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雨之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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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了隱形,一步一步地慢慢向燈紅酒綠的佛羅倫薩酒廊走去。雨水傾覆在我的隱形外套上,形成了一個微微隱現的人形。還好四下裡無人,不然也許會嚇得觀衆驚叫呼號起來。不過,此時我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些了。我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完成自己交辦的任務。

任務名稱:未定

目標:不明;

位置:不明;

任務目的:找到並發現目標,然後……不明。

這種怪異的任務,自己還真的從未執行過。以往遇到惡劣任務,總是把分派任務的長官在心裡罵個半死,可這次難道自己罵自己嗎?

我自嘲地笑了笑,趁着一席狂風捲過,門衛紛紛掩面躲避之時閃進了酒廊大門。裡面佈置得很豪華,性感妖嬈的女人隨處可見,還可以看到一些彪形大漢——可湊進了仔細一瞧,卻是女人扮的。我突然明白了這是個什麼地方:女同性戀者聚會場所。

那麼,小淫賊閃爍其辭的,說的就是這個嗎?

我黃二的老婆紅杏出牆,卻是去找了個同性?

諷刺,諷刺!一時間,我的腦子裡全是這個詞。我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強令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打開電波檢測儀探測。這個酒廊看來是爲高層次的特殊人羣服務的,來這裡的人中倒有一大半帶着手機一類的無線電設備。還好,其中便裝的女軍人不少,她們攜帶的軍用無線通訊設備頻段與民用機有很大不同,可以輕易排除掉。將其餘的目標挨個搜過一遍,雖然在陰暗角落看到了許多大開眼界的情景,卻毫無平時的歡呼欣喜。我的目標在哪裡?

這個酒廊的建築材料比較好,遮擋無線電波的能力太強了,我兜裡的手機在這裡簡直沒有信號。但因爲手機們找不到信號,自動加大了功率去與基站握手,所以電波檢測儀上的目標非常明顯,我不可能錯過了什麼目標的。難道她已經離開了,只是小淫賊聯繫不上我?我悄悄潛入廁所,把窗子打開一線,將手機天線湊上去,終於獲得了穩定的信號。打通了小淫賊的手機,我便立即問:“她現在在哪裡?”

“你沒找到她嗎?好好找一找。我現在就在他們技偵處的機房裡,可以看到你和她的手機在同一基站上掛着,而且距離絕對不會超過一百米!”

我合上了手機。小淫賊不可能晃點我,北京市警察局的技偵水平我也是相信的,那麼我忽略了什麼?正在此時,我突然發現電波檢測儀的邊緣有兩個很微弱的信號顯示。原來她在酒廊的後面,電波輻射在惡劣氣候和酒廊的建築材料影響下幾乎不能對酒廊裡的電波檢測儀觸發感應,難怪我找不到她!

佛羅倫薩酒廊位處一處舊工業區的拆遷地帶。四周已經基本拆遷完畢,只留下公路、孤立的新建酒廊和酒廊後方斷牆殘壁的廢墟。我照着電波檢測儀的導向去找,那一百米不到的距離,卻簡直象個迷宮,幾回讓我走到絕路。不能衝動,要冷靜下來……我不斷對自己說着這些話,開始仔細找路。可是還是不甚順利,第三次,已經到了目標的身後三米處,可是一堵該死的牆再次把我擋住了。正當我準備再找路時,聽到了ferrari軟弱的聲音。雖然那很不象她一貫的表現,但我對她太熟悉了,那是她沒錯!只聽她說: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我們都錯了,那些事本來就不該發生。”

突然她的聲音被堵住了,傳來了激烈吸吻嘴脣的聲音。好半天,ferrari才抗拒地叫了出來:“你不要這樣,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一個狗膽包天的女人在本大爺三米外調戲我的老婆?想想這種事便怪異無比。我戴上ghost眼鏡,打開透視功能,只見一個身形稍小的人影正把一個高一些的人影按在牆上,頭臉不住在她身上磨蹭親吻。高些的人影明顯是Ferrari,她雖然一直在掙扎,但卻抵擋不住。我不由得心頭火起,提高聲音大聲叫道:“老婆,怎麼大半夜的不回家,讓老公找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對面立即慌亂成一團。高個的ferrari立即站穩身子整理衣服,而那個矮小的鑽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去躲着。可能躲得掉嗎?我心中用四川土話重重地罵了句“跑得脫,馬腦殼”,一邊作出和顏悅色的神色和口氣說:“老婆,老公迷路了,怎麼過你那邊來啊?”

好半天,ferrari才勉強開口說:“你彆着急,我馬上過來找你……”

與此同時,我看到她對角落裡躲着的那個矮子做了個趕快逃跑的手勢。這麼護着她?我大笑了起來,說:“老婆,一整天不見了,新婚夫妻怎能如此。我想你得很,還是我過來吧。”

“不,還是……”ferrari發出了微弱的反駁聲。可我纔不等她說出這些話來,舉起手取下ghost眼鏡,關了隱形,抽出了那支一尺半長的馬槍便摳下了扳機。一聲巨大的雷鳴與槍響同步降臨,似乎這支馬槍是帶來毀滅的雷神之錘一般。如我所料,這裡的舊牆都是三十多年前的磚混結構,現在基本朽得差不多了。給勢大力猛的馬槍子彈轟上去,立即就崩塌了兩米見方的一大塊。Ferrari驚疑地站在缺口旁邊,渾身給雨淋得透溼,一副狼狽模樣。她見我全副武裝、殺氣騰騰地出現在這個不該出現的地方,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微笑着向她伸出手,親熱地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老婆,乖,過來。”

Ferrari在我面前永遠是高一頭、成熟許多的形象。這種情景終於在今晚調了個頭,我就象大灰狼呼喚小母雞一般把怯生生的她召喚到了身後,然後舉起那支又大又長的馬槍邁步向牆那邊走去。Ferrari突然抱住了我的胳膊,微弱地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可我此時心如鐵石,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輕輕一揮手,ferrari就給我甩到了一邊,跌坐在地上。我的嘴中發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是人類能發出的惡魔般的喋喋笑聲,一步一步向那個矮子躲藏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走得很慢。速度感不一定要急速才能達到的,在某些特殊情況下,越慢反而越能出效果。我離那個矮子七米左右,按平常的速度,一秒左右我能把她抓住。可我現在只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往那邊走,雨靴緩緩地踩在亂石廢瓦上,發出了刺耳而綿長的咯吱聲。這麼點距離,我用了十多秒鐘才慢慢走過去。終於,那個躲藏的矮子忍受不住我的殺氣和這種慢慢逼來的恐懼感,尖聲驚叫了起來。可惜她叫得那麼不巧,被同時轟下的一聲炸雷掩蓋了。我的左手迅如閃電地伸了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按在後面的牆上。右手隨即將馬槍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抓到姦夫了。哦,應該是姦婦,我好感動。”我一面繼續猖狂地發出了惡魔般的笑聲,一邊卻不自覺地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只是激動嗎?爲何我的心會那麼痛,那種痛還逐漸深入骨髓?

“大黃,聽着。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的。你千萬不要傷害她,有什麼火就對我來吧!”身後的ferrari終於憋足了氣大喊了出來,隨即痛哭起來。

“你可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我很亂,我的心特別亂。惡魔已經侵襲進了我的腦子,我現在只想做最最邪惡的事。”我陰笑着轉向她:“你從來不願意跟我在臥室以外的地方玩,現在我們就來打一次野戰——當着她的面,讓她好好看看。然後呢,我是不是應該也玩玩她?還是先殺掉她再玩?反正最後我要將她碎屍的,次序怎樣大概不太重要吧。”

“大黃,你只是太激動了,口不擇言。你不是那樣的人。”ferrari看來很快平靜下來了,她慢慢地向我伸出了手:“這些事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是我的錯。但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聽我的話,把槍給我。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一談,下面要怎麼辦,我們談了再說,好不好?”

“不好!”我惡狠狠地吼了回去,轉過頭狠狠地瞪着她:“這件事太怪異了,我的理智告訴我有些事不該做,可我現在偏偏就想做!除了殺掉她,我還想殺掉你與我,就這麼一起死了一了百了!至於屍體被人發現後會傳出什麼東西,我已經不在乎了。此時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Ferrari在與我的相處中,從來沒遇到過勸解我無效的情況。只見她的嘴脣微微蠕動着,明顯想繼續說些什麼。我立即加上一句封住了她的嘴:“什麼都別說了,等我先打爆這個死婆娘的頭,我們再慢慢說後面的事。”

話音未落,我的右手便加了兩分勁。我現在的手勁心裡是清楚的,這一下準讓那女人感覺自己太陽穴給頂穿了。她與ferrari一齊嚇得尖叫了起來。尖叫聲還未停歇,一個脆響的炸雷又在附近炸開。我的耳朵給振得嗡嗡生痛,但那麼響的雷聲卻抵不過那聲驚叫給我的震撼。這個聲音竟然如此熟悉!就在我微一錯愕之時,又一道藍白色的高空閃電劃過,把四周映得亮如白晝。就在此時,我看到了身前被我用馬槍頂着頭、驚惶慌亂的女人的面容——

竟是渚煙……

她不知是給驚嚇過度,還是給剛纔的落地炸雷電場所震,身體劇震了幾下,突然暈倒了。我無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她失去意識的軀體,自己的身體竟然猛烈地抖動了起來。眼前一幕幕地出現了與她相處的各個片段:

“哥們,當我是哥們?”

“我是女孩,怎麼你們三個都看不出來?”

“送給親愛的大黃哥哥……”

“我記不清他的姓名和麪容了,只有一種很懷念的感覺。”

“南京也有這麼漂亮哦,大黃哥想回去看看嗎?”

“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突然,我從記憶中被拉回了現實。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在我的生命舞臺劇中充當了那麼多次的重要角色?我簡直難以相信。雖然殺機已去,一陣莫名的悲憤卻接替着襲上心來。我抱着無意識的渚煙站在瓢潑大雨中,發出了受傷野獸一般的號哭。可這還不足以發泄,我舉槍朝天,把子彈打得精光,然後又一口氣在四周放了七八個精神風暴,炸得四處殘桓斷壁接連爆炸破碎。這一切幹完,精疲力竭之下,頭腦終於清醒了些。回頭一看,ferrari也早就給電場震昏了,索性她們都只是昏了過去,沒有大礙,便一肩一個地扛起二女走上了車。

兩個小時之後,ferrari終於醒來了。她一見到牀邊我的臉,驚叫着就往一邊躲。我搖了搖手,說:“別擔心,我們已經回酒店了。我什麼壞事都沒做,也沒趁你昏迷跟你打野戰。”

大概這個時候說這種冷笑話會更讓人不安吧。Ferrari驚魂未定地看着我,好半天才問:“你已經知道是她了?”

“嗯。”

“把她怎麼樣了?”

“丟到南京GDI駐北京辦事處門口了。”

“打算怎麼處理我?”

“我們談一談吧。”

Ferrari明顯還顧忌着我剛纔的魔王形象,眼神裡露出了不信任的目光。我苦笑了一聲,說:“知道你現在的目光象什麼嗎?跟我小學初中時那些當我是怪物的同學一模一樣。我只想跟你好好談談,試圖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還想和我繼續下去嗎?”ferrari謹慎地問。

“爲什麼不?”我正起臉色做大度狀:“可以試試看吧。”

於是我們“開誠佈公”地談了一回。之所以要加上引號,那是因爲我與ferrari在比較嚴肅的話題上談論時,總有個主導方——那當然一向是她,而今晚情況調了過來,變成了我爲主導。但凡有主導方的談話,我都不認爲可以算得上是開誠佈公的,稱之爲思想動員或詢問盤查倒還比較合適。我乾淨利落地切入正題,問:

“以你的智力,難道想不到她接近你的目的?”

“我怎麼會想不到。”ferrari苦笑了一下,說:“可是,她畢竟是和你有過很多過去的人。我雖然對她有防備,但卻很想更多的知道你的過去。我們在一起時,你什麼都不肯問我,也什麼都不肯對我說。而在她那裡,我知道了你更多的故事,也就更多的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和她發生那種關係也是爲了這個原因?”我黑了臉說:“你可真會把黑鍋都扣到我頭上來。”

Ferrari連連道歉,這在往日是難以想象的。她努力爭辯了一回,我揮揮手說:“算了,我不想聽那些故事。你在與我相見之前搞過這些沒有?”

“這個我沒有騙你,確實沒有。”ferrari低着頭小聲說:“可我確實一直有種好奇、想試一試的心理。你和我在一起只有三天就走了,讓我初嘗滋味可又枕邊無人。時間一長確實很空虛寂寞。而且,我當時有種很幼稚的想法,覺得與女人的話,不算背叛你……”

我仰天干笑了兩下,又低下頭來嘆息了一回,轉頭說:“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你也很清楚的。好了,這方面的話就說到這裡,以後就不再提了。渚煙的X光照片也是你寄給我的?”

ferrari猶豫了一下,說:“是,我的意思是……”

“不說了。”我揮了揮手:“我明白其中的意思,會注意的。”

“那麼……”ferrari還想說什麼。

“很晚了,又累了一天,我已經洗了澡,準備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我關掉了牀頭燈,結束了談話。

雖然似乎很大度地進行了一次談話,解決了問題,但我心裡卻激盪不已。身邊的幸福突然象是褪了色,變得索然無味。我將雙手枕在腦後,突然從回到主星上以來第一次想起了雷隆多那裡的人和事。

他們在那裡還好嗎?

費里亞軍有沒有入侵?

我的網吧生意好不好?

寒寒、巴斯克冰他們好嗎,說不定已經湊成一對了吧?

那個古怪精靈、難以琢磨的陳琪,走之前已對我表露出想和我鬼混一生意思的丫頭,她好嗎?她現在在幹什麼?

我終於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她,忽然間思緒紛飛,想着的盡是與她之間的流氓與惡女的種種故事,當真精彩!她的倔犟,突如其來的柔情、兩人相處時的風情萬種,真是想着便讓人砰然心動!我就這麼丟下了她,回來與個女同性戀結婚?

都說過了不會再去提、去想那些過去的事,可我心中結成的那個疙瘩卻始終化解不開。我這人應該算是比較失敗的流氓——行事放肆,可心中總有自小被灌輸的很多現在已經很不合時宜的道德觀念作祟。我自己持身不正,可卻絲毫容不得ferrari有所不正,真是矛盾!然而,這一晚上的經歷,確實給我的心靈極大的震撼。渚煙可以說是我心中一個純潔的角落,絲毫不願意去招惹玷污;ferrari在我心目中曾佔據至高無上的地位。她是那樣的聰明智慧、從不會犯錯的。我曾經堅信渚煙的心地純潔、仰慕ferrari的正直智慧,可這些都被現實打破了,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信仰。在這方面,我等於又成爲了孤獨一人,只能相信和依靠自己。

想得太多了……我正欲睡覺,ferrari已經洗了澡回來。一鑽入被窩便熱情地摟住我的脖子,柔聲說:“老公,我來好好補償你怎麼樣?”

她難得主動,如果是往日遇到這種情況,我光聽到她這般說話就要興致勃發。可此時我只覺得很累,什麼都不想動,便懶洋洋地說:“我累得很,不想動。你來伺候我吧。”

我並不喜歡這樣使喚她,尤其是在抓着她什麼把柄的情況下讓她有些不心甘情願的聽使喚。可是實際生活中往往如此,如果不使喚別人,就是自己被使喚——那麼就偶爾當一次奴隸主吧。

可是……雖然ferrari用了半天功夫,我卻毫無反應。她終於累了,躺回我身邊輕聲問:“是今天太累了吧?好好睡,我們明天再來也可以。”

“只怕明天也是一樣。”我的語言突然不受自己控制地惡毒了起來:“說不定今後都是這樣,二十四歲不到就萎了,我也算超前享受這種老幹部的待遇了。”

“你說什麼?!”ferrari終於爆發了,哭泣着叫道:“對我有意見就明說,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

啊哈,我果然是個不好相處的,跟誰到最後都要撕破了臉吵架啊!我突然想起了當年與我吵架後背對背睡了一晚上,然後大早晨一身清涼裝衝出去向ferrari示威的寒寒。不知爲何,總覺得我的命運似乎象繫於一個輪子上,轉來轉去都是那麼回事。我也懶得理她,轉過身便悶頭睡去了。

窗外的風雨聲更大了,期間夾雜着幾乎細不可聞的ferrari的泣聲。我給吵得睡不着,卻又不願意起身來與她說些什麼。就這麼支着耳朵享受了半夜的“小樓一夜聽風雨”,方纔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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