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人哪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不過慕楚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可是流連花叢的高手,“吃醋又能改變什麼?”
盧謹歡澀澀一笑,是啊,吃醋又能改變什麼?說不定他們纔是一對的,只是被她橫插一腳,硬是棒打了鴛鴦。難怪慕巖對她那麼狠,他心裡對她有多恨,他就會有多狠。
“你呢,你吃醋嗎?”
盧謹歡經他一問,有心捉弄他,便拿手扇着鼻子,誇張的說:“嗯,你沒聞到嗎,我聞到好大一股酸味。”
慕楚被她逗笑了,順勢將手中的藥膏放進她手裡,淡笑道:“你的腳磨傷了,擦點藥吧,別虐待自己。”
盧謹歡一怔,這是她嫁來慕家感受到的第一份溫暖,而這份溫暖卻來自一個她討厭的人。她一時慌張無措,手心死死的捏着藥膏,半天才擠出一句“謝謝”來。
慕楚笑得頑皮,“怎麼說你的傷有大半來自於我,我該負起責任。”
盧謹歡笑了,這個男人,不着痕跡的將她的尷尬化作無形,她再一次真心的說了聲謝謝。話音剛落,他們身後傳來一聲輕咳。盧謹歡後背一僵,還不待她回頭,她的肩已經被一隻大掌扣住。
慕巖上前一步,大手順着她的左肩繞到她的右肩,鬆鬆地攬着她,“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語氣中難掩譏諷,這個女人每次見到自己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可一轉眼對着別人時,她整個人都笑開了花,真真是刺眼。
盧謹歡臉色抽搐了一下,拼命忍住想將他的爪子揮開的衝動。“沒什麼,白小姐沒傷着吧?”她藉着去拂頭髮的舉動,想退出他的懷抱。
慕巖沒有回答她,見她想避開自己的懷抱,他沒有讓她得逞。可是目光觸到她腕上翠綠的鐲子時,微微一凝,手順勢滑下離開了她,眉宇間佈滿陰霾,他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他真沒想到,阮菁爲了拉攏盧謹歡,連這對龍鳳玉鐲都捨得拿出來送人了,真是小瞧了她。
盧謹歡舉起手來時,慕楚與白柔伊都看到了她腕間的鐲子,慕楚是一臉詫異,而白柔伊卻是一臉嫉妒。她記得阮菁說過,等她跟慕楚結婚時,她就把這對鐲子送給他們當賀禮,可轉眼,她就送給了別人,這叫她如何甘心?
就像剛纔一樣,慕巖生怕她摔着,以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她,她以爲他心裡是有她的,可他轉眼就將他的新婚妻子摟在懷裡,置她的顏面於不顧。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爲什麼盧謹歡一來,所有人都變了?
盧謹歡怔怔地站着,她哪裡知道衆人的心思都圍繞着她手腕上的玉鐲。慕巖突然離去,看他繃緊的背影似乎夾雜着怒氣,她有些無奈。她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好像只要她出現在他面前,就會惹得他不痛快一樣。
“慕楚,謝謝你的藥,我先走了。”盧謹歡對慕楚點了點頭,又對白柔伊友好地笑了笑,這才施施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