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估了周瀟媽的臉皮厚度,她居然轉眼就恢復了鎮定,擡起下巴用趾高氣揚的態度朝我噴了一個冷哼:“你害我兒子被拘留,工作也爲此丟了,你說怎麼辦?”
就在我愣怔之際,她已經換了表情扯住保安大叔的袖子開始哭訴:“你說說我兒子無辜不?她給我兒子戴綠帽,還讓姦夫打我兒子,到頭來卻害得我兒子被拘留……”
她眼裡一滴淚也沒有,可聲音裡摻雜的哭腔卻聽得幾個保安都泛起了同情。
我咬牙切齒地瞪着演戲的她,恨不得跟她動手。
拆散了我跟周瀟,眼下還想訛錢!想必是周瀟婚期在即,她想從我這裡撈點錢貼補。
這種事換誰都沒法忍,所以我沒再沉默,低吼着打斷了她的話:“你有完沒完?你不就是看小喬比我有錢,才故意拆散我跟周瀟的嗎?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遭報應!”
說完我緩了緩臉色看向保安:“這種人不能放進公司,我現在要回去工作,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呸!狐狸精你跟我聽着,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天天來這裡鬧!我兒子的工資卡是不是在你那呢?快給我還回來……”她氣急敗壞地要上前扯我工作服,被保安攔住。
她那雙已經耷拉成三角的眼睛瞪得很大,撒潑的樣子就差坐在地上嚎啕了。
本來我已經往辦公樓走了,想想還是回頭湊近了她,咬牙切齒地耳語道:“我拿過周瀟一分錢!他的工資卡也不在我這。狗急了還會跳牆,你再來鬧我絕對會讓周瀟結不成婚!”
我的性子比較軟,還是頭一次碰到周瀟媽這樣胡攪蠻纏的人。雖然我不太對應付這種人,但他們通常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欺軟怕硬。我要是再不行動,媽跟後爸會跟着得不到安寧。
可能是我的眼神夠決絕,她震驚地看了我一眼後竟然當即閉了嘴。
爲了杜絕今天的事情再度發生,我微微細眼又補了一句:“謝聿銘有錢有勢,你要再執迷不悟,你們一家的下場會很慘。”
我故意沒說到底會落到多悲慘的地步,只是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語氣。她活了這麼多年,新聞電視也看了不少,她自己想像出來的悲慘絕對會比我的具體描述要來得可怖。
轉身回辦公樓時我特地挺直了腰桿,雖然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就此被我唬住,但剛纔真是解氣!進去前我特地躲在角落裡看了會兒,周瀟媽衝着我的背影啐了幾口唾沫後又在保安面前數落了我一番,然後纔不甘心地離開我們公司……
下班前我想試試看聯繫趙國平,結果卻發現他把我拉黑了!
不安的預感像冬天的寒風迅速冰冷了我的手腳,我愣愣地盯着電腦屏幕思索着所有的可能。難道趙國平被謝聿銘的朋友驚動了,一氣之下錢也不想要了直接上傳事情到網上?可他也沒必要拉黑我,如果真想報復難道不應該挑釁地告訴我一聲?
一隻纖手突然在我眼前晃了兩下,一擡頭便有張如花笑靨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