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長從胖道士的反應就可確定晨曦雪所言非虛,同時也猜到了她口中所說的有夫之婦就是花娘。
只是他沒有想到,胖道士居然敢揹着他在玩女人,難怪每次去鎮上與花娘接頭,他都顯得尤爲興奮。本以爲是在山裡悶壞了,去次鎮上自然會心情愉悅。誰想,竟是憋壞了,要到鎮上去舒緩舒緩。
他剛想開口數落胖道士一頓,但看到晨曦雪得意的神色,又將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胖道士與花娘通姦一事,作爲師父的他居然一無所知,而晨曦雪卻能瞭如指掌,這令他尤爲不安,不知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
“如此霸道的師父,難道你還要替他隱瞞?不如你將你知道的通通都告訴我,我保管你此生榮華富貴,無需再看人臉色,也無需再聽人差遣。這麼好的前程,多少求之不得,你又何樂而不爲呢?”晨曦雪企圖再次說服胖道士,希望他能鬆口,如實道出所有的秘密。
“這個我真不知道。”胖道士爲難地看着晨曦雪。
“你居然敢告訴我,你不知道?”晨曦雪的臉色瞬間便由方纔的柔和變得強硬。
她將飛禪刀在胖道士的一隻耳垂上輕輕劃了一下,很快,一滴鮮紅的血液便沿着脖頸流了下來。
胖道士感受到脖頸上的一片溫熱,便伸手去摸了一把,當看到粘於指腹上的血時,他“噗通”一聲便給晨曦雪跪了下去,磕頭道:“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哼!不知道的,既然不知道,我留着你又何用?”晨曦雪冷笑一聲,拿起飛禪刀在他另一側耳垂上也劃了一條口子,說,“你的耳朵夠厚,當磨刀確實不錯,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就算你割了我的耳朵當下酒菜,我也不知道”胖道士閉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
晨曦雪沒想到他寧可失去雙耳,也不肯透露村裡失蹤男丁的下落。這與他方纔的貪生怕死截然不同,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怯懦的人變得寧死不屈?
此刻,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到
心高氣傲的瘦道士身上,希望能從他嘴裡挖出真相。
她的目光剛落到瘦道士身上,瘦道士便一臉倔強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必再與我多費口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好!好!”晨曦雪連連拍手道,“果然是師徒,都一樣的有骨氣,也都一樣的不知悔改。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成全你們去見閻王了。”
說着,她從玲瓏袋中取出了無益也無害,僅限整蠱人所用的“空空丸”。
凡是吃了空空丸,身體就會產生中毒的跡象,令人感到呼吸困難,胸悶難耐,甚至還可在人的暗示之下,產生相應的幻覺。
遊商李老闆就曾“有幸”得服此藥,還被嚇得跪地求饒,對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將空空丸拿在手中,在他三人面前晃了晃,說道:“我手中拿着的,就是名震江湖的穿腸破肚丸。若是服下後的一個時辰之內拿不到解藥,就會穿腸破肚而死。”
王道長依舊冷冷地看着她,神色中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畏懼。
瘦道士還是一臉的倔強,饒有毒死我也不會說的“英雄氣概”。
也只有胖道士忍不住喊道:“你……你別嚇唬我,我……我闖蕩江湖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穿腸破肚丸。”
雖然沒聽說過,但他還是膽怯地往瘦道士邊上挪了挪,結果卻換來了瘦道士一記極爲不滿的白眼。
“真是沒出息。”瘦道士罵道,“這名不見經傳的毒藥有何可怕?”
她的藥確實不知名,但她所煉製的每一顆都是精品,不論是毒藥、補藥,還是解藥,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晨曦雪掃了她三人一眼,決定從最容易攻破的胖道士身上下手,雖說割耳朵他不怕,但空空丸的滋味他可未必守得住。
她抿嘴笑了笑,一步步朝着胖道士逼近,將空空丸放到他在鼻孔下,挑眉道:“沒聽說過,那隻能說明你們孤陋寡聞。不過,我不介意讓你這死胖子第一個嘗試這穿腸破肚丸的滋味,也好讓你除了長肉之外,也
長長見識。”
胖道士嚇得緊閉雙脣,死也不肯張嘴。
晨曦雪也不着急,她不慌不忙地從袋子裡取出了一瓶胡椒粉,拔掉瓶口的木塞就放到了胖道士的鼻端下,讓那刺激辛辣在氣味串入他在兩個鼻孔內。
“啊、啊、啊……啊嚏!”胖道士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就在他張嘴的一瞬間,晨曦雪將那顆空空丸成功地擲入他在嘴裡。
“記住了,這就是名震江湖的穿腸破肚丸。以後別開口說話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草包,連穿腸破肚丸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闖過江湖,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胖道士感覺有東西滑入了他的喉嚨,他快速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試圖卡住不斷下墜藥丸,再將它咳出。
“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晨曦雪將他的大手從脖子上掰開,再這樣下去,胖道士沒被毒藥毒死,也要被他自己給掐死了,“我忘了告訴你,這穿腸破肚丸入口即化,想必此時已是到了你的腹內,並開始在你的肚子裡翻滾。現在,你是否覺得頭暈目眩、胸悶難耐,還有呼吸困難?是否感覺有人拿着一把大刀在慢慢地從你的肚子裡戳出來?”
在晨曦雪的暗示之下,胖道士的身體開始出現了幻覺,他的腹內如有千萬把刀在不斷攪拌,刺痛着他全身的經脈,額頭也因疼痛而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晨曦雪見狀,趁熱打鐵道:“是否覺得自己的腸子已經被人擰斷,肚子也快被人戳穿了?”
胖道士老實地點了點頭,隨即又不肯認輸的搖了搖頭,但身上所受到的疼痛已是讓他無法再忍受,只好捂着肚子,忍痛哀求道:“姑娘,求你了,求你給我解藥,放了我吧。”
‘“別急啊!咱們這纔剛剛開始呢。”晨曦雪說道,“待你的腸子被毒藥腐蝕融化後,毒藥就會開始向你的四肢蔓延。接着,再慢慢吞噬你一身的肥肉和骨頭。到最後,你的屍體將會全部變成一灘血水,連一根白骨都找不到。”
胖道士嚇得喊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只是聽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