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打跑了藥師佛和法海,許仙、白素貞和成雨玲,都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玉手微微一揚,成雨玲默唸着一些來自祖巫的咒語,將任然漫遊高空的千千萬萬條蠱蟲給收了起來。
看見一羣羣的蠱蟲化成一團團雲氣,被成雨玲衣袖收取,許仙心頭髮寒,忍不住道:“雨玲,這些蠱蟲,一直在你身體裡?”
這時,許仙也想到了自己身子裡前些日子被成雨玲種植下的那一條蠱蟲,心中更增恐懼。
以法海身爲釋迦牟尼大弟子摩柯迦葉的佛陀身份,也抵擋不住成雨玲的蠱蟲攻擊,更何況他這個半吊子修仙過來的嬌嫩小白臉呢?
被許仙這麼一問,成雨玲俏臉微微一紅,嗔道:“胡說!這些蠱蟲,都是本聖女的仙家真氣所化,不是活物,只要我的修爲提升,想召喚多少蠱蟲就能召喚多少。”
明眸善睞,玉容微紅,此刻的成雨玲,不經意之間,又顯露出了自己的嫵媚妖嬈,絕世風姿,許仙微微出神,有些呆了。
“哼!”
見許仙對成雨玲的萬種風情這麼着迷,旁邊的白素貞醋意橫生,哼了一聲,伸出纖纖玉指,在許仙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許仙吃痛,大叫一聲:“謀殺親夫啦!”
便後退一步,嬉皮笑臉地站在二女面前。
“我們走吧!去找你千嬌百媚、風情迷人的林雲若去!等將你們的婚事辦了,我們再去天界!”成雨玲笑意盈盈,秋水眸子望着許仙,有着些許戲虐之味在其中。
知道林雲若是意有所指,而且轉移醋罈子白素貞的注意,許仙只得乾笑一聲,心裡大罵:“好你個小娘們,將素貞的注意力轉移到林雲若身上,倒黴的還不是本相公?你這個擅長借力打力的妖媚小娘子,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這樣罵着,許仙不覺又想起成雨玲那光滑、雪白微紅、溫軟如玉的美麗,許仙登時小腹上涌起一股強烈至極的邪火,恨不得立刻將身邊勾魂奪魄的妖嬈成雨玲給壓在身下,大肆征伐,狠狠疼愛滋潤一番。
“林雲若,哼,那個牙尖嘴利、千嬌百媚的小娘子,相公,你是不是早就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難以自拔了?”
白素貞只覺得自己今天的醋意特別多,心頭不爽,便冷哼着邁步虛空,走上前來,伸出如玉纖手,在許仙的腋窩處狠狠掐了幾把,一邊掐,還一邊怒罵:“你這個貪心不足、好色無厭的賊小子,勾上我和雨玲,還不知足,竟然連一個世俗之中的小姑娘都下得了手,看我如何整治你!”
幽香襲來,溫玉在前,許仙卻是被白素貞揉掐的齒牙咧嘴,慘叫不止,連連求饒,心中卻大喊冤枉,貌似自己和林雲若相遇在前,還定了婚,白素貞只是後來才和許仙相遇並結緣的……
扭掐了一會兒,白素貞停了下來,白了許仙一眼,嗔道:“好了!別裝了!我又沒用力……否則,定將你這個淫賊給活活掐死!”
許仙苦笑,摸摸剛纔被白素貞扭掐過的地方,只覺滑膩冰涼,手感甚佳,天性邪惡好色的許仙,舒服得呻吟起來:“這……光滑柔軟,滑若凝脂,手感多麼之好……”
正在感嘆着,許仙賊眼一瞥,見成雨玲似笑非笑,而白素貞再次投來危險的目光,許仙心頭一跳,趕緊閉口。
白素貞身具女媧血脈,尊貴無比,雖然在牀上和許仙你情我濃,極爲開放妖媚,但在人前,還是頗爲拘謹,若是惹惱了她,讓她下不了臺,許仙可就有得苦果子吃了。
“哼,素貞和雨玲,這兩個小娘子,本相公晚上再好好整治她們!恩,一定想出一個好法子,將二女一起弄上牀!”許仙偷偷在心裡唸叨,邪惡無比。
似乎覺察到了許仙心中打的壞主意,白素貞和成雨玲二女都是俏臉紅霞遍佈,嬌羞無比。
“相公,我們還是回去吧!畢竟,我們再次呆久了,林雲若母女、小青和許嬌容、李仁他們可能會有危險。”白素貞輕聲說道,語音輕柔,玉容緋紅,羞羞怯怯,哪有剛纔扭掐許仙的潑辣樣子?溫柔嫺淑、嬌媚可愛的超出想象。
許仙興及,正欲點頭答應,卻微微一瞥眼,看到了地面之上,大量平江城百姓跪倒在地,神情麻木,口中吟誦佛經不絕: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光明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網莊嚴,過於明月;幽冥衆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以無量無邊智慧方便,令諸有情,皆得無盡所受用物,莫令衆生有所乏少。”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
“……”
聲音飄渺空洞,類似梵音,正是剛纔藥師佛強行剝奪衆生念力時所誦的十二大願。
許仙聽到這裡,微微有些詫異:“素貞,雨玲,藥師佛都已經走了,這些平江百姓,爲什麼還唱着梵音?”
平江城百姓數以萬計,鳴唱的梵音宏亮浩大,穿雲裂霄,響遍八荒。
“哼,這還有什麼,藥師佛表面上慈悲祥和,實際上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爲了相救法海和對付我們,他施展無上佛門妖法,強行控制住了這些普通百姓的心靈,導致這些百姓心神失守,眼神迷惘,無數次地重複着藥師佛唸誦過的佛門咒語,爲藥師佛加持佛力,無法停止。”
成雨玲冷哼,嘲諷道。
聞言,許仙吃了一驚,顧不得立刻回去找小青林雲若她們,連忙帶着白素貞和成雨玲緩緩降落下來,來到一羣跪倒在地、誦唸佛咒的百姓身前。
許仙走上前去,衝着其中的一位年輕男子喊道:“喂,快醒醒!藥師佛已經走了!喂,喂……”
許仙喊了數變,這名年輕男子,放佛聽不到一般,仍舊誦唸着佛咒,雙目空洞,心神似乎已毀。
許仙登時急了,伸出手臂微微一拉,這名年輕男子當即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當場倒地,斷氣身亡。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掛了……爲什麼?爲什麼?”許仙驚怒交加,仰頭看天大聲問道。
白素貞和成雨玲眼神複雜地看了許仙一眼,沉默下來。
過了半響,白素貞才幽幽嘆息一聲,道:
“哎,這能有什麼?定然是因爲平江城裡的這些百姓,看到了法海的白色巨蟒本體,藥師佛爲了維護佛門聲譽,才駭然下了毒手,將百姓心神剝奪,變成了傻瓜,取走了性命。這種佛門妖法,我們雖然是有心相救,但由於仙力有限,實在不能將他們從假死狀態之中解救出來。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活死人……”
白素貞所言沒錯,正是因爲平江城裡的數以萬計的百姓看到了釋迦牟尼大弟子摩柯迦葉的巨蟒本體,藥師佛才悍然動了殺機,施展瞞天過海的驚世手段,一方面剝奪走了平江百姓的念力,一方面摧毀了平江城百姓的心志,讓他們變成了朽木腐屍一般的存在。
若是沒有人砰他們,他們還能這樣堅持誦唸佛咒下去,“活”上幾天;若是被人碰到,他們就會失去最後的支撐,吐血身亡,化身孤鬼。
這種佛門高深妖法,只有佛主級別的佛門聖人或者準聖人才能夠做到,而許仙、白素貞、成雨玲三人都只是玄仙修爲,和聖人比起來,天差地遠,根本不能相救。
這些無辜的普通百姓,貌似成了許仙三人和藥師佛、法海大戰的無辜犧牲品……
“這麼一說……我,我逼迫法海現出了白色巨蟒本體,反而害了他們?……難道說,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他們可都是我的子民啊!我的子民啊……”
明白過後,許仙淚如泉涌,傷心欲絕,喃喃自語。
彷彿是觸及了內心深處的哀傷,許仙身上的紫薇之氣,突然自動旋轉,聖光暴漲,璀璨琉璃,以許仙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光柱,直插雲霄。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別想不開,你還有我們!”白素貞和成雨玲見狀,都魂飛魄散,焦急起來,一邊眼眸流淌下來晶瑩澄澈的淚水,一邊瘋狂地衝上前去,想要抱住許仙。
“轟!轟!”
兩聲大響傳來,白素貞和成雨玲的柔美身子,都被巨大光柱的產生的反震之力,彈飛了出去,落在遠處。
而這時的許仙,卻是微閉着雙目,全身沐浴着聖光,根本沒有覺察到剛纔石破天驚的變化。
“相公!相公!你不要嚇我們啊!相公,相公……”白素貞和成雨玲,明眸落淚,傷心無比,仍舊不甘心地衝了過來。
然而,“轟!轟!”兩聲大響接着傳來,再次將二女震飛出去。
縱然如此,白素貞和成雨玲二女,也沒有放棄,更從未想過放棄。
她們一次次地衝過來,一次次地被震飛,一次次地爬起來,再重來,再被震飛……
如此循環往復,到了最後,二女嘴角溢出鮮血,全身仙光明滅不定,衣袂碎裂,受到了眼中傷勢……最終,受傷過重的白素貞和成雨玲二女,哭喊聲止,摔倒在地,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