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一次的明爭暗鬥,仍舊是白素貞勝利,打壓了佛門的氣勢,削弱了佛教在衆生心中的念頭,但藥師佛的出現,卻遠遠出乎衆人的意料。畢竟,沒有十分重大的事,藥師佛是不敢冒險出現在人間的,這很有可能直接引起天界和佛教之間的矛盾。
但法海卻厚着臉皮請來了藥師佛,許仙和白素貞、小青、林雲若等人,自然是不能夠在繼續在錢塘縣砸場子了,不過白素貞也不是吃素的主,雖說被驅逐,卻下了狠心,有意要將法海的老巢金山寺端掉,再一次給予佛門一次重重的打擊。
佛教其實在南宋朝的勢力並不大,只分布在江浙一帶,其中法海就是來自鎮江的金山寺,是金山寺的住持,錢塘縣的這些和尚,也大多都是從鎮江帶來的,也不算是真正的佛門中人,只是一些佛教徒而已。
所以,佛教這樣子大張旗鼓,也算不得是干涉人間,天界也就不能夠出手了。
不過藥師佛的出現,已經打亂了這一切,也顯得法海在應付巫妖兩族時的吃力。
有林雲若和成雨玲在暗中出謀劃策,一個法海遠遠應付不來。
小青在晌午的時候,就把被佛教排擠威脅、必須離開的消息散佈了出去,而後下去就把寶和堂、清波門白府也都一併賣給了大戶,然後又把倉庫裡的藥材都分發給了窮人,並且挨家挨戶的散財,每戶人家都能得到數吊錢,給這些百姓足夠了甜頭。
於是,這些百姓們開始聚集在寶和堂門前,不住的聲威、示衆,而且將家中的觀音像、佛祖像也都一併的搬出來,砸了起來,更有甚者,還有人前往寺院,將正在受着香火的佛祖金身給毀去了。畢竟,在這些人眼中,白素貞和許仙是大大的好人,是因爲惹到了佛教,佛教惱羞成怒,於是將他們趕走。
“孝宗剛剛駕崩,光宗也就將西邊野和尚引入朝野,這大宋天下,只怕成爲佛門的天下了。”
“許大夫和許夫人爲人心善,有口皆碑,這可惡的和尚,居然要趕許大夫夫婦走,還有沒有人性!”
“和尚們整天要我們唸經,要我們向善,他們卻欺人太甚,這佛祖,拜他作甚?”
“不可說,現在佛門是國教,誰敢惹啊,說不定他指着你說是妖怪,就把你給抓起來了。”
……
寶和堂的門前,聚攏了一大羣的人圍觀,那些百姓們也紛紛開始辱罵佛教,並且同情許仙夫婦的遭遇。這麼一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錢塘縣的人也都知道許仙“被法海驅逐”的事,開始了一股抵制佛教的熱潮,大街小巷,紛紛將在佛寺裡許願得來的護身符、觀音像都丟棄、撕毀。
但佛教畢竟是國教,受到王庭的維護,這些人也不敢做的太過火,只是高聲喊了幾句,唯恐又被和尚們給抓到監獄裡,受盡折磨。
果然,方纔不到傍晚,這件事就傳到了朝廷的耳中,臨安府的軍隊也隨即輾壓了過來,哄散了聚衆抵制佛教的百姓,這也使得百姓們對佛教的怨恨愈發的深了。
白天,許仙和白素貞是不方便走的,一來容易被衆人圍堵,二來隨行的人中也有林雲若,容易被人識別出來。直到天色大黑,時辰已經過了亥時,他們才動身出發,備了事先準備好的馬車,從後門小道離開,一路向北。
爲了避人耳目,只准備了一輛雙駕馬車,小青這個丫鬟,便充當馬伕的身份,許仙和白素貞則優哉遊哉的坐在車廂裡,不過林雲若卻也與白素貞對面坐着,使得狹小的車廂略顯得有些擁擠。不過所幸二女也沒有鬧出什麼彆扭,畢竟白素貞在人前,仍舊是那個冷漠到什麼也不關心的女子。
出了錢塘,許仙等人卻並沒有直接前往鎮江,而是走上了通往平江的管道,畢竟許嬌容、李仁和林雲若的孃親林夫人,也都在平江生活,許仙既然成了家,自然也就要帶着娘子去見姐姐。
這樣一來,在路上顛簸了十來天才到達平江,許嬌容和林夫人在一起的關係倒是不錯,不過她不知道白素貞和小青的身份,對她們倆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許仙於是與白素貞又在平江玩耍了兩天,這才僱了一條小船,逆着長江而上,由水路前往鎮江。
小青仍舊隨着,不過林雲若許是感覺與白素貞在一起,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致,便留在了平江。
坐水路,是白素貞和小青的喜好,畢竟蛇從風從水,而且船隻也頗爲安靜,也順了她們的心。小青駕船,許仙則與白素貞在船艙裡夜以繼日的進行着“坑爹的雙修”。
說是坑爹,一點也不假,許仙一次次的被寒氣冰凍,如果他體內沒有紫薇之氣撐着,只怕早就被凍死了。而且,他每天能夠親到、能夠摸到自己的娘子,反而晚上還要靠着五姑娘來瀉火,這樣的滋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
漸漸的,許仙卻感覺到,白素貞體內的寒氣雖然仍舊凌厲,但對他的冰凍效果卻小得多了,也使得他每天陪着娘子的時間越來越多。沒有了林雲若在旁,也再也沒有被小青撞倒過。
“好了,感覺現在體內,已經能夠留住一絲的紫薇之氣了。”白素貞悄然散去真元,淡淡的說道。
經過了半個月的修煉,使得她體內的妖氣完全祛除,真元也多少攙和了一些紫薇之氣。
她現在雖然也是妖,但與許仙成親,做到心神相互寄託,氣息都能夠完全融合一處,已經算得上是同氣連枝了,妖氣、仙元、紫薇之氣三種真氣兩者共用。
不過坑爹的是,白素貞體內的那股陰寒,並不是她體內的真氣,不受她的控制,許仙無法接納住那些寒氣,只能夠一點點的用真氣煉化,也就是說,許仙自始自終,都不能夠抵抗冰凍。
按照白素貞所說的,這是元陰,是一種極爲濃郁強大的能量,足夠在瞬間殺死許仙。
爲了性命,許仙只能夠繼續停留在與自己媳婦相互抓抓摸摸的地步,而不能更加深入。
“小弟弟抗議了,你再幫我一次……”
許仙嘿嘿一笑,攬住自己媳婦,翻轉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牀上。
元陰,只積蓄在玄牝的地方,所以,許仙避開那裡,也就能夠做到“進退自如”了。
“輕一些……”
漸漸的,船艙內,傳出了一陣壓抑的呻吟聲。
節奏,就像是水浪疊打。
“姐姐姐夫,鎮江到了!”
滿面興奮的小青,忽然大咧咧的推開門,闖了進來。
但看到牀上着身子、正趴在自己姐姐背上的許仙時,卻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