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嫋嫋,流水潺潺,清風微涼,亭臺如勾,花園幽靜,宛若世上難尋的世外桃源,說不出的清靜淡雅,遠離喧囂。
許仙、成雨玲、林雲若和林青霞四人渾然沒有想到,一個世俗之中的王爺,居然如此清心寡慾,生活在這樣的一個身在塵世卻遠離庸俗的環境當中。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這裡就像是在天上仙界?”許仙納悶,低頭問向成雨玲。
成雨玲低眉沉思,半響後低聲答道:“我感覺,這位七王爺肯定不簡單!待會,我們要見機行事!恩,至少萬一談不和的時候,不去取他性命就是!”
許仙點頭認可,又探目打量向園子的四周,只見周圍鮮花馥郁,異草芬芳,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充滿了清新自然的氣息,仿若北方一派生機勃勃的春季。
南國之秋,原來也是這麼迷人,許仙這一次算是親身感覺到了。
林雲若和林青霞也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二女玉容上都毫無例外地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這樣的人間仙境,應當是有道之士居住,怎麼會住着凡間的一位王爺?
不過,許仙四人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這位七王爺,絕不是普通的王爺,而是一位有着特殊身份或特殊經歷的人!
“快走!到了王爺面前,要老實交代,不可有半分隱瞞!否則,骨肉即刻化爲齏粉,死無葬身之地!”這個時候,旁邊押送的數名軍士,見許仙四人目光亂瞄,四處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厲聲喝道。
許仙四人聞言,無奈苦笑一聲,只得老實下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們之中的許仙、成雨玲可都是堂堂玄仙,正宗的仙人,卻受到凡世的書名普通軍士的脅迫,而她們又都暫且不能發貨,自能任由這些軍士責備。
許仙四人老實了下來,這些軍士紀律嚴明,也都沒有過於爲難許仙四人,和剛纔一樣,若即若離地押送着四人向着園子中間的一處花團錦簇的亭臺走去。
不一會兒,軍士就押着許仙四人來到了這座背山臨水的亭臺之外,紛紛停了下來。
“叩見七王爺!南門守將李將軍帶領衆將士抓獲了四名想要行賄守將企圖混進帝都的可疑人物,現在交給七王爺處置!”領頭的守將暗道大戟,單膝跪地,面目肅穆地望向亭臺,朗聲稟報道。
許仙四人順着這名守將的目光,也向着亭臺看去,只見前方亭臺全部用白色瓦片砌成,玲瓏如玉,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純白秀麗,纖塵不染。而在亭臺之內,則坐着一位面若桃花、脣紅齒白的錦衣公子哥兒,一身金甲戎裝打扮,旁邊侍立着兩列容貌秀麗卻做着士兵裝飾的丫鬟女婢。
這名錦衣公子哥兒,一身淡紅色長袍,明眸亮麗,櫻脣滴紅,長相清秀無比,在許仙四人看來,哪像是一位公子哥兒,更像一位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無人比的大家閨秀,顯現出一副十足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小白臉模樣。
聽到軍士的稟報聲,錦衣公子哥兒擡頭看了過來,明亮的目光彷彿穿越千山萬水,識盡古今窮途,向着許仙四人身上****,彷彿要將許仙許仙四人身上看穿一樣。
“這個小白臉,是一位練氣士!”
許仙心裡狂震,但轉瞬間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平之事,又低聲罵了起來:
“可惡!想我許仙,清秀明媚,婀娜纖巧,乃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小白臉,如今卻被這麼一個練氣士小白臉給比下去了,真是氣煞我也!”
許仙自以爲自己小白臉無敵與天下,卻渾然沒有料到,他山更有一山高,今日再次遇到了比自己還要無敵清秀的小白臉,登時覺得心裡老大不平衡,甚至有一種掄起拳頭上前,將對面七王爺的這張小白臉打爛的衝動。
“咯咯!相公,緊張氣惱什麼呢?這位七王爺,是女扮男裝!嘻嘻,她一個小小初達天仙的練氣士,在我們這兩個玄仙面前弄障眼法,我都看了出來,你居然沒有看出來!”正在這時,身旁成雨玲的低聲輕笑傳進了許仙的耳朵:“你再仔細看一下她的胸脯和臀部!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一位公子哥兒!”
被成雨玲如此提醒,許仙心頭微微一陣錯愕,連忙收拾下剛纔想要衝上前將這位七王爺小白臉狠狠打扁的心思,仔仔細細地向着她的胸脯和臀部看去。
只見在一襲緊身衣裳包裹之下,她的胸脯微微凸出,和正常的男子胸口平鋪有着很大的區別,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包裹僞裝的;她的臀部挺翹,和女子的翹殿一模一樣;再看向她的玉容,許仙就看到,她長得一副桃花模樣,水靈靈的,漂亮秀雅,嬌豔無比,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更是明亮澄澈,充滿女兒家的清亮秀麗氣息。
只這麼一看,許仙便斷定,眼前的這位“七王爺”,是女扮男裝無疑了。
只是,南宋律法嚴厲,婦女地位低下,即便是朝廷的公主,也是如此,這位女扮男裝七王爺的女子又是誰?膽子竟然如此之大,連當朝的七王爺都敢冒充。而且,有權檢查帝都南城門,看來她在南宋皇室的地位也絕然不低的樣子。
“將這四人留下,你們都下去吧!”這名“七王爺”微微蹙下黛眉,揮手吩咐道。
“是,七王爺!”守將轟然領命,放下許仙,帶着其他軍士快速離開了此地,轉瞬間就消失了身影。
現在,場中只剩下了“七王爺”一干人和許仙四人。
“七王爺”目光螢亮澄澈,掃射向許仙四人,暗暗使出仙家法力,想要滲透進去一探究竟,卻發現,其中的林雲若和林青霞還可以探查出來,一個是初學法力的練氣士,一個是普通女子,但許仙和成雨玲卻是渾身上下被封鎖住,一點法力也滲透不進去,更別提一探究竟了。
以天下的法力,竟然探查不到絲毫詳細的兩個人,定然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也是練氣士,甚至修爲會超過自己。
想到了這些,這名“七王爺”登時站起身來,微微凝聚起全身的法力,美目中閃爍着十足的警惕之色,用靚麗清澈的聲音問道:“你們是誰?是哪裡的練氣士?”
許仙和成雨玲也凝聚起全身法力修爲,望向這位“七王爺”。
“七王爺,想必從剛纔探查我們二人卻發現什麼也探查不到的細節上,你也猜到了我們二人必然是練氣士,而且修爲高遠遠高於你纔是。”
許仙微微一笑,賊目趁機毫不客氣地狠狠打量着“七王爺”的在緊身紅妝之下仍然掩飾不住美妙玲瓏的優美身姿,笑道:
“實不相瞞,我們也是練氣士,而且是玄仙修爲的練氣士。剛纔我們不願打擾這臨安城之內的世俗氣氛,想要通過行賄守門軍士混進城來,卻不料被守門軍士誤抓了進來。這實在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玄仙?”面前的“七王爺”,一聽到玄仙兩個字,立刻臉色大變,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因爲作爲冷月宮宮主在凡間收下的一名弟子,她是通過了數十年的苦修,並得到了師父的親自灌頂傳功,才達到如今的天仙水平的。
她的師父,作爲東勝神州修真界中的神秘門派冷月宮宮主玉無影,歷經千年苦修,至今也不過是玄仙實力而已。
然而,眼前的許仙和成雨玲兩人,卻自稱自己是“玄仙”,這就不能不讓“七王爺”吃驚無比了。
微微調息了一下,“七王爺”勉強平靜下心情,轉而對着周圍侍立兩側的女兵們使一個眼色,這些女兵們會意,紛紛轉身退出了亭子,去到百度之外,靜靜地站立着,替衆人守護起來。
“修真界內,道高者爲尊,既然你們是玄仙,修爲遠遠高於我,這就請進亭臺來,我好爲剛纔的事情解釋。”
“七王爺”語調輕柔,忽而玉臉一紅,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小女子乃是大宋皇家女子,姓趙,名毓婷,不敢請教各位仙師大名。”
修真界之內,在實力上,即使是差上一個級別,也往往是天壤雲泥之別,累死也趕不上了。
天仙與玄仙,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天仙只不過剛剛踏入成仙之後的第一步,玄仙則更在天仙之上,實力上一百個天仙也難以比得上一個玄仙。
趙毓婷也感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天仙,在兩位玄仙面前女扮男裝,有些多麼幼稚可笑!
這可是要被許仙和成雨玲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喲!
趙毓婷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就在許仙四人面前,有些羞澀地直接道出了閨名。
畢竟,這是在古代,女兒家還不方便拋頭露面,更別提向他人道出自己的名字了。
佳人這麼溫情相邀,一遇到美女便失魂落魄的許仙,自然是渾身發癢,不能自已,立刻帶頭,邁步就往亭子內走去,看得背後的醋罈子成雨玲、林雲若和林青霞三女,都是銀牙緊咬,美目噴火。
淫賊果然就是淫賊,永遠改不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