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的,你別站着了,坐下一起用吧!”容合德嘴角帶着點點的微笑。
連茗連道不敢,容合德卻說,“你從前是伺候過姐姐的人,我倒是想要知道,從前姐姐還住在王府的時候,都什麼樣子的。”
“這……”?連茗不禁有些猶豫了。
容合德卻拉起她的手道,“有些事情反正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我雖然如今是王妃,卻不過是姐姐的一個替代品罷了。我想知道姐姐和王爺相處的細節,無非是不想要在外人的面前露了什麼破綻罷了。當然了,如果你不想要說的話,也就不必說了。”
連茗一聽這話,動了三分畏懼和七分的同情,雖然容合德說她若是覺得爲難可以不說,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她不說的胡啊,也就失去了一次取信於王妃的最好的機會。往後她都要在容合德身邊伺候了,若是容合德過得不好,她也一樣受牽連。何況,王妃的確是太可憐了。
她一邊打量着王妃的神色,一邊說着從前容宜主還在王府時候的一些事情。
其實容宜主在王府一共也不過住了四個月,可是那些細節卻道了差不多半個夜晚。她說的很詳細,容合德聽得也很詳細,一直到了三更才睡去。
五更天的時候,容合德又起身了,新婚的第二日是要按着慣例進宮拜見後宮的長輩們的。連茗服侍着容合德沐浴淨身,然後用完了早膳,卻還不見趙忠前來。連茗看看滴漏,已經卯時二刻了,可是趙忠卻還沒有來,“王妃,時辰已經到了,若是再不啓程,只怕是要更遲了,於宮中的規矩不合,只怕淑妃娘娘會怪罪吧!”
容合德已經坐着沒有起身,她努力維持着鎮定,眼神卻失了焦,“才第一日呢!總不能就隻身前去請安吧!再等等,王爺總會來的。”
連茗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新婚第一日就孤身前去請安,宮中的人何等勢利,指不定背後就要傳出什麼話來嘲笑仁王府了。何況這日的情景若是傳到皇上的耳中,長久了難免叫皇上疑心些什麼。
連茗將已經冷掉的茶換掉,“王妃請用茶吧!奴婢已經讓人去催催了。”
“嗯!”
一直等到辰時,門外才傳來通報,“王爺到了!”
容合德躬身相迎,“妾身恭迎王爺。”
趙忠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走吧!”
一路都是無言,一直到了宮門下馬車的時候,趙忠才扶着容合德下馬車,臉上還帶着一絲溫潤的笑容,若是不知道真相,容合德會以爲那是出自真心的笑容。
容合德也配合地帶着笑容示於人前,淑妃見到二人如此,越發高興了,“佳兒佳婦,也不過如此,看到你們能如此琴瑟和鳴,本宮也就高興了。”
趙忠和容合德按着宮裡的規矩給長輩敬茶之後,皇上便派人來把趙忠叫走了,留下容合德一個人面對淑妃,而趙忠連一句話都沒有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