨玄楚走了進來,只是他手裡拿着一根繩,往方絕代走去:“起來。”
方絕代睜開了眼睛,看他:“你要幹什麼?”
“帶你離開這裡。”
“去哪裡?”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墨玄楚蹲下了身子,將方絕代扶起,再將繩子綁在她身上。
方絕代低頭看了看繩子,再回頭看向墨玄楚:“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墨玄楚手一怔,眉頭微微蹙起:“什麼意思?”
“你拿繩子綁我,不就是怕我從你手裡逃走嗎,你連看着我的自信都沒有,難怪你處處不如赫連風華。”
“你……”墨玄楚咬牙切齒的瞪她:“想用激將法,在本王身上下下三濫的手段,告訴你,本王不會再上你的當,想逃,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繩子纏纏繞繞了方絕代的身子好些圈,最後用力的拉緊,將方絕代的身子捆的緊緊的,就怕他一不留神,方絕代就會從自己的手裡逃走一樣。
方絕代皺緊了眉頭,可眼底卻劃過了一絲幽涼的冷意。
“墨玄楚,你放過赫連風華吧。”
墨玄楚站直了身,脣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此生我與赫連風華誓不兩立,放過他,做夢。”
“走!”說完後,墨玄楚便將方絕代從牀榻上拉拽了起來。
方絕代被墨玄楚帶離了山洞,到了翁子崖崖頂。
在翁子崖頂能看得見的兵有二三百個扎守在此地,當然,方絕代相信,留守在翁子崖的兵絕不止這些。
墨玄楚他不是一個笨蛋,不可能把兵力都留在那個軍營裡,何況,之前他就在此地佈署下了局,就等赫連風華跳進去。
不過是因爲她的出現,打亂了墨玄楚的局。
墨玄楚把她推到了翁子崖頂那一棵松柏樹下:“不想死的就不要亂動,掉下去就是萬丈深淵,你不要以爲你可以從下面爬上來,就能平安無事的從上面跳下去,翁子崖的深度,可不是你能想像的。”
方絕代聽後,回頭看了看崖下,黑濛濛的天,讓崖峰看起來如地獄一般的深駭,使得方絕代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冷顫。
墨玄楚把她置在此地後,便轉身離開了,她由幾位將軍看着,就連小兵他也不用了,他還真看得起她。
方絕代百般無聊的靠在了松柏樹旁,也不知墨玄楚現在打的是哪門子仗,把她扔在這兒就不管了。
不知不覺,天全黑了下來,方絕代也昏昏欲睡。
就在她與周公正在約會時,突然覺得手腕之處傳來一陣陣的麻癢,她猛地睜開了雙眼,眉頭微動,看向了前方那些監管她的將軍們。
發現他們正無聊的走來走去時,方絕代這才趁着他們不注意,而轉過身去看。
只見,那熟悉的人,攀附在陡崖邊,一隻手正在替她解手腕處的繩,另一隻手握住了松柏枝。
方絕代驚訝的瞪看着赫連風華。
赫連風華卻狠狠的回瞪了一眼。
這時,方絕代故作鎮定挪了挪身子,讓人覺得她是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隨後,幾位將軍就見方絕代微側着臉,靠在了松柏枝上。
幾位將軍留意了幾眼,發現並無任何異常後,便又聊起了天來。
赫連風華便快速的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並在方絕代耳邊低喃:“我把你的工具帶來了,你能一次性解決掉那四位將軍,我就好辦多了。”
“工具,給我。”方絕代聽後,沒有猶豫的便點頭答應他。
赫連風華並沒有將全套的工具還給她,而是把幾枚銀針放在她的手心,再慢慢的合上她的手掌。
他知道,這是她的絕技。
她給墨玄楚封的穴很好,只是有人偷偷溜入過那個駐紮營,把墨玄楚身上的銀針拔掉了,墨玄楚這纔有機會逃走的。
方絕代指尖夾着銀針,在赫連風華成功的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的那一瞬間,方絕代突然站了起來。
幾位蹲在大石上聊天的將軍也倏地起身。
而其中一位將軍卻厲喝:“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方絕代冷冷的回道,隨後朝那幾位將軍的方向緩緩走去,就在那必位將軍朝她走來,準備把她拿下時,方絕代猛地揮出手中銀針。
銀針“唰唰”作響,穿入了幾位將軍的眉心,貫穿他們的腦袋。
幾位將軍猛地停止了動作,無不是瞪大了雙眼,怔怔的望着方絕代的方向。
誰也沒想到這一枚小小的針,竟然會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如此大的動靜,終於引來了巡邏的兵,還有人高呼着:“將軍死了,將軍死了。”
赫連風華與鐵血在四位將軍同時倒下時,從山崖壁爬上來,方絕代快步的走向赫連風華,握住了赫連風華的手道:“你怎麼從這裡爬上來,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性很快就會發作。”
“要命!”赫連風華反手握住了方絕代的小手說:“你的胳膊受傷了,誰捅的……是不是墨玄楚,放心,本王會幫你捅回去。”
“現在還開這種玩笑,墨玄楚在翁子崖還有不少的兵力,你就這麼上來,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在擔心本王嗎?”赫連風華的脣角慢慢的渡上了一抹笑,卻比往日還柔和。
方絕代怔怔的看着他,卻以爲是自己看錯,便揉了揉眼睛,再看他:“赫連風華,我說我擔心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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