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巖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辦,你給她開點退燒藥……順便再開點擦傷藥。”
“擦傷?”衛珏古怪的望着慕巖。
慕巖面色不改,似乎在斟酌用詞,就在衛珏以爲他不會回答自己時,卻聽他說:“你知道,新婚夫妻難免激烈一點……”
衛珏的臉刷一下全白了,他握着藥瓶的手一緊,半晌又緩緩鬆開,他的小丫頭已經幸福了,他沒資格再遺憾。開好了藥,衛珏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便起身要走。
走了兩步,他還是忍不住停下,緩緩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牀上安睡的盧謹歡。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最後卻只能歸於沉靜。
看着衛珏昂藏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裡,慕巖偏頭看着牀上的盧謹歡,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喃喃喚着“衛珏哥……不要走……”他的臉一下子黑如鍋底,他們果真有私情。
盧謹歡一直睡到下午才轉醒,她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有片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動了動身子,全身像被大卡車碾過,又酸又痛。
她撐着不適坐了起來,涼被滑落,她身上一涼,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她連忙拉起涼被遮住自己,心裡暗恨,慕巖你個種馬,老孃都病成這樣了,你還不忘折騰我。
慕巖坐在飄窗邊的貴妃榻上看文件,聽到房裡傳來窸窣聲,他偏頭望去,就見盧謹歡撐身坐起,涼被從胸口緩緩滑落,露出那極致的風景。他微微眯上眼,感覺小腹處竄起一股熱氣,略有些詫異,沒想到僅僅只是看着,他對她就產生了欲.望。
再看她磨牙的動作,他竟覺得她率真的可愛,真是要瘋了。
不讓這種怪異的感覺一直纏繞自己,慕巖故意大力合上文件,發出的聲響成功地引起了盧謹歡的注意。
盧謹歡意識到這屋裡還有別人,驚恐地擡頭望向發聲處,見慕巖一腿伸直,一腿曲起坐在貴妃榻上,正靜靜地望着她,那樣子似乎已經看了許久了。她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她咬牙,慕巖果真是個大變態。
盧謹歡控訴的目光像小刀子一樣嗖嗖射向慕巖,慕巖不以爲意,從容起身走向她。他在她身邊坐下,擡手覆上她的額頭,觸手溫熱,燒已經退下來了,他頗感欣慰,說:“夫妻親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用刻意避人,瞧,受這麼大的罪,多讓人心疼。”
盧謹歡徹底傻眼了,他這是安慰自己還是調.戲自己?
慕巖見她傻愣愣的,溫柔的笑了笑,“你睡了一天一夜,餓了吧,我讓柳媽熬了肉粥,你先吃一點,墊墊胃,明天回門,你這模樣讓家人瞧見了,該多心酸呀。”
好好的一個女孩家,嫁進慕家不過三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盧家的人豈有不心疼的道理。
他說話的同時,擡手將她額上的碎髮掠到耳後,指間的溫度從額前一直延伸到耳後,盧謹歡怔了怔,他卻突然開始啃她的頸子,讓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腦子也漿糊了,“慕…慕巖,我還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