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力氣很大,本打算用房門把裡面的人撞倒。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知道我闖禍了。因爲我熟悉這個聲音,那是隻有張靜宜纔可以發出的甜甜的脆脆的聲音。
“靜宜!”我丟掉大砍刀,衝進衛生間。
我看到了一幅怎樣的畫面啊!潔白如凝脂一般的玉體上佔滿了晶瑩的水珠,烏黑的長髮半遮着玲瓏的秀臉,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突出出一絲恐懼,一抹嬌羞。美,簡直太美了,我實在找不出恰當的語言來形容張靜宜的美麗,我只感覺到我的心臟在狂跳,我的大腦在暈眩。
在這一刻,我的意識停止了運轉。
我踹門的時候,張靜宜恰好在靠窗的位置,因此碎裂的房門並沒有撞到她。張靜宜手捧一塊浴巾,驚慌失措的遮擋身體的關鍵部位。那一絲慌亂,更是讓人着迷。
我不由看得癡了,足足有十來秒鐘,我才清醒了過來,慌忙彎下腰去扶房門:“靜宜,沒……沒傷到你吧?”我有些語無倫次。
“沒……沒有。”張靜宜也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旋即心有餘悸地說道:“幹嗎用這麼大力,要是我站的靠前一點,我就從窗戶飛出去了。”
我低着頭,按好房門,可是慌亂中我把自己也關在裡面。待我伸手去拉房門的時候,房門因爲變形,竟然一時無法拉開了。“靜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來了壞人。”
“壞人,我看你纔是壞人。想要看人家洗澡明說嘛,反正早晚是你的人了,幹嗎這麼猴急,真不愧是一條SeLang。”張靜宜裝作很生氣跺腳,但是眼角卻開始盪漾笑意。
我狼狽萬分,用力拉開房門,落荒而逃。
幾分鐘之後,張靜宜擦乾了身子,圍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我和張靜宜雖然有過一天的交往,但是我並沒有帶她來過這裡。
“是韓娟告訴我的。”張靜宜用小梳子梳理烏黑的長髮。
“可是韓娟並沒有我房門的鑰匙啊?”這是問題的關鍵。
“找開鎖公司唄。”張靜宜斜倚在沙發上,頑皮的對我眨眼睛:“嘻嘻,八十塊錢就搞定了。怎麼樣,我聰明吧。”
我無語了。開鎖公司竟然在沒有確定住家身份的情況下,盲目的爲人開鎖。還好來的是張靜宜,如果是一個小偷,把我家裡的東西搬空了都不會被人發覺。
“真沒想到,你表面上光光亮亮的,卻原來是一個大懶蟲。這座房子至少一個星期沒有清理了吧,到處都是垃圾,都快累死我了。”張靜宜調整了一下坐姿,慵懶的伸開雙臂,做出一副很累的樣子。
“辛苦你了。”真是糗大了,竟然讓張靜宜看到了我的狼狽相。
“謝什麼謝,我是你女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以後你要對我好一點哦,否則的話,這裡會比以前更亂。”張靜宜站起來,在我面前轉了一圈,雙手把圍在xiong口的浴巾稍微向下拉了一些:“還想再看嗎?要不要我拿下來讓你看個夠。”
我低下頭,實在是沒有勇氣去看張靜宜的身體。
其實我並非正人君子,我和渴望看到美麗女人的身體。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無法證實張靜宜的身體。我覺得如果我那樣做了,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不看啊,別後悔哦。”張靜宜突然扔掉浴巾,走到我的衣櫃前,拉開衣櫃的門說道:“我穿衣服了,晚上我們去明月樓。”
“同樂館好不好?”明月樓的菜我吃過,價格雖然很貴,但是味道並不太好。
“不行。”張靜宜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辭職了,姐妹們說好今天給我送行,雅間都訂好了。”
張靜宜是認真的,她果然辭了職。我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到張靜宜已經穿戴好了,一身白衣白裙,正在對着衣櫃上的鏡子梳理頭髮。我往衣櫃裡一看,心中不由得苦笑,裡面竟然堆滿了女孩子的衣服。看來這個張靜宜還真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家,打算長住下去。
“你的姐妹們爲你送行,我去恐怕不太好吧。”對於醫院裡的那些護士,我心中的印象並不好。
“你必須去,姐妹們點名讓我帶上你。七八個大美女圍着你一個男人轉,我們都沒有說什麼,你敢不樂意。”張靜宜拿出一件襯衫,一條西褲,還有一雙皮鞋放在我面前。這些東西都是新買的,還沒開封。“快去洗個澡,刮刮你的長鬍子,試試我給你買的新衣服,看合身不合身。”
我被感動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給我買衣服。在我的人生經歷中,以前只有白靈一個女人,記憶中白靈是一個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她只會接受男人們的禮物,從來沒給任何人買過東西。而韓娟是一個很粗狂的人,她更加不會給別人買東西,如果她想感謝某個人的時候,她寧可陪人去喝酒。
有女朋友真好。我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我和張靜宜真的能夠走到一起,我一定用我全部的生命來疼愛她。
當我洗漱完畢,穿上嶄新的衣服出來的時候,張靜宜也已經梳妝打扮完畢,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靜宜看到我,眼睛立刻就亮了,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我面前摟住我的脖子。
“哇……帥呆了,酷斃了!”張靜宜吊在我的身上又蹦又跳,興奮得說道:“她們看到了一定羨慕死我了。峰,今天晚上你可要在我的姐妹面前好好表現哦。別像在醫院裡那樣,總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帥呆了,酷斃了!”我伸手在張靜宜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你當我是什麼人,蠱惑仔還是小混混?”
“蠱惑仔怎麼了?我們挑選男朋友的第一條件就是要酷,要酷得驚天動地,酷得一塌糊塗。”
“你的姐妹們不會都像你這樣吧?”想起電影裡的小太妹,我的背心直髮冷,心中盤算着怎麼打退堂鼓。
“她們呀?”張靜宜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有護士長那個止血鉗,她們會比貓咪還要乖。”
“止血鉗,這名字好怪?”
“又硬,又冷,又醜,而且夾人忒狠,不是止血鉗是什麼?”張靜宜得意地笑:“我起的名字,有創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