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休息,但有兩個精力旺盛的小子,靳宛怎麼可能說睡就睡?
坐月子期間,兩個小殿下都是配備了單獨的奶孃照看的,所以再怎麼鬧騰都不會影響到靳宛休息。不過今天晚上,靳宛尚還有些精力,又是在五皇子寢殿,所以便打算陪孩子玩一會兒。
還好兩個小子雖然不肯睡覺,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哭鬧,是故問題不大。
靳宛倚着牀頭擋在外面,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只有在兩個小傢伙試圖“越獄”逃到牀邊的時候,她纔會伸手把他們扒下來。
其中一個不知是不是餓了,竟然直接爬到靳宛胸前,開始扒衣服。
靳宛臉色複雜地看着這小傢伙,喃喃道:“也不知你這招是跟誰學的,難不成是遺傳你爹的?”
“郡主,需要奴婢來伺候小殿下用食嗎?”眼尖的奶孃見此一幕,低聲恭謹地問道。
“不必了。”靳宛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於是奶孃低垂着頭退回到角落。
靳宛翻了個身,仰躺着靠在牀上,拖住小傢伙的屁屁以便他更舒服地吃奶。
另一個小傢伙流着口水爬了過來,小嘴直接貼在他兄弟的屁股上。
靳宛黑着臉把他撥開,“這可不是你的食物。”
小傢伙巴着靳宛的手臂,開始有滋有味地把她的手當初食物吮吸。
靳宛更加汗顏,無奈地喚來奶孃。
“我這小身板可沒辦法同時讓你們兩個小傢伙吃飽。”她苦笑着說,“老實說,光是要餵飽你們的小妹,孃親就有點吃力了。爲此,你們爹爹還責怪孃親,說什麼應該再請一個奶孃的。”
事實上,靳宛是看小寶身子實在太弱了,纔會不忍心將她交給奶孃帶。
而且哺乳期的女人如果沒有小孩吃奶,也挺不舒服的,這是身體的自然變化,就算靳宛修煉了《帝羅訣》這種神奇的心訣也沒辦法改變。
兩個小傢伙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靳宛把寶寶放到嬰兒牀上,然後背過身去撩起衣服,盯着自己的胸部開始嘆氣。
奶孃聽了覺得奇怪,小心翼翼地問:“郡主,您怎麼了?”
靳宛又嘆了一口氣,“唉!可惜這裡沒有bra,弄得我胸都要下垂了。”
奶孃一聽,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良久,她才戰戰兢兢地說:“郡主,女人生了孩子都會這樣的,這是正常現象,您不用擔心。”
“什麼正常現象?”
敖千一進來就聽到奶孃的話,不由得沉聲詢問。
奶孃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靳宛慢條斯理地放下衣服,泰然自若道:“沒什麼。”
她轉身看着敖千,“我還以爲你今晚要留在御書房呢。”
“回來陪你。”敖千自然地接道。
然後他的目光移到了牀邊,那裡有着三張一模一樣的嬰兒牀。
敖千眯起了眼睛,突然下令:“把小殿下和小郡主帶到隔壁房間,本宮已經讓人把房間收拾好了,今晚你們就在那裡休息。”
想要照顧好三個孩子,奶孃和宮婢肯定是要寸步不離地守着他們的,因此她們一般都會跟孩子睡在一個房間裡。
殿下的吩咐不敢不從,兩位奶孃和宮婢們迅速開始行動。
靳宛糾結地看着她們動作,自己的寶寶老是跟着別人睡在一個房間,這會不會不太好啊?可是都說帶孩子很辛苦哎,她家小寶因爲身體比較弱又比較文靜,所以纔會那麼乖巧,但是如果把三個孩子都留下的話會很痛苦吧……
敖千關上門一轉身,就對上靳宛沒有焦距的眼神以及矛盾不已的表情。
“想什麼呢?”
他盯着靳宛好奇地問道,一邊除去了自己的外衫。
靳宛搖搖頭,後退幾步坐在了牀上,掩面打了個哈欠。
“今晚的事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從明日起父皇會加強對東宮的守護,你們不會有危險的。”以爲靳宛受了驚的敖千,壓低了聲音說道。
“放心吧,這點小陣仗嚇不了我,我見識過更驚險的場面。”靳宛咧咧嘴說。
孰知她的話卻讓敖千停下了洗臉的動作。
半晌,他頭也不擡,低低地說:“宛兒,聽見你這麼說,本宮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靳宛愣了,她可沒別的意思呀!
沒辦法,靳宛只好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你可不要想多了,我覺着刺激的生活挺有意思的。不過現在有了三個小傢伙,我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冒險了,你也一樣,要更珍視自己的生命啊。”
敖千回身擁住她,俯身把頭埋進她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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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見你後,本宮就很怕死了。不過有時候爲了確保你們的安全,或許本宮還會不得不再去冒險,抱歉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靳宛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說,我不接受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分別。”
敖千輕笑:“嗯,天大地大,媳婦最大,這還是你教本宮的。”
靳宛輕輕錘了一下他,“快起來啦,要被你壓死了。”
聞言,敖千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然後看着她笑得頗有深意:“夜深了,該就寢了。”
這個笑容讓靳宛想起了曾經某些不和諧的畫面,頓時心跳如擂鼓。
要知道,自從敖千一走,他們就再也沒有親熱過了。算算時間,已經大半年了。
這一個月裡,敖千十分克制,因爲她身上有傷,而且身體虛弱。
但是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
靳宛胡思亂想着,發現敖千把她抱上牀後,就沒了。
霎時心情有些難以啓齒的失落,難道生了孩子後,她家夫君就對自己……失去興致了?
不會吧……
可是她確實聽說過女人生了孩子後,丈夫的態度會有所變化……
靳宛鬱悶了,不爽地推開敖千的手,轉身背對着他。
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的敖千感覺到她的動作,便眼也不睜地直接伸手去撈人,結果撈了半天沒摸着人。
這下他待不住了,睜開眼睛,幽深的眼眸裡閃着一絲困惑。
靳宛趴在大牀另一頭,對着他的方向勾起嘴角竊笑。
活該,叫你嫌棄我!
——躺槍的敖千內心一片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