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落纓飄花童鞋的粉紅票評價票和更新票。只是,嗯,五張啊,某紫可能掙不到了,嗚嗚……陳洛兒放下手裡的布料,微笑着說:
“好姐姐,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喜歡上了這種布料,你就容洛兒做一件好不好?只做一件,我再選一種鮮亮的顏色做一件,這樣你不會覺得奇怪了吧。”
“啊,這還差不多。”周大娘的眼睛看着陳洛兒的臉,但是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一切都是那樣正常。哎,女孩子的心思,都是這個樣子,想起什麼便是什麼的。
陳洛兒心情開心,對周大娘說:
“周姐姐,今天洛兒要幫你做兩件衣裳,你儘管撿好的選好了。這麼久了,洛兒想要報答一下姐姐平常對洛兒的關心和愛護了。若姐姐不答應的話,洛兒以後便不會將姐姐再當朋友了。”說着,嘟着紅嘟嘟的小嘴巴,歪着腦袋看着周大娘。
“真的嗎?姐姐我沒有聽錯吧,咱的洛兒妹妹,也要給姐姐做衣裳了!”
周大娘的心裡好生激動。今天的陳洛兒與往常相比,有些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還是說不出來。
“當然是真的。洛兒自來這裡,一直得到姐姐的照料,原來是沒有什麼銀子,現在好歹也掙了幾個,有能力報答姐姐了,你就給妹妹一個機會好不好?”說着,拉了周大娘的袖子,搖來搖去,煞是可愛。
“好啊,妹妹如此心意,當姐姐的怎麼可能不給呢?今天就聽妹妹的,做兩件就兩件吧,讓我也感受一下來自妹妹的溫暖好了。”
“好,這纔是我的好姐姐呢!”
陳洛兒突然感覺到,幫助別人真的比受別人的恩惠更讓人開心。
老闆見一大早上就有人來照顧生意,又是倆好看的女子。便熱情地上前推薦。
倆人選定了布料,陳洛兒讓老闆爭取在一天之內將自己的那件白色深衣趕製出來,明天早上就來拿。
“喲,姑娘,不是我不答應,只是這衣裳一天之內做起,實在是有些爲難啊……”老闆攤開雙手,一副無能爲力的樣子,“你要知道,我手上的活兒還多。不能光做這一件的。怎麼說也得三五天來拿吧。”
陳洛兒現在哪裡等得了那麼久?說不定就這哪天就要進宮去了。那白色深衣,專程就是爲了進宮去而定製的,當然越快越好。
不過老闆說的也是實話,一件衣裳。一天做好太困難了。
陳洛兒想了想,說:
“老闆,我知道這有些困難,不過,我真的有急需啊,要不這樣吧,我加些銀錢,全當抵消你的辛苦了,怎麼樣?”說着。拿出一兩銀子來,“明天早上,我就派人來拿,其餘的錢歸付不誤。你沒有吃虧,大不了將其餘的活兒放一下好了。”
一見趕個工就有一兩銀子的進帳。老闆心裡活泛開了。明天拿是有困難,但不是說沒有辦法。辦法總是比困難多,而且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大不了,將其餘的活兒先放一下,再給學徒和夥計多壓一點擔子罷了。
“行,姑娘是個爽快人,既如此,那還有什麼說的?明天一早,你派人來拿便是。”老闆樂呵呵地收了銀子,回答道。
陳洛兒叮囑道:
“其餘衣裳都可以慢慢做,唯獨這件明天要來拿,不過,你也別因爲要得急就胡亂得做,那針腳什麼的千萬不能馬虎啊,否則,做好了我也不會要的。”
老闆一聽,這小姑娘年齡不大,頗有個性和脾氣,便討好地說:
“怎麼會啊,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雖然時間緊,但是品質一樣保證,不然的話,咱的‘王氏’裁縫鋪怎麼可能在這街上立足這麼久?”
陳洛兒一想,覺得也是,叮囑完畢,便拉了周大娘的手兒出了鋪子,往家裡走去。
“妹妹幹嘛要得那麼急?而且又是一件不起眼的衣裳,真是讓姐姐想不通呢。”
“沒什麼,洛兒有個壞毛病,只要想某樣東西的話,就千方百計要很快得到,不然的話,心裡慌得很,讓姐姐見笑了!”
“見笑倒談不上,這可真是一個怪癖,沒看出來。走吧,到我店子裡去喝碗茶怎麼樣?”周大娘今天很開心。
陳洛兒心裡有事,怕隨時上門來帶她進宮,便婉言謝絕了,只說是回了家裡,要趕製硯臺呢。手上還有幾方硯臺的訂單,不能拖得太久了。
“也好也好,妹妹如此努力,當姐姐的看着也高興,不過,千萬不要累壞了身子啊。”
“多謝周姐姐提醒,放心,我不會累壞的。”
倆人快活地告別,各自回家。
陳洛兒聽了花子騫的話,除了做新衣裳出去了一下,其餘的時間都在院子裡呆着,怕誤了時辰。
家裡每個人心兒都提着,都在等待着那個神聖而隆重時刻地到來。
不過,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沒有人來接陳洛兒走。
吃了中飯,午覺也不敢睡。
哪知道又過了幾個時辰,天都快黑了,還是沒有人來接她去。她的心漸漸地冷了下來。
會不會皇上那天只是隨口說一句,現在一忙,全忘記了?
畢竟,她的事情算什麼啊,芝麻大的事情都算不上。
陳洛兒勸說自己,得清醒下來了。不要再對這事抱有希望更好,不然的話,天天懸着心過日子,真不是好受的。
晚上吃過飯後,陳洛兒已經調整得自己的心態比較正常了。一切收拾停當,回到空間裡,便開始重新構思新的硯臺。
那天花子騫過來說了,上次一起出去郊遊的時候,那新認識的元公子和伍公子,倆人一人定製了一方硯臺,現在輪到爲他們倆雕刻了。
陳洛兒回想了一下倆人的性格長相,然後在那一堆石材裡找起合適的石料來。
專注地選了半天,經過仔細地看那硯臺的幻景,終於確定下來,準備給元公子雕刻的是一方“葫蘆硯”,給伍公子雕刻的是一方“祥雲硯”。寓意美好。圖案漂亮,並不繁瑣,而且與石料本身的紋路結合得非常巧妙,有一種渾然天成之美。
陳洛兒對自己的手藝越來越自信了。
從哪裡開始下刀,哪裡需要特別小心,因爲圖案明白無誤地在眼前,下刀多深,哪個角度,這些很難的問題在她這裡都不是問題了。有那特異功能就是不一樣,不然的話。她也不敢這麼自信。
硯臺定了下來。反正時間還早。陳洛兒便開始雕刻起那方“葫蘆硯”來。白天裡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的了。現在不能再浪費了。
陳洛兒告誡自己,要抱着一顆平常心來看待可能的入宮了。入不入宮,見不見皇上,都要安靜地過好自己的生活。激動完了。還是要回到現實中來的。
當她全身心地沉浸到了雕刻中去的時候,身外所有的事情都隱去了,一切的煩惱和焦慮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細細雕琢的過程中,她重新獲得了一種寧靜的力量。
這力量讓沉靜的她有一種格外掠人心魄的美。
這種美,無人看到,但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在花府裡,在花子騫的腦海裡。卻不時地閃現出來,定格在某一瞬間。
花子騫今天也沒有閒着,他讓白叔專程去查一下,近二十年內,哪一年的雨下得特別得大。大到將房子都淹沒了,死了很多人,災情特別嚴重。
要查到這事根本就不困難。白管家說,他哪裡用得着去查呢?
在距今十六年前的那個夏天,丁丑年的八月,突降了三天三夜的瓢潑大雨,洛水長了百年一遇的洪水,將河兩岸的人家都淹沒了,狀況慘不忍睹。
“我怎麼沒有記憶呢?”花子騫說道。
白管家說:
“當時,你和夫人一起回你姥姥家了,沒在這裡,當然不知道,再說了,當時的你不過三歲多,哪裡還記得這些事情?”
“哦,白叔,你說那是哪一年?”他突然怦然心動,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丁丑年的八月,問這個幹什麼?”白管家都感覺到好奇怪了。
“沒什麼。”花子騫淡淡地說道,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地起伏,心裡卻是翻騰起了巨浪。
“天啦,也就是說,洛兒姑娘就是屬牛,而且極有可能是生在六月間的,天底下真的竟有樣巧合的事情?難道,洛兒真是我命中註定的人兒?”
他的心狂跳起來。
他努力地按捺住,這只是自己的推算而已,洛兒的身世到底怎麼樣,現在他一無所知,而想要說服父親答應他的事情,洛兒的身世那一關必須得過!
在他的心目中,無論陳洛兒是什麼樣的身世,都於他的愛戀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他的父親花無塵,是極在乎這事的,沒有顯赫身家的姑娘,不可能入了他的法眼,更不可能得到他的祝福。
花子騫深深地知道父親的脾性。母親去世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未娶,一直好好地帶着他這個兒子,精心地照料着,他不會讓他這個唯一的獨子去娶一個大山裡來的姑娘的。
除非,她有顯赫的家世;除非,她得到了極大的榮寵,改變了身世;兩者都沒有的話,除非他說服父親,打動他,讓他同意。
哪一樣,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花子騫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急迫了。
他必須行動起來,因爲他的心裡,根本放不下那個叫陳洛兒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