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言“騰”地就站了起來,“調虎離山”
“錯,反而是將計就計”
闌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和他的人約好傳信的飛鴿卻始終都沒有出現。
闌袖子一揮,三根毒釘便朝司鏡寒飛去,司鏡寒側身去躲,那三根毒釘瞬間幻化成九道殘影,分別朝九個方向飛射而去,試圖封死司鏡寒的退路。
“子母釘”她的眼神微微一動,迅速向後飛身退去。
闌手握長劍緊跟而上,直指司鏡寒的咽喉,方纔本就是他鬆了戒心,才叫她有機可趁。她雖然是初出茅廬,但到底是南宮暝最看重的殺手之一,又豈會是真的天真灑脫便是本性如此,也不該在對手面前輕易展露。
到底是她的演技太好,還是他對於一個女人太過於放鬆警惕了。
刀劍相碰,在半空中擦出一次次火花來,冷儀的鋒利超出了闌的想象,而司鏡寒的速度也超過他的預期。不過短短十餘個回合,他已經從攻勢被迫轉爲守勢了。她的力道並不大,可卻勝在速度如風掠過,這帶給他極大的威壓。
司鏡寒一個翻身,冷儀從他的胸前輕輕擦過,“對了,還有第二個傳聞你可以相信,見過我真面目的人,通常都不會在人世了,葉赫鍾是個例外,可是顯然,你不是”
他的身軀忽然重重落地,他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鏡寒。
司鏡寒蹲下來,微微勾起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南宮暝身邊待久了,她也漸漸開始變得越來越像南宮暝了,喜歡這個微微勾起嘴角的動作。
“別害怕,我沒有想要殺你的意思。我聽說,葉赫家的規矩是,若是任務失敗,就要自盡而亡。或者活着接受那些酷刑,只有熬過來的殺手,纔有資格重新再來,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我雖然和你各爲其主,卻也不忍看你自盡,那些酷刑,你比清楚,誰都熬不過去。不如,你跟着我”
話還未說完,闌便舉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士不二主你休想”
“倒是乾淨利落”
眼前的事物變得愈來愈模糊,可他卻看見一隻信鴿展翅而來,落在欄邊,它的腳環上還有一封短信,司鏡寒伸手取下,他分明看到短信上畫了一個圈。
這是他和他的人約定好的信號,若是平安,便是一個圈。
他對着司鏡寒瞪大了眼睛,她從頭到尾都在騙他,從一開始的真真假假,迫使他不得不忽然提高了所有的警惕,也迫使他下意識相信了她帶給他的所有威壓,以及所有的話。
而她卻利用自己的疑心,用了最簡單的一個局,讓他將自己困在了其中。
司鏡寒替他合上了眼睛,南宮暝從樓梯走了上來,“看來你解決得很好了”
司鏡寒卻微微冷了臉,“你爲何忽然插手”
本來這信鴿早該到闌的手上,卻無故延遲,要說不是南宮暝的手筆,司鏡寒怎麼都不會相信。就是因爲這一隻信鴿的緣故,以至於她不得不臨時改變她的計劃。
南宮暝勾起嘴角,“結果都一樣你比翊他們會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