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三首回來看見趙忠那被踩得高高腫起來的腳背,只能感慨道,“這姑娘的脾氣着實也太大了一些吧!這下手可是當真一點都沒留情呢!”
趙忠笑而不答,反而問道,“你今天出去這麼久,可是有什麼消息嗎?”
三首點頭,“軍營裡出了一種說法,說是王爺您被匈奴的人給殺了,所以軍營裡到處蠢蠢欲動,何將軍暗中到處在尋找您的蹤跡,王爺您要不要?”
“不要!”趙忠嘴角微微上揚,“現在好戲纔開始,和匈奴的這一場戰多少也有一些僥倖,若是再不把這些個釘子都給拔了,下一回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你便看看,本王只是離開幾日的功夫,這軍營裡的動作就一樁接着一樁來了。要是回京之前不把這些人都給清理掉,等太子和翎王要來插手就晚了。”
“王爺說的是,只是今日我到集市上的時候,遇上了何將軍的人,我躲在暗處看了看,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了。”三首道,“既然王爺不打算現身的話,要不要出去躲幾日比較好?”
趙忠不屑,“躲什麼?本王敢說,以何園那個死腦子,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裡來的。”不過他忽然想打了容宜主,他眼神一轉,“等等,凡事都沒有絕對,萬一這何園鬧氣開竅了一下,那可就麻煩了。咱們還是出去躲兩日吧!不過也不要躲遠了,就到這山上躲兩日吧!”
三首不明所以,自然答應是好。
趙忠卻想到容宜主着急擔心的模樣,嘴角是越發上揚了起來。
三首卻覺得自己的主子這是怎麼了,自從見過容姑娘之後,那樣子卻是越來越不正常了。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他開始不禁擔心起自己的將來了。
趙忠和三首躲到了山上的山洞裡,也就是之前容宜主帶着他們躲起來的那個山洞。只是很不巧的是他上山之前居然沒有預測過天氣,他和三首上山的第二日,天上便下起了雨,那雨雖然不說很大,可是勝在一直下,弄得趙忠和三首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山洞,甚至那水開始慢慢積了起來,弄得趙忠連下山的路也都尋不到了。
趙忠和三首總共就帶了三天的乾糧,乾糧已經沒有了,可是雨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河西走廊一向是個奇異的地方,隔了山的那一邊便是沙漠,常年無水,而山的這一頭卻是雨水充沛,到了夏日的時候還會下起大雨來。今日也算是反常了。
可是偏偏這反常的天氣卻是要了趙忠的命。
趙忠等在山洞之中,那外面的天色是連看都看不清楚,趙忠和三首算是被困在這裡了。
趙忠靠在山洞的牆上,真是懊悔不已,“就不該爲了試探她的心白遭這個罪,你說她要是沒那個心思的話,那我真是虧大發了!”趙忠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時候她在就好了!”
三首從洞口走進來,“王爺王爺,我方纔好像有聽到有人在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