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長懂了方星航的意思,“我怕我人微言輕,讓你失望。”
“不,你是唯一合適的人選。如果沒有星**,你必須擔任這個精神領袖。
誰敢說你人微言輕?
你是高考狀元,在始皇尤其是徐福,你就是一盞明燈。
你是天武成員,如今簡直就是特派員。下層民衆需要上層一個具體的信號,你正合適。
你是武尊,功力進展的速度前無古人,前途不可限量。始皇人都在期待一位年輕的武王甚至武皇的誕生。有武皇坐鎮,始皇人可以靜觀風雲。
你是魚龍門門主,一呼百應。你是魚龍財團最大的股東,跺跺腳,始皇都要抖三抖。
所以你的一言一行,對安定始皇人心非常關鍵。”
柏天長恨恨地瞪了方星航一眼,“你在極力鼓吹,誇張地粉飾。就不怕捧殺了我。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晉升武尊了?”
方星航哈哈一笑,“擊殺章封鼎,擒拿簡風雲。他們都是大名鼎鼎的武尊。你不是武尊難道是武王?至於捧殺,呵呵,你自己站穩了,別掉下來嘛。”
柏天長不得不接受方星航強加給他的任務,儘可能安定始皇人惴惴不安的情緒。
在方星航授意下,始皇本地的媒體,把柏天長吹成天上少有,地下唯一的蓋世人物。鼓吹柏天長,卓遠河也樂見其成,自認爲有助於充分擴大天武的影響力。
所以柏天長一下飛機,其待遇不亞於****的視察。自發前來迎接的徐福市民和學生,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柏天長不得不站在懸梯上發表一個簡短的演說:“大家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一句小小的玩笑,讓現場的氣氛爲之一鬆。在場的民衆官商,不由都舒心。每每總是用很簡單的話,柏天長就可以使聽衆如沫春風,心情開朗。
在善意的鬨笑中,柏天長揮揮手,壓下雜音,“我這次離開天武,不是我畢業了,是臨時代表隱龍檢查組,巡查一下地方。很不幸,我看到的是一片腐朽。所以這個國家需要變革。只是沒想到變革還未開始,就已天下大亂。
不過有一點大家放心,我們始皇系是好的。不管怎麼變革,我們始皇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今天方司令在場,始皇隱龍行動組李宇翔組長也在。我們一起保證,我們將盡最大努力,保證我們始皇不陷入戰亂。
有人或者說南區已經亂了。
錯,大錯特錯。那不是亂,是主張不一樣罷了。我們會很快解決這個問題。主張不一,我們可以協商解決,不需要通過暴力手段。都是一顆星球的鄉里鄉親,哪有什麼仇恨吶。
不怕泄露一點機密,我回始皇,正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給我兩天,我保證南區的亂像就不復存在。
所以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安安心心地學習、工作、生活。只是星際旅行和貿易要受一點困擾。爲了安全,我們就先不要出去。始皇星又不是不能自給自足,對吧。等到天下太平,我們再遨遊星空嘛。星空它又不會跑咯。”
聽衆哈哈大笑。普通民衆,對星際旅行,並沒有太大奢求。
柏天長最後說:“當然,我們不知道亂世會持續多久。所以我們也得未雨綢繆,做一些自保的準備。萬一有散兵遊勇波及到我們這裡呢?或者持續時間太長呢?那怎麼辦。
我有一些想法,大家看看是否可行。
第一,今年的高考招生必將受影響。我建議大家出錢出力,將我們始皇自己的大學擴建,補全各種學科,以便容納我們所有的高考考生。尤其需要擴建的,是在各校設立軍政院系,爲我們始皇培養軍政人才。我宣佈,我們魚龍財團,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捐出三分之一的財產。
第二,我們可以在方司令的統一安排下,組建自衛隊,以防萬一。當然這支部隊,必須聽從方司令的統一指揮。不然各自爲政,自己先亂了,受害的可是我們自己,自己的父老鄉親。我們組建組衛隊的目的,是預防外患,不對外征戰。
具體的,由方司令跟各區協商統籌。我只是告訴大家,我們正在爲始皇的安定而努力,我們,包括始皇所有民衆在內,有能力,有信心,保證大家的安寧和和平。
最後謝謝大家這麼熱情,不辭辛苦來迎接我。感謝了。
我很想跟大家一一握手擁抱,可人太多了,怕是一天也握不完。見諒,見諒哈。再說還有很多事要做,等我忙過這陣子,再跟大家好好聊聊。”
柏天長抱拳行禮,“都回去吧,都回去。該幹嘛幹嘛,天塌不下來。馮市長,龔區長,可否上飛機來,我們就在這裡商議商議。”
柏天長的演講,方星航向全始皇直播。民衆們的擔憂盡去,至少不再那麼惶恐,可軍政大員們卻騷動起來,柏天長的那兩個建議,任何人事先都不知情,包括方星航在內。這是搞什麼鬼?
馮文超、龔方明、李宇翔等要員急急登機,方星航則是一臉的詫異。
不等大家坐穩,卓遠河的電話就打進來,“你事先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柏天長說:“您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我這樣做,也是爲了始皇嘛。”
“很好。你就在東區別走,我馬上召集各區區長趕來,將你的建議變爲現實。很不錯,知道爲我解憂了。我正擔心,一旦方星航遠征,用什麼力量來守衛始皇。”說完就掛了,柏天長方星航面面相覷。
“你乾的好事。現在怎麼辦?”方星航急了。
柏天長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不是有想法嗎?乘機實行了它。”
方星航一驚,“你是說······?”
柏天長堅定地點頭,“爲了始皇。”
方星航也重重地把拳頭往桌上一頓,“爲了始皇,幹了!”
其他人滿眼的問號,這兩人說些啥子?怎麼聽不懂。
柏天長轉身對龔方明說:“龔叔,麻煩你乾脆把東區各市市長,校長和社安局局長都召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件事關始皇安危的大事。地點,就在駐軍軍營。時間,越快越好。最好在星長趕到之前,我們東區先得有個統一的主張,對吧。”最後一句話不盡不實,算是善意的謊言。
柏天長選在軍營,方星航心領神會,立即做出安排。商量的好,萬事大吉。說不好,那就是一場政變。
龔方明等人還以爲就只是商討柏天長的那兩個建議,立即分頭給各市政、警、學首腦打電話。
柏天長這時接到樂金明的電話,說他到了。
柏天長走出飛機,喊士兵開來一輛飛車。不等他上車,屈玉萱就先爬上去,“我辛辛苦苦爲你守着家業,你連話都不跟我一句嗎?”魯維剛、範仕坤、白光耀等人也沒走,圍在飛車周邊。
柏天長苦笑,“我哥在飛機上,你是想跟他說話吧。上去就是。魯叔,白叔,你們也都上去,商議事情時,你們也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我們必須凝聚大家的力量。”
方星航追出來,“你一個人去安不安全?”
柏天長揮揮手,“我是武尊嘛。”
“別開玩笑。讓李宇翔跟你一起去,以防萬一。”李宇翔應聲跑了下來。
柏天長對屈玉萱說:“你可以跟魯叔他們一起上去呀。”
屈玉萱搖頭,“不,跟你哥,我有的是機會說話,跟你說話的機會卻不多。”
“嗨嗨,”柏天長調侃道:“你到底喜歡我哥還是喜歡我。”
“噗嗤,你說是誰就是誰咯。你哥怕你危險,我跟去也可以壯個膽啊。你可別小瞧我哦。”
“不敢。我走的時候,你不過是武師,而今都武宗了。厲害。”
“咯咯,走啦。”
柏天長無奈,只好啓動飛車,直奔農莊。
來到農莊,找到魯維剛的堂兄,打聽當初丟在游泳池的那塊隕鐵。很快,就在菜地裡找了出來。屈玉萱的眼神明顯一亮,不過很快掩飾下來。
柏天長撿起隕鐵,感覺不對,好像輕了不少。仔細看看,是那顆隕鐵呀。完好無損,怎麼感覺輕了呢?
不一會,樂金明的車隊就抵達農莊。
對,是車隊。他帶了不少人來。
李宇翔和屈玉萱立即提高警惕,柏天長卻不以爲意,“你好,樂幫主。你要的東西在我手裡,但你能滿足我的條件嗎?”
樂金明說:“您說。不管什麼代價,我儘可能滿足。”
“來來,你先給你的上司打通天訊,把這東西的影像發過去,讓他確認一下是不是這東西。然後我們再說。萬一不是,豈不是白說了。”
樂金明點頭,“是這個理。”立即撥通電話,一位中年人顯示在樂金明的天訊上。聽樂金明一說,大喜過望,但他也無法確認,匆匆去找人。
再過一會,一位仙風道骨,面紅須白的老道出現了。看到柏天長手裡的隕鐵,眼睛裡閃過一抹金光,“無量天尊,就是它。呵呵,柏天長,久聞大名。我用一艘戰艦兌換如何?”
聽到樂金明恭敬的稱呼,柏天長這才知道此人正是三清門門主,武皇,太一天尊張道源。
柏天長仿道家禮節,稽首爲禮,“天尊,我不要財物,需要一份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