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容合德將頭靠在枕邊,也是黯然落淚。
趙忠將容宜主的行李都放好了之後,扶着容宜主要上車,可是容宜主還是盯着容合德的房間看。雖然容宜主明白,容合德心裡是有了疙瘩,可還是希望她能夠出來和她見一面。
趙忠道,“咱們走吧!”
容宜主搖搖頭,“合德還是怪我的。”
“你是爲了她好,她以後會明白的,何況你們是姐妹,至親骨肉,她便是生氣也不過這兩三日的功夫,便又好了。”趙忠安慰道,“當初說讓合德先留下來的人也是,過些時日到了京城之後,我便寫信給她解釋一些,想來那時候她也就不生氣了吧!你別擔心了,都交給我就好了。”
容宜主便是不信,這時候又能如何?她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車,看着她的家離她越來越遠,她忠心按捺不住心緒,輕聲抽泣了起來。趙忠守在馬車外,也只能輕輕嘆了一口氣。
還好,容宜主這樣的情緒也沒持續多久,趙忠在和軍營諸人匯合的時候,容宜主已經恢復了常態還換上了男裝,衆人棄了馬車,全部該做騎馬。
何園走了過來,“王爺總算是來了,屬下還在擔心呢!”
趙忠笑道,“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擔心本王還會再遇上一次匈奴殘軍嗎?可能何將軍並不知道吧,本王這幾日去了那邊一趟,匈奴殘軍往後都不可能再有了,不知道何將軍聽到這個消息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何園道,“自然是高興的,屬下也是關心幾句,匈奴殘軍既然已經被清理了,往後屬下也就不必擔心了。”
“本王也從來不需要被人擔心!”
趙忠扶着容宜主上馬,何園這才留意到隊伍之中竟然多了一個人,疑惑地問道,“這位是?”
“本王新選的貼身侍衛,怎麼,何將軍有疑問?”趙忠的語氣裡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何園連道不敢,“只是這位小兄弟看起來似乎有些瘦弱,只怕是保護不了王爺,王爺既然缺貼身的侍衛,倒是屬下的失職,未能察覺,給王爺添麻煩了!”
趙忠揮揮手,“有些事情是你的失職,但有些事情本王卻不認爲,因爲本王不太希望何將軍會事事插手,尤其是像袁恆之類的事情!”
何園臉色一僵,趙忠前幾日對自己的態度還是不錯,可是今日卻是連番顯得有些不耐煩。難道是他暗中查出了什麼來了?
可是常年累月的忍耐還是在這個時候提醒了何園,他隨即恢復了常色,躬身道,“王爺說的是,那麼屬下就先告退了。”
趙忠也沒理他嗎,何園只能咬牙退下,只是臨退下之前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容宜主幾眼,這個人看起來還是有幾分眼熟的啊!
趙忠打發了何園,再看向已經在馬上的容宜主,臉色看起來有幾分古怪,不由得道,“怎麼了?身子是不舒服嗎?”
容宜主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第一次騎馬,有些緊張罷了!”
趙忠也沒深究,翻身上馬,將手一揮,“全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