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能當場給抗議者解釋的問題,行政院和議會都出面,保證立即予以清查。過程公開透明,接受監督。處理結果,也保證合理合法,向全國全民公開。
同時,對於別有用心地製造事端,破壞社會穩定的份子,以及在遊行過程中,觸犯國家法律的打砸搶份子,也將逐一追究法律責任。張虛歸代表龍華最高執法機構宣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存在所謂法不犯衆。不管地位高低,不管人數多少,都將一追到底。
雙管齊下,透明公開地調查。由只有監督權而無執法權的議會隱龍行動組,有執法權的社安部特別行動組,既有執法權又有監督權的國家安全部聯合行動。
天武星,柏天長結束一天的武功和思想培訓,跟龍欣然等人到公共食堂用餐。跟大家一樣,排隊取餐。排在柏天長身前的龍欣然回過頭,“你直接將那些人揪出來不就行了,非要如此興師動衆幹嘛?”
柏天長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
龍欣然媚眼一翻,“我知道我笨,這不是向你請教嗎?”
柏天長正要回答,忽然天訊響了,是屈玉萱的電話。
“什麼?”柏天長面色一變,顧不上吃飯,匆匆走出餐廳。
龍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排隊取餐。沒有拿托盤,而是用飯盒打包了兩份飯菜。提着飯盒朝柏天長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發現卓青陽也在,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龍欣然調節氣氛道:“青陽吃飯了沒?我只帶了兩份午餐誒。”
卓青原皺着眉說:“我吃不下,你倆吃。”
龍欣然誇張地說:“哇哦,天要塌下來了?就算它要塌,不是還有我們的男人在嗎?”
柏天長嘆了口氣,指了指虛擬屏。上面有三個文檔,文檔名分別爲卓遠河,卓遠馨和張文遠。
張文遠,張文傑的胞兄,卓遠馨的丈夫,華遠科技公司的董事長。
龍欣然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先點開以卓遠河爲名的文檔,“天哪,怎麼可能?”
柏天長攤攤手。卓青陽苦着臉。看來文檔裡所說的是真的。
龍欣然又點開關於卓遠馨和張文遠的文檔,吃驚地捂住嘴。鬱郁地關掉顯示屏,“你們準備怎麼辦?”
柏天長看向卓青陽。卓青陽猶豫着難以開口。
柏天長嘆氣道:“抓吧,對不起你們三姐妹;不抓,對不起老校長、龍校長和欣然。我他奶奶的從來不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而且我還有更重要也更可笑的任務,維護狗屁的宇宙安全。要不龍華的事,交由龍華人自己去處理算了。誰生誰死誰剝削誰,現在在我眼裡都那麼回事,只要人類不毀滅就行。老子去天堂專心修煉。”
話雖在這樣說,但二女都聽出柏天長語氣裡的煩躁。
“不。”卓青陽狠狠心,“那會給你的修煉帶來心裡障礙。我就不懂,我爸他們要那麼多錢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依法辦事吧。天長,不會判死刑吧?只要不判死刑,將他們逐出這個名利場也好。”
龍欣然喊了一聲,“青陽,要不你跟你爸談談。”
卓青陽搖搖頭,“談過,他不認。”
兩女都看着柏天長。
柏天長沉重地說:“希望罪不至死。唉,讓嚴老儘快出臺民選制度。我是真的想撒手了。”
兩女都勸道:“天長,還是有始有終吧。想想你的根吶。雖然媽來自異界,但爸爸可是土生土長的華人啊。聽媽的意思,你祖爺爺也出自華族,要不她也不會來守護這個宇宙。撒手到是簡單,但萬一華族覆滅,你······。”她們說的爸媽,指的是柏天長的父母。
柏天長搓搓臉,“青陽,你爸爸或者只是被利用,但你姑姑我就不敢保證她是否夠得上死罪了。看來我還是心太軟,越是想挽救,她們害人就越多。幹。”狠狠一拍桌子,抓起天訊,撥通馮茹蕾,“確定了多少人?”
馮茹蕾看到卓青陽和龍欣然在場,並沒有避忌,“已經確定五百零五十人。看來她們佈置了十一年,一年五十人。”
“前期失蹤的呢?”
馮茹蕾說:“抓了七個,跑了四個。經過審訊,有個特別的情況要給你說一下。她們並非都來自西太孤兒院,還有的來鶴鳴星一個叫太陰教的組織。”
“太陰教?”柏天長驚呼出聲。想起教曲如璇武功的黎山老母,難道一切都是那個老女人在操縱。
“抓。管他是否打草驚蛇,將她們給我一網打盡。茹蕾,你聯繫方星航和屈玉萱,一起行動,務必不使一人漏網。加強跟雲海潮合作,繼續深挖。定個時間吧,我親自走一趟鶴鳴星。我們同時動手,不給任何人逃走的機會。”
“好。是你給方星航、屈玉萱打電話,還是我打?”
“嗯,我發個消息給他們。”
結束跟馮茹蕾的通話,柏天長給方星航和屈玉萱各發了一個短信。
一擡頭,發現面前二女傻呆呆地看着他。討論的不是卓家的事嗎?柏天長跟馮茹蕾所交談的事,全然不相關吶。兩人聽得稀裡糊塗。
柏天長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包括曲如璇、曲如璉、司寇心蓮和司寇尚武等。
卓青陽長大了嘴,“懷疑我爸爸身邊有她們的暗棋?”
柏天長說:“現在不是懷疑,是一定有。”
撥通嚴老的電話,“嚴老,立即召開執委會緊急會議。我有重大的事件要宣佈。”
龍欣然和柏天長都要參加。卓青陽準備迴避。
柏天長說:“青陽,你立即去參謀部,做戰爭推演。然後儘快佈局。”
“戰爭?”卓青陽大驚。
柏天長說:“對,戰爭。打吧,打吧,長痛不如短痛。我本來想通過和平的手段實現人類一統,但看來人家不幹啊。也好,憑我們的實力,乾脆強勢掃平一切障礙。”
卓青陽說:“你覺得西太會出兵?”
“我一動手,就一定會。”
卓青陽再也顧不上擔心自己的老爸了,抱拳行禮,“遵命。”
柏天長喊道:“盒飯。帶一份飯菜走。”
得知方星航已帶人趕到卓遠河的辦公室外,柏天長和龍欣然同時接通視屏,執委會準時召開。
柏天長說:“今天這個特別執委會,是向大家通報兩件事。第一,以前執委會泄密事件查清楚了。向大華僞**傳送文件的終端,在卓遠河的住宅。第二,卓遠馨、張文遠夫婦突然擁有來歷不明的鉅額財富。並且在**拍賣孔榮李三家財產的時候,官商勾結,大肆侵吞國家財產。還有,他們出資給卓遠河的三位哥哥,同時用家族很多遠親的名義,購買**拍賣的財產。別看明面上分屬張家、卓家不同的弟子和外戚名下,其實都在張文遠和卓遠河的大哥掌控之下。
呵呵,我推翻卓孔榮李四大家族,卻成全了卓、張兩大家族。這兩家現在擁有的財富,堪比以前的三家。只有大約一家的份額,還保留在孔、李家族的旁系子弟手上以及被社會其他資本分攤。”
這兩個消息如同驚雷,炸得大家目瞪口呆。
卓遠河面如死灰。
嚴老不可置信,“遠河,真的嗎?”
卓遠河苦澀的搖搖頭,“我個人問心無愧。”
嚴老大怒,“那泄密之事你怎麼解釋?”
卓遠河默然不語。他清楚是誰了,但說不出口。
柏天長冷冷地說:“我建議,立即解除卓遠河的職務,並由安全部進行調查。”
執委會一致通過,卓遠河自己都投了贊成票。不管他贊不贊成,柏天長都需要查下去。“方哥,帶走吧。”他另有渠道跟方星航一直保持通暢,“並且立即查封卓遠河的住宅。”
方星航走進卓遠河的辦公室,封存所有物件。然後帶走卓遠河,去查封他家。
執委會繼續,推舉晁孝書接替卓遠河,出任行政院院長。執委會決議,由雲海潮查封卓、張兩家所有賬戶,由屈玉萱負責抓捕卓、張兩家所有涉案人員。
屈玉萱早就準備到位,一個電話,全國各地同時行動。各星球的隱龍行動組,向當地的駐軍和社安局出示執委會的命令。然後大批的軍警,在一天之內封鎖了全國幾萬家企業,抓捕了張卓兩家數萬子弟、親屬和代理人。
消息傳開,舉國譁然。原來各地遊行示威,所抗議的是真有其事。不過這並沒有損害柏天長的聲譽,反而讓他的聲譽達到巔峰。
黎碧玉大驚,“他怎麼敢?難道他不要自己的老婆了?卓青青會隨便他胡來?”
孔逸道嘆道:“我們是不是都判斷錯誤了?他應該是重情重義的性子嘛,怎麼會六親不認?還有卓經綸呢,也不管了?如果卓經綸真不管,憑一個卓青青頂什麼用?我們豈不是偷雞不着反倒蝕把米?”
黎碧玉沒好氣地說:“哪止是一把米,海量的財富好不好?我要趕緊給那位打電話。如果卓經綸真不管,非但沒有給龍華造成動亂,反倒強化了他的權威。”
卓經綸確實不管。柏天長給他打電話說明了事實。卓經綸的回答是,“我說過,都是成年人了,各人自擔其責。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卓經綸雖然不管,但有人卻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