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劉浣坦然搖頭,看着我的眼,似是有一分探究。
“你是要讓本將軍派你去送死?”我一字一字咬着,說出了口。
劉浣直視我憤怒的眼,頷首說道:“這是唯一的營救辦法。”
“唯一的辦法?”聽到這句我胸口似是有火在燒,他何時這般死腦筋了,“何爲營救,便是去救的人與救回的人一個都不少!”
見到我失態大聲吼了出來,林客生看了眼劉浣,最近劉浣情緒不定,似是遇着了一件極其煩心的事,似乎與西樑有關,“將軍說得不錯,去營救的人與斛律副將都要安然無恙回來。”
“不錯。”曲音頷首,看向我道:“將軍,還是由我去吧,對於陣法,我有信心。”
聽到曲音的提議,的確如此,他在皇城前有過三年戍守邊疆的經歷,在皇城亦是過着軍旅生活,與兵法,陣法相對比較熟悉,比起大哥,還是劉浣,都比較適合,“好,破陣之事由曲音負責。”
兩時辰後,待我們四人商議完了陣法演示後,我想起商議途中劉浣的奇怪表現,便喚住劉浣,“劉副將,你等一下。”
劉浣本已經轉過身子,聽到我如此說,只是一怔,卻沒轉過身子。
曲音見狀,頷首先行離去,林客生朝我點頭,輕聲道:“好好說。”
我瞪大眼睛瞧向林客生,我的模樣像是要罵人嗎,不過是想關心幾句而已。
待林客生走了出去,劉浣才緩緩轉過身子,瞧着我的臉已經恢復正常,“將軍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整晚你神情一直不對,是因爲我沒同意讓你去破陣,還是最近發生了什麼?”我繞過桌子,走到劉浣面前,想着難不成曲雅又去煩他了。
“無事。”劉浣轉了性子後比起以前,竟然冷了許久,上次在皇城一見便已經發現了,“若是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你一定有事。”我攔住了劉浣,“明日便是大戰,你若還是這般頹廢模樣,便不用出戰了。”
我見劉浣神情鬆動,不再說話,便接着說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聞了,是曲雅,還是南楚四公主,現在的西樑三皇妃,陳淺玫?”
“是你。”劉浣直直看向我,“陳純兮究竟是誰,皇城還是蘭州,我們從未見過她,她出現的時間,和將軍失蹤的時間完全吻合……”三日前,劉浣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的話雖荒誕卻是毫無漏洞。
“夠了!”劉浣才猜測,讓我心驚,一定是有人故意引導他這樣想,究竟是誰。
“將軍,和陳純兮究竟是什麼關係?”劉浣有過的朋友不多,曲音是一個,小雅是一個,還有便是頭一回見面便踢了他一腳的那人。
“是陳淺玫與你說的。”我擡起頭,看向劉浣的眼睛,“你若還有點理智,便將這些全忘了,退一萬步講,即便你心中所想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即使我便是陳純兮,即使我是個女子,那又如何!
“她說的,原來是真的。”劉浣看着我的眼神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