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長痞笑着說:“還能幹什麼?我就是想掀翻虎豹拳場,也沒那個能力不是。”
“你保證。”“不準去。”“不行,我跟你一起。”三人三個說法。
柏天長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衝動,“再說,我今天可是帶着一百多人去。誰敢在光天化日下暗算我不成?”
三女想想,就算打起來,大庭廣衆,料想誰也不敢對柏天長下重手,現在他的身份畢竟不一樣了。最後留下龔妙心和馮茹蕾照顧劉星葉,卓青青堅持要跟着。她心裡有個小算計,因爲身後有暗衛。一旦她出現危險,柳叔必定要出手。
白陶朱一大早就開車來到農莊,並帶來昨天承諾的三輛飛車。
柏天長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白兄仗義,我記住了。我還沒駕照,早餐後,還要麻煩你送我去一下拳場。”
白陶朱一口應承,“小意思。我正好跟你一起去看看拳賽。門主,需要訂多少門票?我先訂下來,免得現場買票麻煩。”
“別,喊門主就不親熱了。”柏天長故作親近,“喊我柏天長吧,鹹魚頭也行,要不就像他們一樣,喊我老大。好像我比你大幾個月。門票費不能再讓你出了,買了之後找馮茹蕾報銷。至於數量,你在幫會羣裡問一下,願去的都買。”
白陶朱樂呵呵地喊了一聲老大,“這點門票費算什麼,給我個請客的機會。”
飯後,柏天長坐白陶朱的車。卓青青駕着龔妙心的車,載上魯有序,範恭明隨後。
趕到虎豹拳場,魚龍門門徒,竟然到了兩百多人。而且李宇翔和屈玉萱也在。
柏天長的出現,引發一陣歡呼。其他等待入場的觀衆,得知是高考狀元駕到,立即像圍觀明星一樣,簇擁而來。
好在魯有序、卓青青等人早有預備,指揮門徒將柏天長圍在中間,不讓別人靠近。
柏天長跟屈玉萱握手,“屈姐怎麼也來啦?”
屈玉萱說:“我昨天去了嬴政,得知消息連夜趕回來。我是魚龍門的一員,門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來?”
柏天長似乎悲憤不再,調笑道:“去見我哥嗎?”
屈玉萱毫不羞澀地說:“我倒是想,但他昨天下午去天外巡視他的艦隊去了。”
柏天長說:“以後有的是機會。等他再來,我喊你。”
“那就先謝謝門主了。”屈玉萱大大方方,“你今天來是準備······?”
柏天長隨和地說:“看拳賽。僅此而已。別想太多。你們要是有事,可以先走。”這話包括了李宇翔。
李宇翔沒說話。屈玉萱卻說,“能陪門主看拳賽,是我的榮幸。你不會趕我走吧。”
柏天長手一揮,“行。那就都進去吧。”
他說僅僅只是看拳賽,誰信。至少謝青鋒父子是不信的。
謝家。一家人早練之後,坐在餐廳吃早餐。謝青鋒暑假,無所事事,就準備去拳場玩。那裡不但有刺激人獸性的搏殺,還有衣着暴露的女侍。隨手點開屏幕,看看拳場的情況。
啪,筷子掉落。謝青鋒大驚失色,“老爸,你看,柏天長來啦。”
低頭吃飯的謝林森無動於衷,“來就來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他,他帶了幾百人。”謝青鋒結結巴巴地說。
一家人全都驚動,豁然擡頭,盯着屏幕。
“他要幹什麼?”謝林森做賊心虛,不由也緊張了。“走,去看看。”安排其他人各司其職,帶上謝青鋒急急趕往拳場。
路上,謝林森平靜下來,“青鋒,慌什麼?他沒證據,敢怎麼樣?我們可是合法經營。”這話也是安慰自己。社會變型期,黃、賭是合法的。
謝青鋒說:“那就靜觀其變,不理會他啦?”
謝林森想了想,“不。你去請他到貴賓室。狀元嘛,我們應該給以尊重,是吧。”
謝青鋒醒悟,“就近監視,及時應變。”
這是一個跟古代羅馬鬥牛場差不多的建築,周圍是環形多層看臺,大概可以容納五千觀衆。底下是用厚厚的防彈玻璃圍起來的鬥場,直徑五十餘米。只不過比古代先進的是,每個看臺前都配置了一張桌子。點出虛擬屏幕,可以放大圖像,可以看慢鏡頭,主要的是可以通過它下注。
得知高考狀元柏天長到場,觀衆們的目光全投向柏天長的位置。如果不是保安們極力維護秩序,這拳賽或者不用比了。
柏天長笑眯眯的,不見任何異樣。有些保安趁機想要一個簽名,柏天長也一一如其所願。
看到這種情況,謝氏父子鬆了一口氣,柏天長或者真的只是來觀摩一下拳賽。
謝青鋒來到柏天長的座前,“哎呀,天長。你來也不個招呼。早知你要來,我親自給你送票去,還買什麼門票嘛。走走,去貴賓室,我備酒給你賠罪。”
柏天長站起來跟他握手,笑着說:“買票入場,天經地義,何罪之有。這裡挺好,貴賓室就算了吧。”
謝青鋒湊近說:“求你了。你坐在這裡,你說觀衆是看你呢,還是看拳賽?”
附近幾人都笑。
柏天長撓撓頭,“我的人有點多,不好安排吧。”
謝青鋒也是一愣,貴賓室當然容不下這麼多人。他顯然只想請柏天長,但柏天長肯定不願意一個人去。回首看了一下,貴賓室下面的主看臺上,還有十幾個貴賓席位,用商量的口吻徵求意見道:“兩百多人確實安排不下。不過一間貴賓室可以坐四五人,那間貴賓室前面的貴賓席還可以坐十幾人。要不,你帶部分人過去?”
考慮到實際情況,柏天長說:“也行。青青,陶朱,李哥,屈姐,我們去享受一下貴賓待遇。大熊、小猴,你們幾人去貴賓席。”挑一些人去臨近的貴賓席,也是防止萬一的意外。柏天長並未狂妄到,覺得自己一人就可以挑翻拳場程度。
貴賓室也就是用單面可視的玻璃隔開的席位,當然設施會高檔許多,並配有衛生間等生活設施。
因爲是上午,來看拳賽的貴賓幾乎沒有。有錢的大豪,一般都是晚上來尋求刺激。
謝林森親自站在貴賓室門口迎接,“歡迎歡迎。狀元郎光臨,鄙拳場可謂蓬蓽生輝。”
柏天長老早就伸出雙手,“青鋒,這是你爸?嗨呀,謝伯父親迎,天長愧不敢當。”
謝林森呵呵笑道:“既然你喊我伯父。不見怪的話,我就倚老賣老,喊一聲賢侄了。賢侄可是新科狀元啊,就是去嬴政,星長都得接見的。我一個小小的商人,怎麼會不敢當。白賢侄也來啦,快請。這都是天長的朋友吧。請進,請進。”
佯裝不認識,其實柏天長身邊的每個人,謝林森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不過卓青青是卓遠河女兒的事,就不是他調查得出來的了。
虛假的一番寒暄之後,喊侍者送上香茗。這裡的侍女沒一個是機器人,全都是真人。僅僅穿着薄而小的三點式,極盡誘惑。
白陶朱,李宇翔,屈玉萱不以爲怪,應該是經歷過不少。卓青青面紅耳赤,不敢多看。柏天長今天也沒什麼反應,不是他能夠抵禦誘惑,是因爲心中有事。不,應該說是心中有恨。
柏天長的反應,讓謝林森動容。根據調查,柏天長從未出入過這些場合。一個血氣方剛的初哥,能對妖嬈得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無動於衷,定力當真不俗。
謝林森從一個侍者的托盤上,取過一章貴賓卡,“賢侄,無以爲贈。這張卡你拿着,隨時來看拳賽,不用買票。”
又拿了三張卡,遞給李宇翔、屈玉萱和白陶朱。不過卡的顏色不一樣。
柏天長隨手接過,放在茶几上,“那就卻之不恭了,謝謝伯父。”
又陪柏天長聊了一會,拳賽即將開始。謝林森起身告辭,“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讓青鋒陪你玩。你們是同學,應該有共同語言。我一個老頭子,就不在這掃你們的興。哈哈。”
柏天長起身相送,一如對待好友的長輩。謝氏父子心中稍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謝林森走了,又進來幾位服務員,兩男三女。穿着跟先進來的那位差不多。女侍者跪坐在男性賓客身邊,男侍者則跪坐到卓青青和屈玉萱身旁。
卓青青以前在黃帝星也進過拳場,比這高檔多了。但是每次都由家裡的兄弟姐妹陪同,即使是貴賓間,也無一人一位服務員的待遇。
對一個半裸男性坐在身邊,感覺非常彆扭。又不好開口趕人,擔心顯得沒見識,或壞了柏天長的好事。柏天長來此肯定不僅僅是看拳賽。
卓青青不知道的是,她去拳場,其兄弟早就跟拳場打過招呼,涉及**的服務不許上場。
屈玉萱卻揮揮手,“下去吧,我不需要。”
柏天長也說:“讓他(她)們出去吧,別影響我們看比賽。”
謝青鋒笑道:“天長,留下吧,等會會有需要的。要是怕青青同學在這不方便,我另給兩位小姐安排一個房間。你看,貴賓席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