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啊?”
那個依靠在顧斯野懷裡的女人對冉念投來敵視和警惕的目光,嬌笑着問。
“認錯人了。”
顧斯野輕描淡寫。
認錯人?認錯人還會親下來?臭不要臉。
“對啊,認錯人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冉念氣得又走回洗手間裡面冷靜一下。 шшш▲ Tтka n▲ ¢ o
真該讓媽媽看看顧斯野剛纔那輕浮的樣子。
門裡傳來男人的大嗓門,“剛纔那個喝酒很厲害的姑娘去哪兒了?”
冉念頭皮發麻,推開包廂的門,臉上浮起笑意,“哎,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是嗎,我也想見識見識,能讓老張你誇獎酒量的人。”
磁性的聲音,一身黑色西裝的顧斯野正拿着酒杯,坐在主位上,兩人瞬間目光相接。
他清亮的眼底藏着一抹冷意,交鋒一刻的凌厲讓她有種看到一頭野獸的錯覺。
莫名的,冉念剛纔還發着熱的臉頰瞬間涼了下來。冤家路窄,怎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一次遇到他?
“冉念別愣着啊,快點給顧少敬酒啊。”
冉念被人推到了顧斯野的面前,手裡被塞了一杯白酒,主任剛纔在她耳邊輕語,“正主可算是來了,這位爺來頭可大着呢,千萬別得罪他,好好伺候。”
好好伺候着?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怪啊。
“這酒不能隨便喝!得來個交杯酒,纔有誠意!”
“交杯酒!”
“交杯酒!”
這羣喝高的男人像瘋了一樣起鬨 。
冉念捏着杯子的手倏然握緊。
剛纔在外面她纔給他甩臉色,現在就要她來求他了?
顧斯野坐在椅子上,穩如磐石,淡笑自若,彷彿沒有看到她越來越脹紅的臉。
冉念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的人只當她是害羞,看她整張臉染成了紅霞,像是四月的桃花燦爛,鬧得更加兇起來。
酒正酣,醉意上頭,這羣人哪裡還有幾分莊重矜持的樣子,興奮地等待着。
眼前的這個男人,五官如刀刻般凌厲,帶着笑意的薄脣,曾經傾吐過讓她覺得最爲屈辱的話。
她沒能敲死他,現在還要像一個小姐一樣向他邀酒。
冉念咬着牙關,心裡翻江倒海,越看他的笑意,越覺得他是在諷刺她。
主任不輕不重地在冉念背後敲了一把,暗示着她主動點,別跟個木頭一樣傻傻杵在那裡。
暗地裡深吸一口氣,冉念面上勉強扯開一抹笑,正要開口。
“人家姑娘明顯是不願意,就彆強人所難。這頓飯,就算是我請了。我還有事,你們隨意。”
滿桌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突然變臉的原因,顧斯野邁着長腿消失在門口。
“哎,顧少,等等。”
主任慌張地追了出去,冉念愣愣地跟在後面。
主任對着顧斯野點頭哈腰,可是那個男人的腳步根本就沒有停,傲慢又桀驁,徑直出了大廳。
無功而返的主任看了她一眼,揮揮手,“你可以滾了。”
冉念回到家的時候,樂呦呦正坐在沙發上,周圍放滿了各種指甲油。
兩室一廳的小公寓,位於市中心,別人努力一輩子的事兒,只不過是樂呦呦的成年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