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一些自認必死的成員,和一些有命案在身的死士,發起瘋狂的反擊。打死警員、軍人和無辜員工十數人。然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且官方發動得突而其來,最終在大量軍警的圍攻下,被一一擊斃。
除了謝林森潛逃,謝家多數人入獄。不涉及犯罪的,也被趕出家門。誰讓謝林森太獨,謝家所有財產,都在他的名下。謝青鋒因數起強幹案,同樣鋃鐺入獄。
安葬了劉媽,送走了賓客。柏天長、卓青青等人,陪同劉星葉,坐在公墓的石階上發呆。
劉星葉已經無淚,失去母親的不適應,讓她非常茫然。
趴在柏天長的膝蓋上,喃喃地說:“哥,我怎麼辦?”
柏天長憐惜地揉揉她的頭髮,“什麼怎麼辦?我家星葉一直都是一個勇敢的女孩,敢於直面任何艱難困苦。何況還有我們吶。伯母爲了你,不惜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你一定要堅強,活得有滋有味。伯母在天之靈,纔有心滿意足的笑容。對了,不怕你傷心,一直沒聽你提到過你父親。關於他······?”
劉星葉搖搖頭,“我媽媽也沒說過。誰知道,我是哪個野男人留下來的野種。”
柏天長並沒呵斥劉星葉的自賤,“不知道就算了吧。野草的生命力最強。星葉一定會取得令人矚目的成績,亮瞎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的狗眼。”將種字換成草字,意義大不相同。
生活在如此家庭,被人輕視是必然的。
靜默了一會,柏天長扶起劉星葉,“走,我們回去。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該計劃一下未來了。把魚龍門的高層都喊到農莊來,小聚一下。”
柏天長需要找事來分散劉星葉的注意力。
新的財團,被命名爲魚龍集團。柏天長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魚龍門佔百分之三十。劉星葉被柏天長強行安排了百分之十,跟屈玉萱一樣多。魯有序、範恭明、李宇翔各佔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五,由白陶朱等十幾位魚龍門的成員分佔。
李宇翔有公職在身,可以有魚龍門的身份,但不好在集團任職。柏天長委託他暫時管理魚龍門。範仕坤辭去公職,出任集團總裁。魯維剛任安全部部長。屈玉萱任財務總監。其他職位,一律招聘職業經理人。
有了這家集團,魚龍門的經濟困境頓時不存在。而虎豹拳場,將成爲門徒們最好的修煉場所。打鬥依然血腥,但沒有強迫,救護措施也極其到位,保證不致人死命。
以前有合約的拳手,無犯罪行爲的,照樣保留。吳經理的犯罪情節不嚴重,判了兩年。柏天長承諾,等他出獄,繼續聘任他回拳場工作。
諸事商定完畢,柏天長就準備啓程。
科技的進步,和國家太大,使得高考錄取工作在幾天內就完成了。柏、卓、劉、魯、範五人如願考上事先計劃的學校。龔妙心怎麼都上不了天武軍校,將去堯帝星讀財經。馮茹蕾去炎帝星讀行政。方向各不相同。
一般上學,擔心遙遠的星途出現意外,都需要提前一個月出發。
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二十多天。但柏天長就準備動身了,因爲卓青青想回黃帝星的老家看看,一是打聽一下母親的消息,再就是回去看看爺爺。
魯有序的天京軍校和劉星葉的天京政法大學,都在黃帝星。也就跟着一起出發。四人算是暑期旅遊。
柏天長走前,傳給了白陶朱一部李衡源修改過的武當功法。能拿下謝氏集團,白光耀的一千億居功至偉。再者,新生的魚龍財團,需要白家的幫肘。而且,傳了白家功法,以後白家將自然而然地親近柏天長。可別忘了柏鬥星的神技。
柏天長走了,魚龍門卻來了不速之客,十殿星盜的易星林。
在南區明察暗訪,或搶或偷,折騰了兩個多月,終於確信,那東西確實不在天星幫手裡。後來得知,那次遠遊的學生,竟然不是南區的,而是東區徐福中學的學生。又進一步得知,他們確實得了幾塊隕石,但轉手賣給了俠客行。
星外,十殿星盜、三清門、俠客行,三方人馬或文或武,明爭暗鬥,交手數十次,死傷數百人。最終,大家無形中得到一個共識,那就是誰也沒得到那東西。
於是。注意力又回到了始皇星。
根據蛛絲馬跡,柏天長拿了那東西的可能性最大。因爲他一年前就去撿過流星。
不是說別人就一點可能都沒有,天箭作爲始皇星的一個奇觀,不時有人去玩。但如果有人撿到過流星,理應有相關的消息流傳。用超級計算機,查遍這兩年始皇人上傳到網上的所有信息,就只有柏天長爲了馮茹蕾,去揹回了一顆流星的消息與此有關聯。
易星林西裝革履,國字臉,相貌堂堂。沒有一點星盜的特徵,倒像一位成功人士。
客氣地對值守魚龍門門禁的門徒說:“小兄弟,麻煩通報一聲,我想拜見你們的柏門主。”
魚龍門新立,很多門規還不明晰。又值剛剛吞噬謝氏財團。年少輕狂的學生不免心高氣傲,撇撇嘴,“我們門主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有預約嗎?”
易星林不免有氣,小小魚龍門,如果不是扯上一點官方背景,九流幫會都算不上,竟敢如此狂傲。不由舉步往裡闖,“沒預約。我想見誰,從來不需預約。”
那個學生大聲吼道:“大膽,竟敢強闖我魚龍門。難道你想踢館不成?”揮拳上來阻攔,卻被無形的氣勁推得往後一跌。
正在裡面訓練的門徒,聽到外面踢館的吼聲,一涌而出,“誰呀?吃了雄心豹子膽嗎?”“那個狂徒敢踢館。”“我借他三個狗膽,上門來試試。”······。
自以爲很了不起的門徒,一衝出門,就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了。竟是誰都靠近不了那位強闖進來‘狂徒’。
“柏天長,出來。”易星林一吼,門徒們的耳膜幾乎被震破,一個個頭暈眼花。
正在二樓給一些精英份子授武的李宇翔,趕緊下到一樓,“是哪位好漢,來我魚龍門炫耀武功。”話剛說完,心神一震,“武尊?”因爲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氣勁外放。
李宇翔已是高階武宗,易星林總算重視了一點,“我不想炫耀武功,只想拜見一下你們門主。可你們這些門徒實在夠狂的,不讓我進門。”
看對方並非那麼咄咄逼人,李宇翔順勢下臺,“本門新立,門徒們難免不懂規矩,尚請見諒。我們門主不在,去了中區。你來晚了。”
“來晚了?難道他不回來?”易星林一怔。
“不回來。他將從中區登艦,去星外旅遊。然後直接趕赴大學報到。”李宇翔直說了,但並未透露柏天長去哪旅遊。
“借一步說話。”易星林招呼李宇翔出門。
李宇翔不敢不去,不是真怕了對方,是擔心一旦動手,會傷及到學生。點點頭,對學生說:“好好練功,要是你們明年的高考成績,比不上今年門主他們創造的記錄,看門主如何懲罰你們?還有,來者是客,一點禮貌都沒有,丟的是魚龍門的臉。”
學生們訕訕地退去。
魚龍門對面的一家飲吧,兩人要了一件靜室。
“流星?”李宇翔搖搖頭,“不騙你。據我所知,確實沒有了。一年前那顆,打磨出鑽石,送給了馮茹蕾。兩個月前這次,三顆賣給了俠客行。帶回來的只有一顆很大的鑽石,已經制成首飾,送給了他女朋友和劉星葉。這所有人都知道啊。沒聽過還有什麼流星的。”
易星林不信,“你最好打電話問問。實話跟你說,他拿了那東西,有害無益,只能招禍。”
“到底是什麼東西?”
易星林搖搖頭,“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在一顆流星裡面。你就問問他,還有沒有其他流星。”
李宇翔接通柏天長的電話。易星林一躲,避過攝像頭的範圍。他看到了卓遠河。如果卓遠河發現他,以他的脾氣,必然全球緝拿。別說他不是卓遠河的對手,一旦通緝令發佈,遍街都是他的影像,會給後面的活動帶來極大不便。
“李哥,有事嗎?我才離開一天,你就想我啦?”柏天長改不了的痞氣。
李宇翔正色說:“別胡鬧了。問你件事。你手上還有沒有流星?”
“流星?哇,李哥也想打造首飾送美女嗎?很可惜,沒有了誒。早說嘛。少賣一顆給俠客行不就好了。”
李宇翔向易星林攤攤手。
易星林作無聲口型:“沒有鑽石的流星。”
李宇翔明白,“少貧嘴,我不要鑽石。我問的是沒有鑽石的流星。”
柏天長回答:“沒有鑽石的流星,你要來幹嘛?一塊破隕石而已。還真有一顆,丟在魯叔農莊的水池裡了。”
易星林大喜,拉住掛了電話的李宇翔就走,“麻煩你陪我去一趟,免得又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李宇翔臉一冷,“我不是怕你,只是不想引起誤會。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嗎?還有你找流星幹什麼?”
易星林說:“十星商貿易星林。”
李宇翔一驚,“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