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白的死屍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慘白,有的面容顯得格外的猙獰,馬爾藍看着這些死不瞑目的戰士,嘚嘚瑟瑟的抱了抱自己的肩膀,說不怕是騙人的,即使見慣了戰場上的浮屍惡漂的場面,但如今真真切切的看着這些瞳孔睜圓的屍體,內心卻是奔潰的。
馬爾藍於萬千人中選了一個死了不到四個時辰的人,身型瘦小和她看似差不多的人,然後用手輕輕的將其的眼睛覆上,就算死了,也要瞑目!
“這位小哥,你好好安息,我雖然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但我一定會給你燒紙錢的,對不起啊!我借你的身體一用!”馬爾藍小聲道歉,然後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人皮面具熟練的將其換到了那個死人士兵的臉上。
看了看那個士兵的臉,馬爾藍滿意的點頭,剩下的便是要讓他的穿着和服飾也要和自己的一樣。
馬爾藍將自己事先備好的衣物換在了士兵的身上,這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幫一個沒有呼吸的人穿衣服並不是什麼好差事。
整個動作完成之後,馬爾藍看着那個死去的士兵,簡直就是翻版的自己啊,她頗爲滿意,嘴角扯出一抹奸笑。
最後一步便是栽贓陷害!
馬爾藍趁着大家都熟睡的時候,將那人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偷偷摸摸的跑到齊夢琪的營帳前,然後將屍體僞裝成剛剛被殺死的模樣,他的胸前甚至被撒上了新鮮的豬血,這樣看起來就更加逼真了,馬爾藍拍拍手,大功告成,只需要等着看一場好戲了。
可惜這場好戲,她算是看不上了,她必須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馬爾藍連夜離開,她的乾糧已經備足,之前已經準備好的馬匹在前面的一個站點就能到手,她再次看看這個她曾經流過汗和淚的地方,揮一揮衣袖,繼續前行。
第二天,便是男人的驚訝聲。
在士兵睡覺的
營帳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具死人的屍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和齊夢琪發生了口角衝突的郭鈺!
大家瞬間將嫌疑人鎖定到了齊夢琪的身上。
齊夢琪一臉驚恐的望着眼前的死屍,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怎麼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齊夢琪直覺認爲這件事哪裡有點不對勁,可沒等她細想,就被告知圖魯找她。
齊夢琪在大家的質疑聲中,被可汗傳進了營長內,她硬着頭皮站在圖魯面前,她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
“齊夢琪,我聽說你昨天和郭鈺發生了一些口角,有人看見你在威脅他,說他不得亂說話,否則小命難保?你是這麼說的嗎?”圖魯一臉嚴肅的看着齊夢琪,他的雙手背在後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乎非要看出一絲端倪才肯罷休。
“可汗,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但是聽他那麼冤枉我,我只是氣不過,纔去找他的,只是讓他有證據了在說話,根本就沒想過要對他怎麼樣,更沒想過要殺了他!”齊夢琪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她覺得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一起了,她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理清楚一絲頭緒出來。
“但是你卻時是警告別人,讓他不要亂說話,這一點你也不否認!”圖魯冷冷的說道,他看向齊夢琪的眼底是淡淡的不耐煩,他根本就沒有耐心跟着個城府深心機重的女人記錄浪費自己的時間。
“可汗,你這樣說,我也就無話可說,但是,我只想澄清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士兵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我就算是有殺人的嫌疑,但是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齊夢琪堅定的語氣。
“你知道嗎?現在根本就不是殺這個人的問題,每天都有人戰死沙場,所以就算死一個人,那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圖魯說這些話時,沒有絲毫的感情,見慣了無數個戰死沙場
的士兵,他覺得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戰爭讓人變的無情,齊夢琪暗暗地感慨。
圖魯頓了頓,繼續說道:“而是至從你來到了這裡,你有沒有想過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糧草縱火,有人跟我告發是你,結果那個告發得人死掉了,現在又有人跟我說是你乾的!”圖魯的語氣漸漸變的尖銳,他向來冷靜的聲音變得急促,額頭上的青筋因爲憤怒而暴起。
齊夢琪惴惴不安的看着圖魯,她不知道圖魯會對她怎麼樣,似乎所有惹出來的事情都與她有關,她無法給出一個交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百口莫辯,總是有一千個她不是縱火嫌疑人,不是殺人兇手的理由,但是她沒有證據。
太子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趕到,齊夢琪默默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真的是越不想它來的事情越來跟着一起來湊熱鬧。
可汗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向太子墨解說事情的開始經過和結果,太子墨從頭至尾連一絲驚訝的表情都沒露出,只是靜靜的聽,聽完之後,眼睛落到齊夢琪的身上,那眼神滿是探究甚至多了一絲懷疑。
太子墨悠悠開口:“本來我之前我爲你說話是覺得證據不足,你可能有被冤枉的可能,畢竟夜晚的時候,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但是你居然想到了傻人滅口這麼惡毒的辦法,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請太子明鑑,如果說我是殺人兇手,卻沒有確切的證據,我真的很冤枉!”齊夢琪委屈的說道,他的內心是希望太子墨能夠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可是,太子墨這次卻完完全全 的不願意在幫她多說一句。
“那請問太子,你想如何處置這個士兵?”圖魯彎腰詢問的姿態。
“縱火罪外加殺人罪,雖然都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這個人我們已經不能再用了,他就暫時分配到別的無關重要的地方去吧!”太子墨堅定的說道、
“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