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之生存法則
見鎖天不高興,我也只能作罷,抱歉的看了他兩眼後,不敢再走神,跟着朝着樓梯間跑了過去。
這棟樓明顯沒有成爲行屍的目標,我和鎖天一口氣跑到四樓都沒見着一隻行屍的影子,不敢放鬆警惕,我依舊跟着鎖天朝上跑,我們的目標是頂樓,後面還有老長一段路。
事實證明我單次爬樓梯的極限就是八樓,這次同樣是八樓,我撐着樓梯扶手是再走不動一步了,牙咬了又咬,因爲剛剛的教訓這會我不想再當拖油瓶,但是沒法子,體力在那隔着,再加上剛剛在二號樓就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這會我是有心也無力了。
“鎖...鎖天。”實在堅持不住,我乾脆用鐵楸撐着地僵着痠痛的全身滿滿的坐在樓梯臺階上,對着鎖天擺手道:“你...你先上去吧,我...我得...歇一會...”一句話我足呼了好幾口氣才說完,心裡簡直苦不堪言,之前我竟然還帶着優越感的看鎖天去訓練陽陽和小雪他們,實則不知道自己這副身子骨也是缺乏運動的典範。
聞言,走在前面的鎖天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剛想開口說什麼卻猛地皺起了眉頭,朝着八層樓梯門的方向看了過去,我被他突然轉變的神情給驚得一愣,下意識就想爬起身子,但是無奈現在渾身的肌肉基本處於半罷工狀態,反應了好一會這個‘下意識’也沒足以將我整個人支撐起來,沒辦法只能乾巴巴的依舊坐着隨着鎖天的視線看向了那扇門。
“汪...”一聲奶腔從門裡面伴隨着單調有規律的腳步聲朝着門邊移動過來。
鄭易易?!它怎麼會在這?我一秒鐘就認出了鄭易易的聲音,忙轉回頭看向鎖天,我記得鄭易易好像是在我們的房間裡纔對啊。
不知爲何,在鄭易易的聲音和腳步聲出現後,鎖天的神情倒是緩和了許多,注意到我的視線後,緩緩的應了句:“原來跑來了這裡。”
聞言,我瞬間就無語了...原來這傢伙之前就注意到鄭易易跑不見了。
鎖天的話音剛落,樓梯間的門就被拉開了,拉開的瞬間,鄭易易立即虎頭虎腦的順着縫隙跐溜一下竄了出來,哈着嘴跑到我身旁,小尾巴搖來搖去的,時不時還湊過來聞聞我的氣味。
我鬆開了鐵楸準備將它抱起來,但突然想到推門的人,立即就擡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就有些發怔,剛剛聽到那有規律的腳步聲時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是行屍,但是真的沒想到那利索的腳步聲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白髮蒼蒼還帶着小眼鏡的老太太發出來的。
老太太推開門的瞬間,眼神飄了一圈後將視線定在了我和鎖天的身上,兩秒鐘後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出聲道:“你們好。”
“您好。”我身後的鎖天意外禮貌的出聲應了句。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老太太,這外面院子裡行屍肆虐她肯定是知道的,她那麼一把年紀了爲啥這會竟然主動走了出來?
也不知那老太太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打量,總之她依舊是溫和的笑着,指着鄭易易慈祥的開口道:“我抱着這小傢伙在窗前看到了你們倆進來,它很躁動,瞧見了你們倆就開始汪汪的叫着,我估計應該是你們養的,就給送出來了。”
我低頭瞄了一眼,繞着我的腿打轉的鄭易易,衝着那老太太回了個自認爲溫柔的笑容:“謝謝您收留它,確實是我們養的。”
聞言,那老太太竟然露出了一臉滿意的神情,又瞧了我們倆一眼後就說道:“倆孩子進來躲的吧?進來我屋裡躲會,你們剛來不清楚,這情況發生不止一次了,很快就能收拾好。”
我瞬間就抓捕住了老太太話裡的不對勁,這樣的情況不止一次?
我看向那她問道:“請問,您說的情況是指外面那些行屍麼?”
聽了我的話,那老太太一愣:“行屍?”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哦...我們這裡稱爲變異者。”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剛消停了一會的槍聲,就又傳來了,並且是一陣陣十分密集的槍響,期間還伴着砰砰的狙擊槍聲音,顯示着六號樓的情況到底有多危急。
不再回應那老太太的話,我轉頭看向鎖天急切道:“你趕緊去看看頂樓的情況,我在這等你。”其實這會我知道就算是鎖天去了頂樓看了情況也不會有啥法子,畢竟他現在渾身也就一把小匕首。
聞言,鎖天看了我一眼,又不動聲色的瞄了那老太太一眼,抿着嘴衝我點了點頭後,轉回頭朝着樓上飛速跑了上去。
鎖天走後我的整顆心伴着外面的槍響就整個擰了起來,那老太太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槍聲,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回望了過去:“怎麼了麼?”
她擺了擺手,將門又拉開了些,對着我道:“這不是說話的地兒,進屋慢慢說。”
我愣了一下,朝着八層裡看了一下,又看向了那老太太,思索了一會後衝她點了點頭,一把撈起腳邊不明情況被槍聲嚇得鑽到我腿後面的鄭易易,艱難的起身跟着老太太走進了八層。
當坐在老太太乾淨明亮的客廳裡時,我不動聲色的將整個屋子打量了一圈,搜尋可能會對我的安全造成威脅的東西,最後發現除了牆角的那個掃把之外,這屋裡就沒有任何具有威脅性的東西,才暗暗鬆了口氣。
老太太坐到了我的對面沙發上,盯着我手裡的鐵楸看了兩眼,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我這才反應過來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們之前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時間,隨身帶着武器不離手是我的習慣。”說着我忙把鐵楸橫放在腳邊。
沒有迴應我這句話,老太太神情依舊有些不自然,想了一會後出聲問道:“你們爲什麼要殺了變異者?”
我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她口中說的變異者是指行屍,奇怪的瞄了她一眼,仔細在心裡琢磨她這句話,‘你們爲什麼要殺了變異者’換個方式來說她問的就是...你們爲什麼要殺了行屍?!
心突的漏跳了一排,我立即就戒備的看着這老太太,心中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將我抓住想要喂行屍兒子的老夫妻倆。
大概是看我表情嚴肅,那老太太微微笑了笑後說:“孩子不用緊張,我就是問問而已,畢竟你們這些外人並不明白變異者的真正意義,將他們當成妖怪也無可厚非。”
“真正意義?”我覺得我要被這老太太給弄迷糊了。
“對。”老太太點了點頭後接着道:“他們只不過是比我們更早的進入了進化的狀態,並不是怪物,這很神奇,就像是人類從猿類漸漸演變進化一樣,他們只是比我們提前了一些跨越到另一個深度裡面去而已。”
“等等,等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指着窗外說:“那些東西?進化?另一個深度?誰和你說的這些?”
大概是對我的態度不滿,老太太略顯責怪的看了我一眼後依舊聲音溫和的道:“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這樣的話你不會有機會進化的。”
聞言我眼角立即就不自然的跳了跳,什麼跟什麼玩意?進化?真當自己是他媽奧特曼了?
有了之前幾次的教訓,此刻看着老太太臉上的虔誠的表情,我沒再開口試圖告訴她行屍就只是行屍,見着了就應該一刀捅爛腦袋,畢竟當前這個世界的情況,大家的思想都已經不能再用正常的思緒去理解,病態的思緒遇到的多了,這會我也不覺得有多驚訝。
思索了一下我避開了這個問題出聲問道:“那按您說的這個...呃...進化,到底需要怎麼樣的條件呢?這裡的其他人都可以進化麼?”不知爲什麼,說完這些後,我真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老太太聞言,立即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他們?他們憑什麼進化?”說到這裡,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手朝左指着對我道:“隔壁這屋裡的倆孩子,他們好運氣,攤着個好兒子,能有機會一起進化。”
聞言我一愣,怔怔的瞅了一臉羨慕表情的老太太一眼,問道:“這..隔壁是不是夫妻倆?都姓蔣?”
“對,就是那倆孩子。”
看了眼老太太我又重複問了一次:“進化的標準是什麼?”
“行善,平修,奉獻。”老太太說起這個的時候,語速放的很慢。
“行善?平修?奉獻?具體表現的話要怎麼做?”
聞言,老太太指着鄭易易道:“我救了它,這就是行善,我接納了你進到自己的家裡,就是行善。”
我也低頭瞧了眼正伸着小粉色頭打哈欠的鄭易易,又問道:“那平修和奉獻又是什麼?”
“奉獻就是奉獻自己,只有奉獻了自己,纔有機會進化。”瞧着老太太臉上的神色,我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沒注意到我,那老太太接着說:“至於平修,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