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

幾個人天生聰穎,悟性又好!洛水雙怪身經百戰!端木風格剽悍!大開大合,鮮于性格耿直,戰鬥卻詭異多變,天馬行空!小豬和蠻牛更接近端木,小老鼠和歸二更喜歡鮮于出手的不可捉摸!

端木樵更是提議五人結拜!歸二毫無爭議地繼續做他的大哥!蠻牛老二,鮮于章老三,小老鼠老四,小豬年紀最小成爲小弟!南口哨五人結拜,誰也沒想到從此掀起天下多少風雨!

自己兄弟歸二也沒什麼好藏私的,他將自己整理過的靈寶妖訣傳給了小豬,又把柳恩泰的兵書扔給了鮮于章!兵書歸二怎麼都啃不下去,還不如當順水人情,鮮于章得到《武經陳兵總略》後愛不釋手,以他的目光當然知道此書的價值,更是對歸二的兄弟情誼大爲感動。

隆冬臘月,新年將至,一羣人終於有機會聚在一起,煮酒閒聊,其樂融融。歸二心中一直有些疑問,看鮮于錚心情不錯,藉機問道,“鮮于叔叔,那天與你們同行的黑衣女子究竟是誰啊,好象你們都認識我們師傅,還有您知道師傅爲何要改頭換命藏身江湖呢?”

鮮于錚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有些事情的確應該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知道,否則將來行走江湖吃了大虧就麻煩了!我和端木賢弟年輕時遊劍江湖,後來鳳麟道南蠻做亂!朝廷軍伍中出了位英雄赤天明,單人獨騎刺殺了南蠻部族首領十二人,又率領一旅之兵掃蕩敵營,無人可敵!神武朝封赤天明爲鳳麟道節度使賜三等王爵,一時南天王之名朝野震動,赤天明立赤營無數江湖豪傑前往投奔。我們兄弟當年就在赤營追隨天王征戰南疆!”

提起當年舊事,端木樵狠狠喝下一口燒酒,“是啊!當年赤營兄弟何其同心,殺虜逐蠻你我兄弟不枉少年啊!”

鮮于錚接着說,“赤營中有五位首領,後來所謂的赤門五逆就是他們!金銀兄弟、烈火紅鸞、半鬼書生!”

歸二道,“烈火說的就是師傅烈火夷吧,那黑衣女子自稱夜紅鸞應該就是五人中的紅鸞了!”

鮮于錚點點頭,“不錯!烈火紅鸞就是他們,金銀兄弟是孿生兄弟,法術詭異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總是帶着金銀面具!半鬼書生是赤營的軍師。我們兄弟不過是帳下聽令的偏將!”

“直到赤天王成親生子,功高蓋主的禍事終於找上門!燕家的皇帝不放心赤營,下令赤營解散!又聽說天王的師門還逼着大哥拋妻棄子,終於赤營和皇城派來的高手發生了激戰,大半兄弟戰死!天王一家下落不明,我們也死裡逃生,後來遇到夜大姐才略微知道事情的始末!”

說到此處,鮮于錚問歸二等人,“你們聽說過雲臺仙閣和魑魅鬼域嗎?”只要小豬點了點頭,“聽師傅說雲臺仙閣是領袖天下的修道聖地,魑魅鬼域好象是邪宗聖門!”

“是啊!這兩個地方都是傳說中的存在,雲臺就在元長道每十年山選,世人還有所知,鬼域則少有人知曉!我們都沒想到的赤天王就是鬼域傳人四大神將之一的赤霄!更沒有想到他賢淑善良的夫人竟然是雲臺仙閣的傳人!當年追殺赤營的高手有一半都是鬼域派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五位首領才知道!死裡逃生後,我和端木兄弟便在洛水一帶居住,不再參與朝廷與江湖的是是非非!”鮮于錚神色悽然道。

“這次紅鸞姐找到我們是爲了尋找綠洲中的凝翠石液!只是說半鬼書生要用,我二人對風水地理、奇門幻術略有所知,尋覓而來纔有了魂獸一戰!”

“對你們講這些是要你們知道,無論是我二人的身份還是你師傅烈火夷或是夜紅鸞千萬別在常人面前提起,在神武皇帝眼中我們都是叛逆,更因爲天王出身鬼域所謂正道之人更將我等列爲赤門妖邪,烈火大哥究竟另有什麼遭遇隱姓埋名我們兄弟就不清楚了!”

小豬聽說自己邋遢師傅居然還有如此的英雄往事和苦衷,心裡對師傅的一絲怨恨也煙消雲散,終於解開了多日的心結。

鮮于錚又對侄子說,“章兒,我從進入赤營,你祖父就不再承認我是鮮于家子弟,也很少有人知道我出身江臨鮮于,你小心莫對外人提起,免惹禍端!”

鮮于章近日來心情大好,遇到自己親人又拜師學武,更得到傳說中的兵書,回道,“伯父放心,章兒曉得!侄兒來到涼越才感受到民間疾苦,鮮于家爲國爲民,可絕不會只愚忠一姓之天下!”端木樵聽自己徒弟這麼說,大對胃口哈哈笑道,“這纔是真正的好男兒,我輩學文修武,爲的是天下蒼生,哪裡管誰來做皇帝!”

冬去春來,鮮于錚和端木樵與夜紅鸞約定的日子也快到了,兩人準備離開南口,公輸祖孫也準備起程去山陰國,歸二挑出戰馬贈與四人。鮮于章也和伯父、師傅依依惜別!臨行時公輸燕哭成小淚人,怎麼也捨不得鮮于哥哥,鬧得鮮于章在衆兄弟面前臉紅耳赤。

送走了四人,南口哨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歸二自從打好了兵器,整天就在琢磨、練習,他找了些繩索、軟鞭的招式,結合暗器的手法,充分發揮鐵鏈鐮刀的攻擊範圍遠,面積大的優勢,舞動生風,漸漸能做到收放自如!又潛心修習五行遁術,陰蹤匿跡越發熟練詭異,幾個兄弟都不願和他過招,神出鬼沒的鐵鏈鐮刀實在讓人心寒,“畢竟還是凡品啊”,歸二輕輕撫摩着自己第一把兵器,“就算我用真火粹煉也只能比通常的兵器稍好一些!什麼時候能回到自己的玄英洞,那裡可是有不少玄鐵火晶呢!既然兄弟們說你其勢如風,詭變難測,就叫你風鐮吧!”

小豬從歸二那裡得到靈寶妖訣,心裡吃驚大哥爲何會懂妖族修煉的法訣,以爲是自己師傅讓大哥代傳的,心內感動更是修煉刻苦!兄弟幾人的本事比起當初在柴屋寨不可同日而語,進步一日千里,除了歸二已經邁入黃榜下品的實力,其他人也都算是江湖上的好手了!爲了鍛鍊實戰,歸二經常帶着兄弟們夜襲馬賊,每次都是鮮于章出謀劃策,花樣也越來越多,看着當初的文秀才如今變成賊軍師,歸二心裡大感安慰!

歸二本來就有幾百兩銀子,又從綠洲裡搜刮不少散碎銀兩,常常讓九公幫忙買些好吃好喝,周九公從來沒見過如此逍遙的戍卒,既然他們不招惹村民,九公又何必管人家的閒事!而且這五人時常騎馬夜出,總是帶回來些毛皮、鹽巴,有一次還竟然牽回兩匹瘦馬!村外方圓百里之內都沒聽說過還有馬賊,難得過幾天太平日子啊!

周圍的馬賊漸漸也知道南口哨有五個軍爺,武藝高強手段狠辣!也有不服氣的馬賊,幾次想偷襲南口哨,結果還沒見到人影,就中了埋伏陷阱!僥倖有機會交手的馬賊,沒有幾個能活着回去。就算揀了條命回去的馬賊,腦海裡常常浮現出令人震撼的鐵錘、鐮刀,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陰森三角鋼刺,手持雙斧瘋狂砍殺的胖子,就連那個滿身書卷氣的少年軍爺,揮舞起闊劍也是如此恐怖!一年過去,馬賊裡傳遍了南口哨五人的厲害,那羣煞星別來襲擊自己就菩薩保佑了,哪還敢打南口的主意!馬賊紛紛避開南口村,其他被騷擾村子的村民也多有爲了平安遷居南口的。“寧跑三百里,不惹南口哨!”在馬賊中不脛而走。

南口哨旁的山崗上,揹着鐵錘的蠻牛無聊地坐在石頭上,對身旁的小豬說,“老幺!你說最近怎麼連個馬賊也找不着了呢!”小豬沒好氣地回道,“二哥,我比你還無聊呢!還是三哥不錯,好歹能去讀他的破兵書!”蠻牛一想起鮮于章出的那些“戰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心道“讀書人還是真陰損啊,還好他是俺自己兄弟,否則俺力氣再大也沒用啊!”

“怎麼沒看見大哥!”蠻牛問。

“牛記性!忘了吧,今天是大哥回沙嶺戍報告的日子!”小豬懶洋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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