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君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此地確實不是解決事情的地方,看了看柳云溪,“我叫人安排馬車,你在這裡等一下!”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柳非君出門便看到站在院中的秦致遠,快走兩步,雙手抱拳,“這次的事情要多謝秦兄!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請儘管直言。”
之前,不想與秦致遠牽扯太多,現在,卻不得不牽扯。
秦致遠笑着揮手,“致遠確實想要施恩,可是這次救了令妹的人確實不是在下。”
柳非君一愣,再看向秦致遠身後那幾個陌生的面孔,當前站着的是一位年輕的少爺,雖然是一身短打在身,但是布料卻是上乘絲綢,一雙眼睛猶如明燦燦的河水,眉梢輕揚,鼻樑高挺。
那人見柳非君看向他,也不猶豫,當先走了上來,雙手抱拳,說道,“在下兗州洪陵!”
“在下柳非君,還要多謝洪公子救了舍妹,不如到舍下讓非君一盡地主之宜!”柳非君趕緊還了一禮,剛纔着急着進來找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此人,現在看來,此人卻非常的出色,面目清正,朝氣四溢。
洪陵推辭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在下還有事,急着趕回去,他日定當上門拜訪!”
柳非君卻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想到來日方長,只好道,“那非君備了薄酒,等着洪公子登門!”
洪陵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說不出的可愛。
柳非君被他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的笑出來,看上去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卻有着一股子豪爽的勁頭。
然而,洪陵卻又忽然說道,“令妹受了些驚嚇,還需好好安撫!”
柳非君一時有些疑惑,但是卻不顯,點頭應承。
洪陵猶豫了半天,目光越過柳非君看向那扇門,那個尖銳卻又帶着點兒倔強的丫頭就在裡面,心底有些異樣的情緒在流動。
“少爺!”
身旁有人見自己少爺不對勁,扯了扯他的袖子,出聲提醒。
洪陵一驚,然後便收回了目光,看向柳非君,“柳公子,一定要等着在下上門拜會!”
柳非君讓這個小子弄的有些迷惑,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但還是微笑的說道,“一定一定!”
“告辭!”
說完,洪陵帶了人,不再流連猶豫,利落乾脆的出門而去。
整的柳非君疑惑莫名,想到秦致遠還在,收回了表情,“秦兄,今天的事情也多虧你的幫忙,改天非君請您痛飲一番如何?”
秦致遠覺得好笑,痛飲?三杯就倒還痛飲?他可不想見到大海那張臭臉!
其實,秦致遠真的不算幫了什麼大忙,他與秦松本是想到處看看,可是沒有想到竟然碰上,柳云溪當時雖然強裝鎮定,但是已經嚇的腿軟,那個叫洪陵的男子救了她,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排她,秦致遠真是舉手之勞,幫他們找了個地方,先休息平復一下。
然而,卻沒有想到,詢問下來,竟然是柳非君的妹妹。
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抓住?於是,秦致遠便找到了柳非君。
柳非君不管秦致遠如何想,他是一定要記住人情的
。
時間不長,秦鬆便帶了大海過來,順便還帶了馬車。
柳云溪上了馬車,柳非君也跟秦致遠告別,告別前,一直表示感謝秦致遠的出手幫忙,一定要還這份人情。
秦致遠並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柳非君不想還,他都要去提醒他,所以對於柳非君的表示他真的不放在心上,因爲無論柳非君是不是記得這份人情,他都要適時的討要回來,雖然,秦致遠的幫忙真的算不上什麼。
可是,自古就從來不吃虧的人,怎麼會放掉這麼光明正大可以討要甜頭的機會呢?
那是當然不會!
秦鬆看了看自家主子,輕聲說道,“主子,您看什麼呢?”
“你看不到麼?那麼大一塊兒肉在眼前晃來晃去!”秦致遠笑着說道
雖然秦致遠笑着,可是秦鬆就是覺得陰風陣陣,冷風嗖嗖,明明此時的青陽城十分炎熱,可是他就是感覺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得在心底同情柳非君,被自家主子盯上,自求多福吧!
秦致遠見秦鬆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沒好氣的問道,“查清了麼?”
“那人是楚信義!”秦鬆笑着說道,一臉的不懷好意。
秦致遠皺了皺眉,“別告訴我四少爺也跟着呢!”
“怎麼可能?今天四少爺去學划船了,沒和楚信義在一起!”說完,秦鬆又道,“按當時的情況,柳家二小姐應該是不認識楚信義的!”
秦致遠的目光一盛,看向秦鬆,“也就是說柳非君有可能不知道始作俑者?”
秦鬆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