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的事,我總覺的所有的一切只是個漫長而曲折的夢,幸好夢醒時分,我的身邊有他。
夏興……裴狐狸。
三年前,在林王府的老樹上,還將我的悲傷看得一乾二淨……
我繞過夏興的手,十指相扣,深情看着他,忍不住鼻子一酸,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夏興眸色漆黑濃重,目光專注且深情,淺笑道:“不用找。”
千萬風景與她,夏興眼中除了她的音容笑貌,身旁的景色都會黯淡褪色,眼中只留下一人。
所以,無論在哪兒,都不必找。
忽然間,除夕焰火忽然在夜空綻放,綻放萬丈光芒後,卻轉瞬即逝,落下的閃光劃過天際,仿若萬千流星墜入凡間。焰火乍然間巨大的火花讓人驚豔,似是比滿夜的繁星更爲燦爛。
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願,萬家明燈火,滿城是煙花。
新年,夏白着一身暗紅色衣袍,登門拜年。
看着眼前開懷笑着的夏白,真是要成家的男人。他最喜的是青色,如今能穿上暗紅色,想來也是夏婉如的功勞。夏白本就一副斯文的模樣,加上衣衫總着青色,走出去總讓人瞧着像是個毛頭小子般,眼下看來到是成熟穩重了不少。
夏白低頭看了眼胸口,再擡頭問道:“三嫂,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着你今日的衣服挺好看的。”
“是嗎?”聞言夏白起身,伸開了手,滿意看了幾圈,“還是三嫂有眼光。”
夏興眸色流轉,看着身上的暗藍色的衣衫,垂眸喝了一口茶,有些燙口。
那衣服,暗紅一片,他委實瞧不出哪裡好看。看向身邊的人,眼中似是已經閃着光,難不成男人與女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樣,還是,只是隨口一說……
夏白心下高興,說話的興致也高了起來,“後日在國館有個詩詞大會,三嫂不若同婉如一起去瞧瞧,整日悶在宮裡也該悶壞了。”
“詩詞大會,爲何在國館?”
“還不是北涼人想找些樂子。我堂堂一個皇子,真是想不通那陳寒,一個國君,偏偏在選擇在我們西樑國這個年關,他是個國君,拋下了整個北涼的子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還有那個珍容,一介女流卻活的比男人還恣意瀟灑,說辦就辦了。”
夏白便抱怨着,邊搖頭。我拿着手中的杯子越抓越緊,忽然,杯子被人拿走,擡起頭便看到了夏興安慰的眼眸,“還燙,等涼了再喝。”
我頷首,看向了夏白,“在宮中的確是悶了些,出去走走也好。婉如怎麼說?”
夏白看到剛纔夏興的舉動,默默然看了半晌。從小到大,他便是沒見過三哥對誰這般和顏悅色過,更別提說這番貼心的話。夏白眨了眨眼睛,確認他家的三哥真是變了,按下心口的激動,夏白道:“婉如哪會作詩啊,不過是去湊湊熱鬧,若是三嫂能去,兩人也好有個伴。”
與婉如作伴我自是喜歡,只是聽着夏白的意思,是說我也不會作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