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多想什麼,閃身擋在她的前面,利刃劃過我的脖頸的同時,她也中了阿淼的一掌,飛了出去。共工立刻用了幽冥鏈,將她困了起來。
阿淼環住我,“颯颯,怎麼樣了?”
傷口是火辣辣地疼,血沿着脖頸一直往下流,頓時便染紅了我的衣襟。
我搖頭,“還好,就是疼了點!”
阿淼的那一下出手,雖然我並沒有看清阿淼出手,卻也能夠感受到阿淼的靈力十分深厚,雖然如今他沒有功力作爲支持,可如果按着共工的說法,從前阿淼沒有喪失功力的時候,可想他該有多麼厲害。早知道他還有一戰之力,我根本也不必來救他!如今倒是自己傷得更重些了。
幽冥看了我們一眼,“若是換了旁人,早就喪命在我的刀下了,卻不想你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你不是普通人吧!”
“這還叫只是一點輕傷?”共工忍不住厲聲反問,“都已經見血了!”
阿淼用靈力暫時封住我的傷口,只是血跡染紅了我的衣襟,卻顯得有些可怕。我受了傷,共工就暫時負責看着這一隻不同凡響的幽冥,阿淼替我喚了司醫來包紮傷口。
司醫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又與我們交情着實不錯,也沒說什麼,查看了一下傷口道,“虧得司史的底子好,這一刀下去,至少是要了半條命了,再深上一分,就該去司命哪裡報道了!”
我聽到這話就笑了起來,“就因爲司命不敢要我,纔不敢叫我去他那裡報道呢!”
“還有心思說笑,可見也沒什麼事情。這是誰敢傷天朝堂堂司史,這下手還這麼狠?屬下可要上報給司上才行呢!”司醫收拾好手中的藥物,一邊問我。
我剛想說幽冥,可想想,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緣由,還是不要輕易叫人都知道的話。何況幽冥重現,實在事關重大,若是要說,還得我自己去跟司上去說,免得以訛傳訛,總是叫人心惶惶。
“額,那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啦!不用上報司上吧!”
阿淼接口道,“沒事兒,就是共工方纔下手沒個輕重,颯颯一不小心沒留神就中招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看阿淼一眼,那說謊說得理直氣壯的,要不是因爲我知道原因,肯定就被他騙過去了。可憐我們家共工啊,背了這麼個罪名。
司醫沒起疑心,大概也把我之前的吞吞吐吐理解爲打架手上沒面子,於是笑了笑然後由着阿淼送出了門。
司醫給我開的藥裡面有了不少安神成分,我敷了藥之後,漸漸開始有了睏倦之意,阿淼就送我到他房間去休息了。
我模模糊糊間問,“現在我還不能回自己房間嗎?”
“我守着你才比較能安心。何況……罷了”阿淼喃喃道。
我打了一個哈欠,沒有完全聽清楚他後面說的話,眼皮漸漸拉下來,也就不管他的目的,揮揮手,“都行吧!”
我一沾上牀邊很快睡着了,睡着前還能彷彿聽到了阿淼的喃喃自語,“雖然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卻不希望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颯颯,我總不希望你會重新記得從前的我。”
我翻了一個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