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在墨州時我聽聞年神醫出現在了墨州,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三日時間足夠我尋來年神醫,你在此好好照顧將軍。”
斛律奕說罷,便轉身想要出去,曲雅忙叫道:“斛律大哥,現在去墨州,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若是西樑的人知道將軍危在旦夕,你和將軍都會有危險!”
“一命換一命,能救活她,便是我死了,也值。”說完斛律奕不再停留,翻身上馬,揚鞭,飛快消失在了曲雅的眸中。
曲雅轉頭,心思憂慮,灰色鴿子不知何時沒了蹤跡,應是從窗戶中飛走了。
一日後,墨州。
斛律奕一近了墨州城門,便被人攔了下來,押入墨州地牢。
一刻鐘後,夏興與半途聽了消息的尹自清,倆人一前一後,入了地牢。
斛律奕不識得夏興,亦不識得尹自清,對這倆人什麼話,未說一字。
夏興着人打開鎖鏈,推門進了地牢,“你是斛律奕,她的副將。”
斛律奕聽着夏興說,只是看着,眸中平靜。
“你們已經離開了墨州,可是你卻隻身犯險,是她受傷了,對嗎?”
斛律奕眸色一閃,他如何得知將軍重傷的事。
“墨州城外一個樹林裡,本殿發現了五具黑衣劍客的屍體,還有一截被人折斷的青雲劍,她現在,究竟在哪裡?”夏興不再掩飾,直直逼問道。
斛律奕看着面前的男子,十幾日前破了將軍陣法的男子,便是他,是西樑的三皇子殿下,既是皇子,他如何相信告知他將軍,他會派人去殺還是救治將軍。
“斛律奕,不要挑戰本殿的耐心。”
尹自清在門口聽着,夏興近日太過返常,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想到這裡,便提步推門入了牢房,“斛律副將,在下尹自清,你應該知道這十日我們一直將陳姑娘奉爲上賓,從未怠慢,你大可放心告訴我們陳姑娘的下落,我們定會全力救治她。”
“尹自清……”斛律奕皺眉,“我要見尹自珍。”
半時辰後,尹自珍被莫名其妙地帶入了地牢,心中忐忑,不過是放走了三個人,就要坐牢了嗎!
“哥,你爲何帶我來這邊。”尹自珍從未踏足牢房,見着了潮溼還有骯髒的牢房,心中一陣恐懼,只能緊緊跟在尹自清身後。
“有位老朋友,要見你。”
“誰啊?”尹自珍轉身,忽然瞧見了斛律奕,瞪大了雙眼:“斛律奕,你怎麼在這兒。”
斛律奕不再看她,低聲道:“我要單獨跟她談。”
尹自清蹙眉,道:“你若是敢傷害她,本將軍會將你千刀萬剮。”說完轉頭看向尹自珍,道:“若是他對你不利,大聲喊便是。”
尹自珍清理了下頭緒,慢慢推門進了去,焦急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她們可安全到了蘭州?”
“我們在路上受到伏擊,她受了重傷,我必須在三日之內帶年竹去救她。”
“那還等什麼,快去救人啊!”尹自珍拉過斛律奕便要往外走,“年神醫眼下還在墨州,我帶你去找他。”
斛律奕手上使勁,拉回了尹自珍,尹自珍不妨,一個回身便是鼻尖相對,“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