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有幾人原本有些忐忑和動搖的眼神,立刻就變得鋒銳起來。
不錯,太一劍勁,是房閥的立身之本,怎麼可能容忍有剋制法流落在外?必須得收回!
此刻的房化雲等人並不知道,在大本營不遠處的高空中,班銘已經將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尤其是當他聽到房化雲說“舒清既然已經前往獸王星,那她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的時候,他的眼中駭然殺機顯現。
果然如他之前所揣測的那樣,房閥縱然沒有真正涉及其中,也必然知道些什麼。
他長身而起,一步邁出,就朝着房閥大本營飛了過去。
嗡!
班銘剛進入到一定範圍,防禦科技系統立刻有所察覺,正要有所反應,卻猛地全部喪失了功能。
現在的班銘,雖然因爲道傷的緣故,沒辦法做到入侵中央光腦那麼極端的事情,但是操控微電流的能力還在,只是搞破壞的話,也就只是一個念頭的事而已。
班銘降落在地,一步步朝着房閥大本營的大門走去,他要從正面突破。
“誰!”祠堂之中,房化雲一聲爆喝,他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降臨。
同樣發現了班銘存在的,還有大門處的衆多房閥護衛,他們一個個驚疑不定,不明白防禦系統爲什麼沒有反應?
“停下!你已經進入私人領域,再不停下格殺勿論!”冷喝聲從一名護衛頭領嘴裡發出,殺機凜然。
班銘置若罔聞,繼續向前走。
而在這時候,這名有着地境上品修爲的護衛頭領看清了班銘的面容,頓時瞳孔驟縮!
竟然是他,飛協會長,班銘!
隨即他又注意到,在班銘手中,居然提着三個戴着面具的帶血頭顱!
來者不善,護衛頭領立刻想要通過無線設備向上級彙報,卻發現所有的設備都已經無用!
他哪裡會知道,剛剛班銘一念動間,不光是房閥耗費巨資打造的防禦系統徹底燒燬,只要是電子設備也全都回路燒壞。
這樣的事情,當初在希望星上對付天羅府的時候,班銘還不能辦到,還需要神魂離體入侵系統纔可以,可是現在他蛻變陽神,控電之能比起當初又不知強大了多少,就僅僅需要一個念頭而已。
“敵襲!”護衛頭領揚聲高喝,聲音轟隆如雷,傳遞開來,隨即鷹凖般的眸子死死盯住班銘,眼中有了血絲,冷喝道:“站住!最後一次警告,再靠近,格殺勿論!”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威脅的話語。
要知道,他威脅的可是飛協會長!
“這是我和房閥的恩怨,無關人等自行退下,阻我者,皆殺!”班銘緩緩開口,聲音冷漠。
衆多房閥護衛都臉色難看,一些人眼中有兇光閃爍,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若非顧忌班銘的身份,他們已經出手。
“好狂的口氣,我看你能殺誰?”一道冷冷的聲音由遠而近,數道身形便是直接越過了大門,降落下來,一個個皆有天境的氣息在流轉。
所有房閥護衛都立刻跪了下來。
來的正是房化雲房經天等人。
看到來犯者竟然是班銘,再看到班銘手中提着的三個頭顱,房化雲等人都是內心驚疑。
原本他們還在懷疑,是不是有其他人出手,故意挑起房閥和班銘相關勢力的全面開戰,可是看到這一幕,一切都沒有懸念了。
只是,區區班銘,也敢單刀赴會?這也太假了!
房化雲的眼睛雖然盯在班銘的身上,暗地裡,卻有無形精神向四面掃蕩,想要揪出隱藏在暗處的人。
場面一時冷寂下來。
咚咚咚!
班銘信手一揚,三顆頭顱就滾落到了房化雲等人的面前。
其中一個頭顱的面具在滾動的過程中脫落,露出的是一張滿是驚恐絕望的中年面孔。
房化雲的臉色立刻有了一絲的變化。
因爲這張臉,正是他兒子的臉。
死不瞑目!
輕輕吸了一口氣,房化雲臉上綻放出一個慈祥溫和的笑容:“班會長難得來我族做客,本該掃榻相迎,可這樣的見面禮……”
“老狗。”班銘淡淡地看着房化雲,道:“我不想和你東拉西扯,你們房閥做了什麼事,你們自己清楚,今天我只做兩件事,第一,告訴我,你憑什麼認爲我乾姐姐不能從獸王星迴來,第二,房閥從此除名。”
班銘此番話語,已經代表,他完全知道了之前祠堂內衆人交談的內容!
可是,這怎麼可能?
老祖本身已經是天境中品強者中的巔峰強者,誰有那個本事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窺聽?
房化雲在內的衆人,都是忍不住神色驚疑,旋即勃然大怒。
尤其是房化雲,更是氣得渾身顫慄起來。
他是何等身份,哪怕是其他三大門閥的閥主見了他,也要以後輩自居,今天居然被班銘當衆罵“老狗”,若是不把場子找回來,他房化雲以後威信何在?
“黃口小兒!”房閥閥主房經天面容冷峻,冷冷注視着班銘,道:“我敬你是飛協會長,沒想到你竟然這樣侮辱家父,哪怕你是飛協會長,今天若不給出一個交代,也休想走出這裡一步!”
其餘人立刻配合着,一股股強大的天境氣息爆發,全都面色不善地盯着班銘。
在他們看來,在這樣的氣息碾壓下,僅僅地境下品修爲的班銘就算不嚇得兩股顫顫,恐怕也會大爲失色。
然而,班銘卻彷彿毫無所覺,風輕雲淡地一笑:“交代?你們當初爲了得到太一劍勁,滅絕卓氏一家,可曾想過要給卓氏一個交代?你們爲了太一劍勁剋制法,派天境武者來狙殺我,可曾給過我交代?大庭議時,你們買通飛協元老意圖奪我飛行術成果,你們可曾給過我交代?你們一得知我乾姐姐神陷獸王星,就迫不及待派人來擒拿我,又何曾給過我一絲一毫的交代?你們房閥做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我都沒有說過什麼,現在,我罵他一聲老狗,你就要我給你們交代,真以爲天下之大,唯有房閥獨尊?”
一字一句,班銘聲音漸漸高昂,最終猶如長嘯,聲音轟隆震盪,傳遍方圓百里。
所有房閥之人都駭然失色,就連死了兒子都能面不改色的房化雲也是神色精彩,既驚又怒。
一方面是原因班銘竟然什麼事情都清楚,尤其是滅卓氏滿門奪太一劍勁功法的事,一直都是房閥的逆鱗,班銘現在這樣毫無顧忌地說出,已經不是打臉,而是在撕房閥的麪皮!
另一方面,所有人在被班銘所展現出來的修爲震驚!
聲震百里,可不是一名普通的地境下品武者能夠做到的事情,就算是天境下品武者,也未必能夠做的像班銘這麼風輕雲淡。
而偏偏,怎麼感知,都只能判斷出班銘僅僅是地境下品而已。
哪裡會有這麼強大的地境下品?
嗖嗖嗖……
此時,越來越多的房閥之人來到這裡,絕大多數都是房閥的後輩子弟。
此次房化雲召集房閥的所有大人物開會,他們也是一同跟隨而來,不過都沒有資格進入祠堂參加會議。
“班銘!”
一道怨毒的聲音響起,人羣中,房羽凡死死盯着班銘,恨不能嚼其骨。
要說房閥之中,對班銘怨恨最深之人,非他莫屬。
當初在新生比武的奪球賽上,他被班銘一拳洞穿腹背,乃是生死大仇。
隨着時間的推移,班銘無論修爲還是地位,都越來越高,漸漸讓房羽凡感到恐懼,再也不敢生出正面報復的念頭。
而在班銘當上了飛協會長之後,這樣的念頭更加就只剩下一點小火苗。
不過他沒想到,班銘竟然會自己做死,居然敢一個人來房閥大本營出言挑釁,眼下這裡聚集了房閥絕大多數精英和高手,班銘這次不死也不行了!
“好好好,初生牛犢不怕虎,英雄出少年,既然班銘你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那我們就開誠佈公地談吧。”房化雲鬚發皆白,此時無風自動,他明明已是暮年,此刻卻有一種奪天之意從雙眼中綻放,揚聲喝道:“我倒想聽聽,你要我房閥給你怎樣的交代?”
班銘淡淡道:“我已經說了,從此,房閥除名人世間!”
房閥除名人世間!
一時間,房閥衆人的臉色都無比難看。
“狂妄!”
“該殺!”
“老祖,不用管那麼多了,殺!”
陰冷充滿殺氣的言語不斷從後方響起,衆多房閥後輩都咬牙切齒,滿臉殺意。
房閥閥主房經天肩部寬闊,氣勢斐然,眉目間亦有執掌無數生死大權所培養出來的梟雄氣概,他眼神冷厲地走出一步,淡漠道:“就憑你嗎?”
天境中品修爲的他,一股恐怖的精神之力從眉心爆發,化爲一併無形利劍,刺向班銘。
居然是陡然施展了精神攻擊。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多說什麼都是多餘,先將班銘殺了再說,至於殺了班銘,會引得飛協和斷罪何種反彈,卻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
房經天有無數個理由,讓班銘飲恨於此。
精神攻擊?
班銘神色平靜,陡然間身形化爲一道光芒消失原地!
之前已經說過,對於陽神而言,一里和一步沒有區別,更何況,現在雙方僅是相隔不到二十公尺,距離短到可以忽略不計。
幾乎是沒有時間間隔,班銘已然出現在房經天的面前,輕輕一指點中後者的眉心。
同樣是精神之劍,卻有質的區別,和班銘的精神之劍相比,房經天的精神之劍只能說是破銅爛鐵。
轟!
精神世界破碎。
房經天的眉心,一點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整個人氣息迅速消散。
房閥現任閥主,死。
“經天!”房化雲知道此時才陡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同時悲痛欲絕,睚眥欲裂,發出震天怒吼,恐怖一掌向班銘轟去。
然而班銘速度何其之快,眨眼間,就閃過了這一擊。
嗖!
手掌爲刀,班銘在一名天境下品修爲的房閥高層身邊閃過,像摘果子一樣摘下一顆大好頭顱,出現在百公尺外。
旋即,精神轟鳴,直接將後者的精神世界徹底毀滅。
而他手中,此時多了一把劍,是從此人腰間拔出。
拋下手中滿是駭然的頭顱,班銘屈指彈劍,聲音鏗鏘,輕聲讚歎道:“好劍。”
死寂!
真正的死寂!
所有房閥之人,不可置信又驚恐不已地看着持劍而立身上沒有一絲殺伐之氣的班銘,像是見鬼了一樣。
尤其是後方人羣中的房羽凡,原本猙獰快意的面龐,像是被打了石膏,徹底凝固了。
無論如何他都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眨眼之間,房閥兩名重要人物身隕,其中甚至包括了閥主房經天!
沒錯,此刻,在場所有人都能感知到,房經天雖然仍然站立在那,頭顱低垂,但他的氣息已經散了,身體亦在迅速冷卻,死得不能再死。
恐怕房經天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好歹也是跺一跺腳就會讓東聯邦顫幾下的通天人物,居然會死得這麼……窩囊!
被人一指滅殺!而且是在傳奇人物房化雲的面前,傳出去恐怕都沒幾個人相信!
無法剋制的恐懼之意,出現在每一名房閥之人的心中。
房化雲沒能阻止班銘殺房經天,那麼是否意味着,他也沒可能阻止班銘殺房閥中的任何一人?
“你不是班銘!你到底是誰?”房化雲聲音嘶啞,悲痛不已的同時殺意沸騰如岩漿,死死地盯住班銘的臉龐。
他被班銘所展現出來的極速震驚了,哪怕是他施展馳光術,都沒有這樣的速度。
而在場其餘人聞言,都是悚然。
沒錯,只有地境下品修爲的班銘,哪怕再天賦驚人,能夠越級挑戰,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輕描淡寫就殺死一名天境中品強者,極有可能是其他的武道高手易容頂替!
“看來,我有必要爲了證明自己就是班銘,而多殺幾個房閥之人。”班銘輕輕笑着,淡然的目光掃過衆多房閥之人。
嘩啦——
幾乎是下意識地,許多房閥之人忍不住內心悸然,齊齊向後退了幾步,其中甚至還包括天境修爲者。
偌大房閥,居然因爲班銘一句話而驚退,房化雲面上無光,臉色異常難看,嘶聲道:“你究竟是誰?”
“你還是不明白。”班銘微微搖頭。
隨即,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小心!”有人大喝。
所有房閥之人如臨大敵,人人自危。
噗呲!
一顆頭顱被鮮血衝得飛起,在空中打着旋轉,目瞪口呆。
“羽凡!”一名女子驚恐大叫。
沒錯,被殺的這人,正是房羽凡,而叫她名字的這名女子,正是他的母親。
翻滾中的頭顱看到了奇怪視角下的奇怪景象,他看到母親在滿臉驚恐地喊叫自己的名字,看到了一具無頭屍正噴向天空噴灑鮮血。
我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房羽凡驚恐而不甘,最終一切都被黑暗所替代。
他做夢都沒想到,班銘會選擇殺他,畢竟在房閥之中,他的地位並不算高。
不過,如果他還有意識,接下來多少會得到一些安慰。
因爲緊接着,一大片的房閥年輕一輩,幾乎同時殞命!
那是一道劍氣。
“太一劍勁!”包括房化雲在內的許多人都是色變,有人忍不住大呼。
房閥的太一劍勁,竟然被外人掌握,用來屠殺房閥之人!
唯有包括房化雲在內的少數幾人看出來,這是太一劍勁沒錯,但不是完全相同,卻彷彿比房閥的太一劍勁更加恐怖。
“完整版的太一劍勁!”房化雲陡然意識到了什麼,眼中精光四射,心中無比震動。
隨即,他就想到了依託斷罪的卓氏兄妹!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班銘,殺我房閥子弟,今日你必死無疑,想要死得痛快,就留下劍訣!”
房化雲一聲震怒長嘯,終於出手了。
對於房閥衆多年輕一輩的死,他並沒有十分放在心上,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太一劍勁。
寒光破天!
劍出!
同樣是太一劍勁,卻多了許多變化,劍氣迅速分散交織,化爲一道劍網,朝着班銘籠罩過去。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精神之力化爲大網,也是朝着班銘轟擊過去。
班銘淡淡一笑,身形迅若流光,轉眼就脫出了劍網籠罩的範圍,不過卻沒有閃出精神之網,心中多少是有些驚歎。
房化雲不愧是老一輩的高手,精神浩然如江河,化成的精神之網居然一下籠罩方圓數十公里,便是以他的速度都無法一下逃脫。
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躲了。
以指爲刀,班銘的手指迎上精神之網,無聲破開一道縫隙。
房化雲的精神力浩瀚是浩瀚,可是論質量,連陰神強者都有所不如,更何況與班銘這等陽神妖孽相比?自然是猶如刀片割細麻繩般,一揮即斷。
身形一動,班銘就衝出了精神之網。
而在這時,房化雲施展而出的太一劍勁劍網才落到地面,幾名房閥子弟躲避不及,一下被切割成上百塊,嘩啦散落一地,慘死當場。
房化雲卻面不改色,在他看來,就算這幾人不因他而死,也會被班銘所殺,不過他還是喝道:“所有天境以下房閥子弟,立刻離開!”
其實不用他喊,已經有很多房閥後輩屁滾尿流地向四面逃竄了。
神仙打架,殃及池魚,這種層次的交鋒,不是他們能夠參與得了的。
“我說過,房閥,今日除名人世間。”
班銘淡淡的聲音再度響起,響徹方圓百里。
轟!
化整爲零,班銘的身形陡然化爲一股無法形容的精神風暴,輻射開去。
在場天境下品武者,都是如遭雷擊,神魂受到猛烈轟擊,眼耳口鼻之中鮮血狂噴。
而天境以下修爲者,全部精神湮滅,原本在逃命施展飛行術的許多人,像是墜機一般斜斜墜落下去。
嗖!
無數光點凝聚,班銘再度凝成了肉身之形,只是感覺有些虧空。
“元嬰!這是一尊元嬰強者!”有房閥高層駭然高呼,聲音顫抖。
“怎麼會是元嬰強者!難道是舒清?”
“不對,不是說元嬰之體不能被太陽照到嗎?他怎麼沒事?”
偌大房閥,轉眼間就只剩下十幾尊天境強者還活着,這些人,有的是擁有房閥血脈,有的是受房閥所用的客卿。
此刻無一例外,都驚恐欲絕。
如果這班銘真的是舒清所化,在場這麼多人,沒有一人能活!
“他不是舒清!”房化雲只覺得此刻很冷,房閥後輩幾乎死絕,就算房閥能夠挺過今天這一劫,想要恢復往日榮光,不知要花費多少年辛苦經營。
畢生心血毀於一旦,對於派人擒拿班銘這件事情,房化雲第一次有了後悔。
如果不是自己太過貪婪,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面。
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房化雲死死盯着班銘,眼中滿是血絲,道:“如果是舒清,必然會光明正大,不會假冒他人之名,而且……此人雖然修成了元嬰,但精神力卻絕對不是天境上品層次!”
“不是天境上品,卻修成元嬰……”房化雲說着,滿是怨恨地再度重複道:“你到底是誰?”
他在此刻,想到了“修仙者”三字,在四大門閥之間,如今隱隱有一種傳聞,班銘的背後除了舒清,還有傳說中的修仙者!
所以班銘才能夠屢屢創造奇蹟,甚至能夠用符治病。
莫非,這人便是班銘背後的真正靠山?
房化雲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班銘這時候其實很無奈,他明明是正大光明地來挑場子,殺了這麼多人,奈何對方卻根本不相信他是班銘,冥思苦想替他開脫。
“隨便你認爲我是誰。”班銘微微一笑,持劍而立,目光幽幽道:“不過我覺得,你們現在最該考慮的,是我接下來會殺誰?”
噝……
活下來的許多人都暗抽涼氣,在這之前,他們都沒想過,這世上真有人能夠憑一己之力威脅整個房閥。
哪怕是舒清,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滅掉房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