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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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星和地球圈的人們逐漸從勝利的狂喜中清醒過來之後,下一步如何繼續就成了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即使是身處三星的我等,也能從網絡報刊中充斥的狂熱軍國主義狂熱中感受到逐漸脫離控制的民意之可怕。與譚康聯繫時,他也訴苦說在新聞出版控制方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現在狂熱不僅僅存在於憤青羣落中,甚至GDI不少高層領導中都洋溢着“速勝論”的觀點。速勝之後呢?瓜分敵人財產,過打擊幻界時便一直期望着的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些溢於言表的意淫構想與三年前的幻界戰略有什麼區別?

對此,提都斯毫不留情的批判說:“這證明了社會道德的整體腐朽性。宇宙軍力的提升造就了虛假的安全感,卻沒有對改良死水一潭的社會有任何積極的作用。”

遠航艦隊的聯絡艇除了勝利的消息,還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遠征艦隊佔領禿鷲要塞後,在裡面搜到了大量的費里亞文件。雖然解讀工作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已經可以肯定的是,那裡一定包含了從三星天頂門到費里亞大本營的星圖。得知這個消息的主星則必須儘快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探明星圖後,究竟是在天頂門-朔方星系建設強有力的防禦要塞,還是繼續向宇宙深處進發——可以想象,目前遠征軍內部一定已爲此產生了分歧。不然奧維馬斯纔不會在報告中提出“何去何從,請衆位大人示下”這樣的話。

GDI的效率相當低下。遠征軍那邊都決議不下來的事,丟到這邊更難出結論。這個問題不僅是軍事問題,而已經成了政治問題。GDI全球聯合會、各艦隊的幕後四大國老闆、艦隊中十年前便存在現在更加明顯的派系……都存在着各種各樣的鬥爭。

虹翔在給我的信裡發了通牢騷,說是軍中吵得亂七八糟,好在大家還知道最低限度的分寸,沒有把解讀費里亞文件地人員也拉進派系中來吵架。等那些星圖出來時,估計更得吵得一塌糊塗。

這次作戰他給排在最後方,奧維馬斯名義上是讓他這個年輕有爲者固守人類的宇宙最後一道防線。“守住人類最後地希望,保留最後的火種”云云。實際結果則是他在這次作戰中一彈未發。寸功未立。

未參加禿鷲要塞拉鋸戰的虹翔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菜青蟲司令”這種諢號,給心懷叵測者以“都是華人,南京老闆在後面看着我們呢”這樣的話東拉西扯着饞和進去吵了兩場架,結果發現那些打過仗的簡直不一般,似乎一仗下來脾氣頓長了五十年——就連韓曾這種平時見了他點頭哈腰的衰貨爭得面紅耳赤時都敢指着鼻子罵他“假日本鬼子”。雖然事後很快道了歉,但虹翔從此記恨,再不去朝日號的軍官沙龍上參與那些無意義的口角之爭。只派克魯澤王齊魯等幾個特別粗魯地俗人去跟那些傢伙鬥口。

此外,就是古比雪夫陣亡的消息。這條消息被蓄意淡化了。各個媒體也都接到了新聞控制部門打的招呼,要求在未有詳細調查結論前先不予報道。於是各媒體推出的“獨家戰報”便都缺了古比雪夫艦隊的紀實,該提到時便矇混過關。可那絕對是瞞不過去的,真相暴露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爲了討論這幾個問題,GDI全球聯合會召開了個常委擴大會議,把我也拉去列席。我自知年輕位卑權輕,只坐在一邊打瞌睡。等那些大佬們爭論不休。他們也忒有精力,在夏威夷地海灘上曬半天太陽吵上半天,足足開了半個月的會。好在對應遠征軍那邊只過了五天,還不太耽誤事。可這還沒完,他們根本沒吵出什麼結果。最後一仗甚至把我也扯進去了——約翰。亞當斯親自垂詢問:

“黃而閣下,你認爲此事應如何應對?”

我頭也不擡地回答道:“下官靜候各位大人議出結果後認真執行即可。”

亞當斯主席乾咳了一聲。說:“咳,黃而閣下,各位可是在認真等候着你的意見呢。畢竟你雖然年輕,卻是這裡唯一的三星元老,對那邊的具體情況比我們瞭解得多,說說你個人的看法吧。”

“星圖還沒解讀出來。我們還有時間仔細研究具體地星空戰略。”我擡頭環顧四周,卻看到了臺上渚乃羣望過來的目光,連忙把目光轉到一邊,說:“下官以爲當務之急是查清楚古比雪夫閣下殉難事件的真相。據我所知,昂貴的現代級不是那麼脆弱的東西。張寧閣下的座艦也曾被敵軍特攻機包圍,卻只有最外層工作地少部分士兵受到射線灼傷,而且傷勢都不嚴重,甚至不需要專門送回三星療養。”

“哦。你的意見很具有建設性……”亞當斯聽到我說到那些東西,立即打着哈哈想轉到一邊,我卻不肯放過他了——哪有想讓我開口就開,想閉就閉的道理?我霍地站起身來,朗聲說:“此事關係宇宙艦隊的內部管理的整體聲譽。下官要求立即成立專門調查機構,對此事進行調查。下官願爲此事獻綿薄之力。”

一瞬間,會議室裡變得鴉雀無聲。各種驚訝、懷疑、憤恨、“這小子不知好歹”的情緒無聲無息地從四面八方向我撲來。然而,半個月前公開自稱“宇宙艦隊現實狀況第一人”未得到任何實質性懲戒的我卻依舊倨傲自立,傲視四方。臺上的亞當斯終於有些沉不住氣,眼角餘光往臺上臺下地好些人臉上掃了N回,終於吐出口氣說:“此事待議。”

待議就夠了。很多時候,那不過是一塊遮羞布。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通訊員就給我送來了GDI全球聯合會發的特別調查組委任書,要求我立動。我也知道他們昨天吃了我的槍藥後不想再見到我,我還不想見他們嘞!

當下收拾行李迅速返回雷隆多。淺野由加利竟然也在接機的人羣中。好在閒雜人等很多,她未作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只是對我說了句:“待會坐我的車,有話對你說。”

上車離開空港後。她便開口了:“那樣的事怎麼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

“你不是聲稱和我沒什麼關係嗎?”我故作冷淡地回答。

“沒關係?沒關係就不會那麼爲你努力了。”淺野輕嘆了口氣:“知道亞當斯爲什麼會答應你的要求?我找了他,他都不太肯給面子了。還是我竭力爭取。他才答應讓你試試看的。”

“那可要多謝你了。”淺野聳了聳肩,忽然問:“你可幫了我的大忙。”

“你認識得到就好。”淺野聳了聳肩,忽然問:“你喜歡過什麼體育運動嗎?”

“哦,小學時曾經喜歡踢足球,不過水平很爛。後來接連打了幾次架,被永久開除啦。”

“那我想你能認識到那一點。”淺野說:“剛上場的時候,總想以全身力氣把球踢出去。但那樣做可以逞一時之快,卻永遠達不到進球獲勝地目標。還得講究技巧和整體實力。可是,僅僅有實力還是不夠的。再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就得有些場外的活動了。”

“你說的我明白。雖然也想以實力解決一切問題,但在這個污濁的社會裡只是夢想而已。”我點了點頭,輕輕握住她的手說:“那麼場外的問題就拜託你了。諸事略定後,我將以後方整體艦隊統領官之職回報與你。”

“僅僅是那個嗎?”淺野略顯譏嘲地看着我。

我淡淡笑道:“另外地事情,等場內外諸事平定,得到了勝利果實時,便瓜熟蒂落。自然成立了。”

這個特別調查組的職位雖然是暫時的,權力可真不小。只要我脾氣夠粗,有不經事先請示只需事後彙報直接關亞當斯以下任何官員小黑屋的權力。咱是搞過紀檢的,深知其中的不對稱條款——按照人權組織的看法,咱GDI在查內部案子時每一件都是嚴重侵犯人權的。但是,真要遵照人權法則來查案子。估計縣級以上的幹部沒一個查得倒。在這一點上,保障廣泛人權與最廣大公民的權益絕對是矛盾的。

爲此,六五年二月時GDI全球軍事法庭專門發了個內部司法解釋,稱GDI成員均在進入組織時自願放棄了一部分人權。GDI紀監組織在進行調查時自然是不受人權法則約束的。好在最廣大人民都比較願意看到GDI官員倒黴,這條解釋基本無人質疑,慢慢的成了鐵律。按照這種條條款,我黃某人就是想傳渚乃羣來喝茶也無不可。而且被傳來的大佬來了之後交待不出我想要地答案就別想走——這是理論上。他們究竟總要待多久才能離開,與我手裡掌握的證據多少和膽子粗細成正比。

既然手持瞭如此強大的一支雞毛令箭,我便責無旁貸地發起了威。巴斯克冰不幫我幹活,私下還到處造我的謠:“黃二上三星閒晃了整整三年,終於找到件事情做了”。

這鳥人的話雖說得難聽,卻也與事實相去不遠。我的確難得找到這等自己熱心參與地事情來做。不僅雷隆多的實質總督寒寒給我暫停了職務參與調查,連提都斯都給我召回了雷隆多。一同參與調查取證工作。這件事牽扯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每一方每一面都是大佬級人物,牽頭調查的人級別低了,絕對連個屁也問不出來。地面上聽說我這個調查組的人員配備後反應強烈。據說亞當斯主席當時正在吃午餐,聽說了後竟然一個失手把叉子落到了地上,感嘆道:“黃而這也太興師動衆了吧?”

不到一週,提都斯和寒寒各自完成了自己負責的調查範圍,綜合了一下材料,送到我這裡來請示下一步方案。看了他們的調查結論後,我幾乎當場背過氣去。此事牽扯範圍之大、人員之多、機構之繁複、始末之簡單可笑,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此事還得從三○一叛亂之夜說起。六八年GDI計劃給奧維馬斯艦隊裝備十艘強戰列艦和五艘現代級,但因爲中途地糾紛扯皮,到八月三○一叛亂時,這個計劃只完成了一半不到。現代級二號艦在試運行中不斷出毛病,不停地往返於地球的大修廠和月球的小修廠間;現代級三號艦則在裝配中便開始扯皮。似乎根本就出不了廠。作爲補償,當時奧維馬斯便把到位艦艇中最好的一艘強戰列艦“拉普達”號指定給了日夜望穿秋水盼望現代級的天才將軍戴江南。

然而。戴瘋子在鎮壓叛亂中把拉普達號嚴重損壞了,並且隱瞞不報,企圖秘密修復。可他不是我這種背後有直屬行星、礦產帶和直接聯繫着地南京老闆的人,只是個奧維馬斯艦隊下地分艦隊司令,人際關係基本都在三星圈子裡。想要不向奧維馬斯報告並伸手要錢便用邊角廢料偷偷地把拉普達號修復,根本就不可能。

面對奧維馬斯隨時可能到來的視察,戴江南終於頭腦發昏,想出了自華沙之戰單騎飛降大氣層後的第二件蠢主意。他把經艱苦努力和政治鬥爭得到的現代級三號艦拆了個七零八落。想用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勾當接燃眉之急。可是——現在我可以得知是被嫉恨他的淺野由加利密報暗算了——被日本GDI的情報員一狀告了上去,現在還在禁閉停職反省中。拉普達號沒修好,現代級三號艦也給拆得七零八落了。糟糕的是,拆散了之後還不了原——當時計算地還原費用就得四千萬……

看到這裡,我不由長嘆道:“那麼貴的玩意果然不能亂折騰啊,折騰來折騰去總會折騰到自己頭上來的。”

現代級三號艦就那樣悽悽慘慘悽悽地停在月球基地的維修廠裡,成爲無主之艦隊。然而對那艘不幸的戰艦來說。噩夢還沒完,那只是開始。兩個月後,張寧親赴月球視察,面對怎麼都調不好的現代級二號艦大發雷霆。

我們都知道,現代級的技術雖然特別先進,但都是模塊化地。調試起來並不困難。之所以怎麼都調不好,是有幾個關鍵模塊總有問題,而日本那邊不肯出錢更換,只肯拿回去維修的緣故。張寧在月球召喚內藤重工的人來商談,對方卻左右推搪,怎麼也召喚不來。張寧一怒之下不願意再等日本人。命令月球基地的技術人員想辦法從已經癱瘓的現代級三號艦上拆下部件來代換。折騰了兩個月,張寧大人的現代級二號艦終於完成,可戴江南地現代級三號艦已經給拆得只剩骨架構件和一地雞毛的零散配件了。

扯皮,這就是典型的扯皮。二號艦的騰飛完全是踩在被剝皮拆骨的三號艦的血泊上地。可人算不如天算,剛剛把二號艦弄好沒幾天,向宇宙進軍的方略就出來了,日本恢復了對現代級的全面技術。現代級設計組的親自跑到月球來看三號艦,一看之下頓時昏倒了幾個。張婆婆的野蠻拆卸給他們的心靈造成了實在太過巨大的創傷。據說當晚就有人試圖剖腹自盡。

自殺不能解決什麼問題。無論讓多少技術人員爲之殉道,把三號艦復原的工作還是得做地。日本的技術人員強忍着內心的悲痛,仔細檢查之後,得出了結論:復原現代級三號艦的工作,至少需要四個月以上,而且耗資特別巨大。正好內藤重工的平臺上還有好幾個戰列艦骨架,與其那樣做,倒不如拿那些錢來緊急裝配幾艘強戰列艦來得經濟有效。可古比雪夫聽了可不幹了,向奧維馬斯進言:

“末將在星空中熬了近三十年,頭髮鬍鬚都白了。這一次出征,不見得能返回故鄉死去。作爲一個宇宙艦隊軍人,指揮現代級那樣的超級戰艦、超級艦隊是畢生夢想,希望大人一定成全我這員老將的一點心願。”

老將擺起了老資格,而且說得合情合理,奧維馬斯也沒辦法拒絕,於是便通過亞當斯主席給日本下了個文,內容是:宇宙艦隊出征前,一定要不計代價、不惜餘力地把三號艦修復、四號艦裝配調試完成,給宇宙艦隊配備最強的武力。

領導們下達任務自然簡單,但到了具體落實的技術層面上則讓人抓狂。現代級的科技太過先進,哪怕是在這方面先行多年的日本也沒辦法一手包攬。有很多配件模塊得從中、歐、美訂購。這些東西造起來即麻煩又費力,成品率又低。因此造價高昂,而且往往除了裝在現代級上找不到任何別的替代用途,除了賣給內藤重工沒有任何別家買主。其中有些動耶上十億的東西自然是不會有存貨的,正常情況得提前一年以上下訂單,纔好按單採購原料進行製造。可這邊宇宙艦隊的出征又迫在眉睫……

那兩三個月,日本人真是跑斷了腿。甚至得緊急空運自己地工程隊幫助歐洲航天製造公司加班開採必須的材料,並向美洲銀行提供了四十億地信用擔保。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把美歐那邊必需的模塊落實了下來。

中國這邊則跟日本交流密切,許多東西有存貨。沒存貨的也問題不大——兩國GDI一向是進行長期記帳交易的,不需要急於落實資金的問題。因此中國這邊的事最早解決,簽了兩份合同日本人就把精力投到歐美去了。可他們到了十一月底跑到上海接貨時,才發現缺了好幾樣重要部件!

“怎麼回事?”日本代表急不可待地詢問。

“接首長命令,從十一月開始,超過一千萬的訂貨合同概不賖欠,必須以即兌支票支付後才投產。”南京的官員回答他說:“我們才通過了一個特別財政預算案。所有地錢都投到雷隆多去了,所以會過段苦日子,目前暫定三年內執行嚴格審計和銀根緊縮政策。”

“爲什麼不早通知我們?!”日本代表欲哭無淚。

“通知過了,你只是技術人員,不知道這回事吧——你們並沒有及時支付,而是找全球聯合會協調。你知道那邊的效率。而且首長關於此事的態度很堅決,協調結果現在都沒下來。總之,不好意思,現在能提供給你們的就這麼多。”

宇宙艦隊的出征日就等着這兩艘現代級的出廠決定,卻出了這樣的鳥事!此事終於鬧大了,繞過了爭辯不休地GDI財政委員會。直接到了全球聯合會那裡。亞當斯手裡也實在沒什麼資本,面對窮瘋了的南京代表說不出硬話,只得硬着頭皮開空頭支票,許諾今後將連續三年向世界銀行提供長期分批貸款擔保支援南京的建設工作,前提條件是南京儘快把這些缺乏的配件趕出來交貨。

渚總長一眼就看透了亞當斯的心肝脾肺腎,知道那些都是空對空的,到時來句“組織也很困難”就給賴掉了——GDI從上到下都特別擅長賴帳,從基層出身地渚總長對這套清楚得很。但亞當斯發了話。也實在不好直接拒絕,於是召集各方面的專家和負責人開會,要求設法把那份等同於免費製造的大單儘量砍減,減到對南京經濟影響最小的程度。

聽了渚總長的要求,財政司司長嚴光中立即手也不舉便站起來發言:

“最小,什麼叫最小?我們已經給雷隆多要得一窮二白了。這個列表裡沒一項是兩千萬以下的,叫我們墊支出任何一項,六九年春節大家就別想發過節費了,一分錢也沒有!”

雖然各位大佬們多少有些灰色收入和秘密補貼,不見得沒有過節費天就要塌下來,但對於數十萬GDI僱員和目前領着GDI財政資金的地方官員、警察、獄官和消防隊員來說,那就等於天崩地裂。身爲高級領導,不得不考慮到這個打擊面過於巨大的事實將給社會穩定帶來怎樣災難性的結果。下面的官員立即吵了起來。吵了半晌,渚乃羣終於發話鎮場:“過節費的事,實在不行向日本開發銀行去借,那個一定不能取消。我還有點面子,幾千萬、一兩個億的他們不會不給。現在先討論究竟怎麼扣減這個單子——話說明了,就是扣減。天下哪有收不到錢光做貢獻的事?不扣減不行。”

基調都定了下來,各位大佬們就開動了自己的聰明才智,開始分頭對那份製造單進行重新評估審覈,把自己認爲不需要地部件一筆勾去。當然,多數是不懂太空軍事學的,那個勾勾叉叉也就隨意得很,隨後還得交到太空軍事專家手裡去審。經他們這一揮,專家又一審。表上五大模塊、六十多種配件就給砍掉了兩個模塊、二十五個配件,幾乎砍去了一半。雖然專家信誓旦旦地稱這種省略不會對現代級造成根本的影響。最多使現代級只能發揮出百分之七十的實力——但報到亞當斯那裡,他老人家也默許了,說:“七十就七十。現代級不是很厲害嗎?就是百分之七十,也遠超過一般的強戰列艦。你們辛苦了,再辛苦一下,按照這張表緊急開工,一定要按期交貨。內藤重工要提供必要的技術,一定要在六八年內完成此事。”

亞當斯司令發了話。這單子和他地指示才流傳到內藤重工的技術人員手裡。當即,內藤重工現代級計劃地主管便發出了悲呼:

“帳,不是這麼算滴!什麼七十就七十?!”

當晚,該主管便剖腹自殺了,留下了言辭激烈對亞當斯司令頗爲不敬的遺書。這些消息被嚴格控制了起來,如不是寒寒親自去調查,絕不可得知。

之後的事雖然還很繁瑣。但已經不需要着重去審覈了,基本都按照前面的計劃進行。古比雪夫艦隊終於收到了夢想的現代級三號艦。然而這艘艦的反物質發動機控制裝置少一個,發動機只能出力到設定值的百分之六十,不然就會爆炸,於是古比雪夫艦隊的旗艦成了整個艦隊中最慢地一艘戰艦;相應的,伽馬炮也只能蓄能到百分之六十。不然也會爆炸;還是因爲這個原因,在輸出能源到伽馬炮時,艦身上的自動防禦炮列得全部停止;再加上一個等離子隔離層引擎被砍去,該艦隻能靠厚厚的裝甲板來抵禦宇宙射線的侵襲,而沒有其他現代級甚至一般戰艦具備的等離子反射線層,官兵們必須定期服用抗輻射藥……

這叫什麼事啊!

古比雪夫旗艦失事的具體調查結果已從天頂門過來了。當時。古比雪夫地旗艦率衆抗擊費里亞突襲機羣,因爲速度緩慢,在激戰中脫離了三艘撩艦的護衛範圍。在進行伽馬炮填充的期間,被費里亞的快速突擊機反包圍了。我們可以想象,那艘動力不足,根本逃不掉的、因爲正在填充伽馬炮而毫無近身防禦炮火的無反輻射能力地鉅艦必然的下場。現代級畢竟是現代級,艦體沒有遭到大的破壞,但裡面的官兵無一倖存。

看到這裡。我長嘆一聲,脫下了帽子放在桌子上,爲這員不幸的老將默默致哀。寒寒靜候了兩分鐘纔開口問我:“此事如何處置?”

“牽扯麪太廣。”我意味索然地說:“如果嚴肅處置的話,光領導幹部就得整下去數百人不止,亞當斯主席也乾脆點退下去謝罪算了。這不現實……涉案人員地詳細名單有麼?我看看究竟拿誰開刀。”

提都斯遞來了名單。我的目光在亞當斯渚乃羣等輕易惹不起的老傢伙名字上匆匆一觸即過,突然在第一頁的中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不是老宋嗎?他又不是南京GDI的人,參加他們那個內部會議幹什麼?”

“宋厚德出身於南京,本人是資深的寧派元老,而且最近幾年一直在三星部分搞後勤支援工作,對宇宙艦隊的事務比較熟悉。他們是專門請他去參謀地,最後的列表也是由他審覈的。”提都斯答道。

“那就他吧。”我大咧咧地合上了名單:“都不好惹,其他的就不看了。這傢伙是宇宙艦隊的人,咱還管得着他。立即通知他過來接受組織調查處理!”

“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寒寒面露難色地說:“大黃,你未免太狂了點吧?我們還沒出生時,宋厚德就在南京GDI任高層領導了。你真以爲他會那麼聽話地受我們宰割冤枉?”

“冤枉了他嗎?”

“他本人確實有責任,但絕對不會是主要責任。”寒寒低聲說:“真要嚴格審定的話,亞當斯主席、渚總長和日本GDI的總長助理龜井壽三人應該負主要責任。”

“那三個暫時惹不起,咱還是亞當斯主席委任調查這件事的呢,可能與虎謀皮麼?”我淡淡地回答:“動不動得了老宋是一回事,先發照會過去吧。如果他不來,我們就有下一步行動的藉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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