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就是林炳的生辰,操勞了一個多月,最終是迎來了這一日。
從早上開始,林府裡便是恭賀送禮不斷,當然白日裡的來往迎送,都是和玉笏沒有任何關係的。到了晚宴時分,玉笏纔打扮完畢從常春閣走了出來。蓮姬和瑤姬都在場,打扮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啊!
玉笏剛走進前廳,楊步練便迎了上去,“妹妹來了啊!”
玉笏笑着道,“是。”
前廳已經坐滿了人,其中也不乏四大家族以及他們的親貴,楊步練挽着玉笏坐到了林炳的身邊。
既然人到齊了,自然宴席也就算是開始了,林炳站起來說了幾句話,也就是開宴詞了。隨後,林炳敬了幾位長輩,當然這裡並不包括袁爺爺。因爲林炳改名換姓,記在了前揚州通鑑使,爲過犧牲了的林輝的宗譜裡,那麼他的長輩自然應該是林家的人而不是袁家的人。最終袁爺爺也只能是作爲玉笏的長輩坐在了很後面的位置上去了。
玉笏看着坐着很是尷尬的袁爺爺,鼻子一酸,便差點要落下淚來,好在楊步練看出了點不妥,便起身道,“妹妹,今日是高興的日子,我敬妹妹一杯!”
玉笏連忙起身端起酒杯來,卻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手上彷彿是一點刺痛,便失了力氣,手中一時不穩便將酒盡數都灑在了楊步練的身上。
好好的宴席上出了這麼一插曲,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玉笏正想要道歉,卻猛然聽見一個女聲笑了起來,“從前姐姐都說姐夫待姐姐是極好的,林府裡也沒有什麼不如意的。可是如今看來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情呢!”
說話的人是楊步練的親妹妹楊步歡,那俏生生的聲音一出,不僅是玉笏,連帶着林炳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楊步練的臉色一冷,“歡兒,這宴席纔開始,歡兒還沒喝酒,怎麼就先開始說醉話了呢!不如姐姐陪你喝兩杯吧!咱們也許久都沒有聚在一起說說話了!”
這話本來就是打圓場,奈何楊步歡卻好不買賬,將那酒杯往桌子上種種地一擱,“姐姐你是好脾氣,可是我卻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我倒是想要問問姐夫了,這林府裡面到底我姐姐是正室還是那個坐在你身邊的女人才是正室!”
林炳看了一眼楊步歡,又側首看了玉笏一眼,淡淡道,“這還要問嗎?自然是你姐姐。”
“那好,既然我姐姐纔是這林府的正室,爲何我姐姐穿的是桃紅的衣裳,那個女人卻明目張膽地穿着正紅色?”
這便是在打林炳的臉了。
林炳看了玉笏一眼,聲音裡帶了一點厲色,“楊氏纔是本官的正妻,鄭氏,你越了你的本分了。”
林炳本打算將這件事情就這麼揭了過去,卻不想那楊步歡卻是越發不依不饒了起來,冷笑了兩聲,“原來姐夫平日裡都是這麼管教後院的,難怪連一個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妾侍也都能壓在了正室的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