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澤想了想,謹慎的說:“還不能完全肯定,但這件事與兩位貴妃娘娘脫不幹洗……”
“爲什麼……”
當猜測變成了現實,她還是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兩位貴妃雖然覬覦皇后之位,但她只是個公主,不可能對她們造成任何阻力。
沈少澤見她淚光盈盈,心中震驚,擡手把她細嫩下巴挑起來,讓她正對着自己,低聲問她,“現在你能清楚明白的告訴我,你爲什麼和公主如此相像,又如此關心她的事情嗎?”
對上他漂亮的眼睛和纖長的睫毛,李寶珠忘記了動作,愣愣看着他,模樣呆呆的。
這副惘然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像極了街頭賣的精緻瓷娃娃。
讓他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讓她逃掉。
想到之前在皇宮裡被打斷的吻,他的體內蠢蠢欲動,毫不猶豫低頭咬住她微張的嬌豔雙脣。
他一手托住她腦袋,把她緩緩放平在馬車軟厚的毯子上,舌尖撬開她的齒,溫柔而又霸道的侵入進去,肆意品嚐她嘴上的香甜味道。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卻變得無力,牙也被他撬開,他的舌尖在她的舌上舔了一下,讓她腦袋一麻,抵在他胸口的手也被拿下來,放在他的背上。
馬車平穩的行駛,京城寬敞平坦的路面,讓馬車裡的兩個人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珠兒……”沈少澤呢喃的喚着她的名字,深切的渴望着她。吃掉的點絳藥早已在他體內肆虐,讓他雙眸徹底黯下去。
她的手被放在了結實勻稱的腰背上,鼻息間全都是屬於他的味道,束住髮髻的金釵鬆開,頭髮散落下來,糾纏在長毛毯子上。
他終於不再滿足於在脣上糾纏,有些溫涼的手指覆上她雪白脖頸,像是一陣溫暖的風吹過。
那陣風讓她忽然像是回到了仙園中,溫暖的風變得冰涼,吹動着小草萎靡枯黃的葉子。
李寶珠驀地驚醒,一把推開他,蜷起雙腳坐到車廂角落裡。
烏黑頭髮完全散落下來,披散到毯子上,輕薄的長裙鬆鬆垮垮,腰帶已經解開,露出半邊柔嫩圓滑的肩膀和細細的鎖骨,上面還殘留着被他咬過的胭脂色痕跡。
溼潤的朱脣紅的驚人,微微翕合喘息着。
她避開他有些受傷的眼眸,沉默着垂下頭,表情埋在散落下來的黑髮中。
“爲什麼?”沈少澤難耐的抑制住自己,聲音沙啞的盯着她。
這個時候她推開他?
該怎麼解釋呢?說她還沒原諒他?說明月爲她差點身隕,她不知如何面對他?
既然無法解釋,那便乾脆閉嘴吧……
“你既不願意,我不勉強你。”沈少澤竟然突然冷靜下來,聲音裡有淡淡的冷意。
可他背在後面的手卻在狠狠的掐住掌心,因爲過於用力,掌心已經有血絲溢出來,慢慢劃過如玉般指尖,落在純白色的毯子上。
點絳脣的霸道,非如此他無法抗拒。
馬車裡旖旎逐漸消散,變得有些冰冷。
這時馬車開始變得顛簸起來,李寶珠臉色逐漸蒼白,忍了又忍,終於伏下頭劇烈的乾嘔起來。
沈少澤有些驚慌,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急聲問:“珠兒你怎麼了?”
她的暈車之症因爲有了香囊,已經很久不再犯了。
“我沒事……”她扯過袖子擦擦嘴,臉上蒼白的可怕,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的小腹處。
沈少澤隨着她的目光看去,因爲腰帶已經鬆開,露出裡面嫩黃色的肚兜,和瑩白肌膚。
他立時明白過來,“因爲身孕?”
李寶珠面上浮現一絲羞赧之色。
沈少澤當機立斷:“我帶你回家,咱們不坐馬車了。”
她抓住他的袖子搖頭,“不要,我不回去……”
“必須回去!”沈少澤哪裡見得她吃苦頭,當即就要抱她下馬車,一時間忘記正在流血的手,便沾在了她的淺紫色衣衫上。
“這是什麼?”李寶珠順着他的動作看去,一把拉過他的手,斑駁的掐痕錯落在白玉般掌心上,像是被損壞的稀世珍寶。
她眉尖浮現一抹怒氣:“你爲何弄傷自己?不是有香囊嗎?”
她給他的香囊,足夠抵禦點絳脣給他的影響。
沈少澤抽回手,隨手撕扯下布條,纏繞到手上,“我沒帶在身上,我不想抵擋你給我的一切……”
“先上藥!”李寶珠把他的手拿過來,解下布條,拿出碧玉膏細細塗抹上去,待玉膏凝固後,才重新把布條裹好。
他低頭看她柔軟的長髮和低垂的睫毛,輕聲說:“不要再氣我,好嗎?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做教你傷心難過的事。看你受傷,你不知我有多心痛……”
輕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的手一頓,又繼續包紮,眼中卻忍不住滴下一顆淚。
即便他做了再多讓她傷心難過的事,即便她打定主意不原諒他。
可他是阿澤啊……
溫柔的阿澤,保護着她的阿澤,兒時受了委屈從不說出口的阿澤……
是她從小到大,活了兩世一直愛慕着的人……
無論如何說服自己,她也沒法真正的對他狠下心腸。
愛有許多種,可她對他的,永遠只有最柔軟的心。
見她不說話,沈少澤有些忐忑,試探着扶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輕輕摩挲了一下。
“不要……”她瑟縮了一下,低聲說,“會傷到孩子……”
“可是我沒有香囊,又忍了許久……”他伸出包紮好的手,委屈的說,“這裡也不疼了,沒法轉移注意力……”
“我不管。”她拉起衣衫整理好,又用掉落的金釵隨意把頭髮挽住,雖然不是繁複精美的髮髻,卻也別有一番瀟灑隨意的姿態。
見他一臉憋屈,李寶珠挑眉道:“要麼你回去找你的梨渦美人?跟了你她也嫁不出去了。倒不如收進房裡,豈不是一樁美事?”沈少澤又是氣又是笑,咬牙道:“你又說這些,還要挪揄我到幾時?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吃了你!”說着作勢要扯她腰帶,她躲了一下,撩開車簾乾脆利落的跳下去,把沈少澤嚇的魂兒也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