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闆一踏入院子,看到方絕代的時候,就被她容貌給深深的吸引着。
方絕代爲了方便趕路,穿着一身將領的服裝,頭髮簡單的束在腦袋,沒有女子的粉裝,卻有着許多女人沒有的清凜氣質,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征服她。
田老闆眼眯了眯,肥大的雙掌搓了搓,若是柳翠跟如容是小家壁玉,那方絕代絕對是一塊璞玉。
只需要精心的雕塑,往後一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而身旁的秦氏聽到田老闆的話後,神色微變,她並沒有打算將方絕代嫁給這個肥油,對於秦氏而言,讓方絕代踏入田莊,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田老闆吶,她可不是我們府上的奴婢,她啊,可是我們神將府的小姐。”
“小姐怎麼了,你說個價,老子就要她了。”
“娘,既然田老闆如此喜歡五妹妹,何不成全田老闆,況且,五妹妹現在也沒婚約在身,再者,五妹妹都十五了,已經到了可嫁之齡。”方絕婉聽到田老闆喜歡方絕代,心中一喜,要是讓方絕代嫁給這肥油,呵,往後有方絕代受的吧。
聽說田老闆很怕老怕,弄回去的那些妾室沒有一個不被田夫人凌虐,那些夢想着去田家能過上好日子的女人,最好不是被虐得自殺就是離家出走。
秦氏一聽,回頭看了看方絕代。
方絕代目光冷冷的甩了過去,她先看看秦氏,看完了秦氏後,便冷盯着田老闆,然後咧開了嘴笑道:“想買了本小姐是嗎,可以,第一,回去把你家那婆子給休了,第二,把你田莊裡的八十個妾給踢了,第三,八擡大轎,重金豪禮,先擡到我神將府,第四,你田莊數千畝產業,先過一半的產業到本小姐名下,否則一切免談。”
“什麼?”方絕婉驚呼了一聲,覺得方絕代真是不自量力,就別說她三前條條件田老闆不可能答應,她提出最後一條條件,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誰都知道,那數千畝產業就是爲田老闆積下財富的寶地,她竟然要跟田老闆割一半的產業過去,這不是在做白日夢那是什麼。
秦氏也被方絕代的苛刻條件給嚇到了,她立刻擺闊出了尖酸刻薄的表情,冷冷的鄙夷道:“方絕代,以往有你爹給你撐着,你可以胡鬧,但是,庶出畢竟是庶出,田老闆看得上你是你天大的福氣,你還提那麼多苛刻的要求,這不是擺明了爲難田老闆嗎?”
方絕代冷笑,掃了眼秦氏:“你還真的說對了,我就是爲難那頭豬,一個四十歲可以當我爹,納了八十房妾,家中還有一頭母夜叉,他有什麼資本娶神將府的小姐,我縱使是庶出,可也還姓方,我方家的後代又豈容你這麼糟踐,爹爹剛死沒多久,你就將這個家鬧成如此,呵,你真是一個賢惠將軍夫人,我這出去說一說,你想想別人會如何看待你這個正室,這就是你的持家之道,爹爹前腳剛踏進棺材,你就迫不及待的將庶出、妾室統統趕出神將府,你以爲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會得到報應的。”
都說家醜不宜外揚,這秦氏做的那麼過份,她不介意讓衆人看看秦氏的醜陋嘴臉,況且,古代的人將自己的名聲看的很重,秦氏的名聲若是臭了,往後誰還敢娶方絕婉,人人都會覺得有其母便有其女,秦氏跟着完了,方絕婉也別想落得好處。
秦氏被方絕代的話嚇的臉色蒼白,她的確是秘密的把家中妾室悄悄處理掉,並且,還將一切有可能威脅到她女兒未來的庶出小姐先賣掉了。
沒想到方絕代竟然知道,秦氏想,定是柳翠那丫鬟告訴方絕代的,不然,方絕代不可能知道。
其實,此事根本就不需要柳翠說,方絕代剛纔進門的時候,就發現這神將府不對勁了。
用腦子想一想就能猜到,秦氏在她爹死後幹了些什麼。
而方絕代越是這麼說,秦氏越發覺得方絕代可怕。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
以前沒有發現,現在才發現方絕代變得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刁蠻任性又愚蠢的小姐了。
“小五,你你先別激動,你不想嫁,母親也不會逼你,本來今兒個田老闆到咱家來,只是帶走這兩個丫鬟……”
“你別做夢了,柳翠是爹爹安排在我身邊的丫鬟,要賣也輪不到你來賣。”
“可是,可是這錢也收了。”
“那是你的事。”方絕代拉住了柳翠的手:“翠兒,咱們走。”
“站住。”田老闆見方絕代開出苛刻條件,還罵他是豬,抵毀他的正妻,氣的他面色鐵青,他見方絕代帶着他的獵物離開,立刻插着腰桿冷喝。
可方絕代根本沒有打算理他,拉着柳翠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田老闆見此,冷哼了一聲:“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看得上你是你天大的福氣,你竟然還敢跟老子討價還價,今兒個老子非得要把你弄回田莊去不可,來人,把那兩個女人都給老子帶回田莊去,綁也要綁回去。”
“是。”家僕們異口同聲的說,他們的衣袖底下立刻露出了一截有胳膊那麼長的棍子,快速的朝方絕代跑去。
方絕代見此,身子一躲,又見另一根棍子打來,她便伸手握住棍子,擡腳踹面前衝來的人,握着棍子的手猛地一抽,便將那棍子給抽了出來,再狠狠的打在另一人的腦袋上。
“劈!”
“劈!”
“劈!”
幾棒下去,那些衝來的家僕們再不敢輕敵,他們圍着方絕代跟柳翠,屏住呼吸的盯着方絕代,以求尋找到突破口,拿下方絕代與柳翠。
沒想到方家的五小姐竟然如此的厲害。
秦氏與方絕婉也暗暗的對視了一眼,之前原本以爲方絕代在自個院子練劍不過是花拳繡腿擺了,現在看來,她們還是太小看這方絕代了。
“拿下她身邊的丫鬟。”秦氏指着柳翠道。
家僕們立刻虎視眈眈的盯着柳翠。
方絕代聽後,更是不敢大意,她將手中的棍子遞給了柳翠:“拿着,自保,看到他們衝過來,就握住棍子狠狠的打,不必手下留情。”
“可可可……可是奴婢不懂得武功……”
“不懂得,那就只有被抓去當小妾的份。”
方絕代說完,那些家僕立刻衝向了柳翠。
畢竟人多,方絕代一個人不可能對付得完,她打完了一個又會有另一個家僕衝過來,簡直就是打也打不完,所以,若是柳翠也出力,那就事半功倍多了。
“啊啊啊啊!”柳翠使勁兒的揮動着手中的短木棍,那些撲來的家僕們被柳翠這要亂揮亂打得頭破血流。
看得田老闆跟秦氏母女心急如焚。
方絕婉惡狠狠的擰緊了手絹怒道:“唉呀,這幫飯桶,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方絕婉的話音剛落下,神將府大門外,走來了一羣男女。
領頭的一對男女,男的五官俊朗,衣着華貴,氣質尊優,而女的側穿着一身鵝黃色的衣服,妝容秀美產,氣質高雅,身後跟隨的側是一些官宦室家的小姐。
他們踏入了大門,走入大院,看到一羣家僕圍着兩個女人追追打打時,無不是被此情此景怔住了。
前頭的一對俊男俏女,互相對視了眼。
“你們在幹什麼?”墨玄煜雙手負背,眉宇散發着凜冽之色,冷冷一喝。
還留在院子中的方家奴人,看到衆多男女站在院子中,無不是福身行禮。
秦氏與方絕婉自然是聽到了那一聲冷喝之聲,她們回頭一看,當看到來人竟然是煜王跟煜王妃時,秦氏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煜煜……煜王爺,叩見煜王爺,見過煜王妃。”秦氏跟方絕婉激動的撲通跪下。
大概是做賊心虛,連禮都不知道怎麼行,嚇得她們二人跪在了地上。
田老闆沒有見過墨玄煜,更不知道墨玄煜長什麼,只知道,墨玄煜身份站着的女子姿色可用沉魚落雁來形容,美如嫡仙,看得田老闆心裡頭直撓癢,也就無視了秦氏與方絕婉二人的反應,一雙眼睛直貼在煜王妃身上。
言語更是污穢:“方夫人,這位是何人,可否引薦來認識認識,長得可真美。”
柳如嫣眉頭一蹙,看到那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用極爲骯髒的目光打量她,柳如嫣心生怒火,正準備出手時,墨玄煜卻快她一步的閃到了她面前,豎起了兩指,生生的將田老闆的眼睛摳出。
“啊啊啊啊……”痛苦的嘶叫聲在院子裡盪開。
田老闆捂着自己的眼睛嗷嗷大叫。
家僕們也沒有心思再去捕捉方絕代,他們趕緊圍到了田老闆身邊,有得還拿着棍子與墨玄煜對峙。
墨玄煜目光冷冷一掃:“這是方家的人想造反嗎?”
“不,不,煜王爺,那是田家的人。”秦氏聽到了墨玄煜的話,趕緊撇清與田老闆的關係。
“本王問你,方將軍剛死,你們方家這是鬧哪一齣。”墨玄煜目光橫着一掃,落在了方絕代的身上:“你來告訴本王。”
方絕代面帶恭敬的低頭,對着墨玄煜與柳如嫣行了一個禮:“回煜王爺,煜王妃的話,田老闆是來接臣女過門的。”
“過門?”柳如嫣眉頭狠狠的擰緊:“你是方家的五小姐。”
因爲見過方家的三小姐跟大小姐,但是方家的五小姐卻堪少見,所以柳如嫣也只是猜測罷了。
“是。”方絕代回道。
“把話說清楚點,那個男人看起來可以做你爹,如何能接你過門,這是誰的主意。”柳如嫣面容嚴肅的冷喝。
“王妃娘娘,是這樣的,府裡的丫鬟不需要太多,妾身便找了幾戶好人家安置她們,這田老闆他是……”
“你住口,本王妃沒有讓你說話。”想到田老闆剛纔用那樣的目光看她,她一口氣又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