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彎了

24彎了

水月寒也算是百密一疏了,這麼大個破綻擺到明面上,莫漓淳再笨也知道是怎麼回子事了。

不過也不能怪水月寒,他是有心無力,以當時的情形,他能想到把莫漓淳身上的痕跡都去了就算不錯了,剩下的嘛……

他又不是神,哪裡知道太子會因爲惱恨而把老虎擡回來,從而讓莫漓淳看出了端倪?

“好了好了,雜家去給你說說,你在這等着。”被纏的沒辦法,林忠誠瞪了眼笑的春光燦爛的朗九,無可奈何的領了他的請求。

至於他爲什麼會對朗九如此縱容,堂堂太監總管任他想求就求還死皮賴臉的也不生氣,其根本原因在朗九自己身上。

上次太子遇刺,殺的身邊就剩下了一個侍衛,那人正是朗九,後來朗九就被太子提拔成了近侍,皇上賞一品帶刀侍衛銜,領雙俸祿。

朗九才十七歲已是不大不小的紅人了,這小子只要好好幹,何愁將來沒有大出息?畢竟太子總有一天會成爲皇帝,那麼朗九自然也能一飛沖天,趁着現在有能力時多多與之結些善緣,對別人對自己都有好處。

就算朗九將來飛不了天,自己也沒啥損失,不過是白費些功夫罷了。

“公公大義,朗九在此先謝過了。”說着又是一個大禮,笑嘻嘻的擡起頭,這一擡頭,朗九纔看清林忠誠的身旁還站着個人,臉色當時就變了。

“奴才給四皇子請安,剛剛奴才心急,沒看到您,請四皇子責罰。”垂着頭,這回不敢再耍寶直接就跪地上了,他是真沒看到四皇子,怎麼辦?自己死定了,在皇帳之前無視皇子,就是四皇子不責罰他,皇上也饒不了他。

“起來吧,本皇子還沒那麼小氣。”輕笑着開口,莫漓淳自然是認得朗九的。

這人不止是太子身前的紅人,在父皇那裡也混了個臉熟,而朗九的性子他多多少少有些瞭解,辦差的時候還算精明可平常的時候卻迷糊的讓人發笑。

因爲這,太子不知道訓斥了他多少回,可跟前應的好好的轉身又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了,但難得的是,這小子品性不錯,不捧高也不踩低,恪守本份腳踏實地的過日子,大概這纔是太子一直寵他的真正原因吧?

“這個……”沒敢馬上站起來,朗九微微擡頭,偷偷打量了眼莫漓淳,見他眼眸含笑並無生氣的樣子,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奴才謝過四皇子。”邊說邊站了起來。

“你剛剛說扒虎皮?那老虎的頭很難扒嗎?”被打成泥的虎頭自然難扒,只是莫漓淳不敢肯定此虎頭是不是就是‘夢裡’的彼虎頭。

耳邊一靜,朗九很奇怪的看着莫漓淳,不止朗九,但凡聽到莫漓淳問話的侍衛包括林忠誠都一個表情,看的莫漓淳怪不自在的。

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問的……很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那些屍體都是昨天晚上莫漓淳和水月寒一起打死的,老虎頭變成那個樣子莫漓淳怎麼會不知道?除非……在老虎還沒被打死的時候莫漓淳就暈過去了。

想到這種可能,場內衆人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以前只認爲老虎是皇上和四皇子合力打死的,難道他們想歪了?那頭可憐的老虎其實是皇上獨自一人打成泥的?

張大了嘴巴發呆,他們終於承認了,自家帝王……不是人啊嗷~~

“四弟?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父皇正等着你進去呢。”由皇帳裡走出來的莫漓辰疑惑的看了眼四周,衆人或僵或木的表情讓莫漓辰一連挑了好幾下眉頭,這是……怎麼了?

“勞煩太子哥哥了,臣弟這就進去。”拱了拱手,莫漓淳的一聲太子哥哥喚的自然而親切,這一明顯的改變讓衆人又是一陣陣愕然。

莫漓辰更甚,凝目細看站在對面的少年,少年眉眼間坦蕩蕩的直白和濃濃的暖意讓莫漓辰不自覺也柔和了脣角。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家人,這幾年和莫漓楓還有小五小六混得熟稔之後,對於莫漓淳和莫漓澈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無視了,兩個弟弟吃的苦遭的罪他都知道,卻礙於父皇對兩人的態度,他才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總而言之一句話,父皇喜歡的他都愛,父皇討厭的他都恨,沒有理由,不講道理,他就是這樣的人。

反正只要父皇不喜歡他們,就一定是他們做錯了,而身爲父皇絕對擁護者的自己,還理他們做甚?

不過以後看來不能再這樣了,父皇明顯關注起了莫漓淳,還有那麼點小心翼翼的感覺,兩人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莫漓辰,那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最起碼對自己來說相當重要。

眯眼睛,要不要想辦法問一問莫漓淳?嗯……還是先等等再說吧。

腦中思緒不斷,面上卻半點也沒顯現出來,莫漓辰笑着擡了擡手,語氣親和的恰到好處,“四弟不用多禮,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見外?”轉頭又對着站在林忠誠身邊的朗九挑起眉,“臭小子,給孤滾過來。”

扁嘴,這是朗九每次惹到莫漓辰之後的第一個動作,他自己不知道別人卻看的清明,於是個個臉上似笑非笑,注視朗九的目光那叫一個統一和諧。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狗腿的湊過去先行一大禮,垂眉低眼,可憐巴巴,只這一開口,場內就響起了兩聲悶笑。

莫漓辰也是哭笑不得的,他就不明白了,怎麼什麼事情一和朗九扯上邊就能帶上十足的笑感呢?

“孤聽說你想讓林公公幫你點小忙?”小忙兩字咬的略微重了點,惹得跪在地上的朗九小身板一抖,隱隱的似乎連耳朵都耷拉下來了,頃刻間,悶笑又多了幾聲。

“朗九可是認爲孤給你的差事不太好?那要不要孤換個差事給你?”

‘唰’擡起頭,速度快的讓人擔心會不會折到脖子,朗九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莫漓辰,“殿下真的能給奴才換?”太好了,終於不用對着泥狀的老虎頭髮呆了。

寂靜,接着咳嗽聲此起彼伏鑽進耳朵,那都是憋笑憋的嗆到了,笑話太子衆人不敢,只能使勁的咳。

臉色微黑的莫漓辰咬着牙走到朗九身邊,彎腰,陰森森的問,“你真的要換?嗯?”那聲嗯,尾音兒挑的高高的,威脅力十足。

終於知道自己聽叉了,朗九亮晶晶的眼睛瞬間轉變成了驟然失去父母雙親的悲苦娃子才能閃現出來的黯然情緒,眨巴眨巴一個勁的朝着莫漓辰甩無辜小眼神。

“奴才錯了。”經驗告訴他,不管懂不懂錯在哪裡只要先認錯就是正確的,態度要端正,語氣要真誠,這兩年他認錯的技能在極天殿裡無出其右誰敢爭鋒?

眉心跳了跳,莫漓辰覺得自己根本是在自找罪受,心裡有火朝誰發不好要朝着這麼個四六不通的東西發?看看?沒發出去反倒差點把自己憋死吧?

“四弟進去吧,孤還有事,先走了。”強忍着吐血的衝動與莫漓淳話別,莫漓辰轉頭再看朗九時,臉拉的老長,“起來,跟孤走。”一甩袖子直往門外而去。

後面的朗九苦着臉起身,先朝着莫漓淳行禮又朝着林忠誠點頭,這才低着腦袋出去了,那背影,兩個字,蕭瑟。

於是留下又一陣悶笑聲……

掀起簾子任小太監扶着走進皇帳,只一眼莫漓淳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水月寒。

看樣子父皇傷的果然不重,都能看摺子了,想來恢復的也很好。

聽到聲音,水月寒放下了手中的摺子擡頭,幾許幽光在眼眸深處閃過,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扣住了錦被,“淳兒來了?身上的傷口可還疼?”

“兒臣給父皇請安。”腹部有傷,莫漓淳也沒矯情,只是嘴上見了禮身子並沒有動,“勞父皇掛心,兒臣好多了。”說着話,小太監腳下不停,扶着莫漓淳輕輕坐在了牀榻邊的矮墩上。

離得近了,莫漓淳下意識繃了繃身子,腦子裡有關於昨天的事情一遍遍回放,每放一遍,血液就熱上三分。

低頭,垂下眼簾尷尬的看着地面,隱隱的,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很危險,可奈何他完全管不住自己的思維,怕被父皇看出什麼,緊張的身子繃的更僵了。

水月寒是什麼人?早在莫漓淳垂下眼簾之時他就意識到了,自己補救的措施大概並沒有騙過莫漓淳。

不過好在沒有證據,莫漓淳再懷疑也只能是懷疑罷了,這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

深吸氣穩住心神,只當沒看到莫漓淳的尷尬,水月寒態度自然的笑着,“受傷了就好好養着,別仗着年輕不顧及身體,你若喜歡狩獵明年父皇還帶你來,但虧了身子可不行知道嗎?”

“是,兒臣知道了。”乖乖點頭,莫漓淳的心卻不似表面上的平靜。

爲什麼父皇的臉上一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爲什麼父皇的語氣還可以如此自然?他不尷尬嗎?他不覺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很不應該嗎?他……怎麼看起來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該不會是自己理解錯了吧?那虎頭自己又沒看到,怎麼就能認定不是夢呢?

“淳兒?”

“啊?”茫茫然擡頭,想事情想的太認真,自己竟沒聽到父皇都說了些什麼。

“父皇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等傷好了回宮時父皇再給你行賞,林忠誠,你親自送淳兒回去。”叫過一旁的林忠誠,水月寒也不管莫漓淳願不願意,硬逼着他離開了。

直到莫漓淳走的沒了影子,水月寒臉上的笑才一點點收起來,“派個人將那頭猛虎分了,送給文武百官嚐嚐鮮,再傳話下去,就說朕吩咐的,不準再提虎頭的事情。”

“是。”空蕩蕩的地方響起聲低低的回答,輕風飄過,一切再次迴歸於平靜。

等到了晚上,當莫漓淳看着一小鍋香噴噴的燉虎肉時,臉色變的很僵,老虎都給燉了還看什麼虎頭?那自己的猜測是不是一輩子都得不到證實了?

這到底是天意弄人?還是父皇有意毀滅證據?他不知道,也沒法知道,憋的他一口氣將虎肉全吃了,想當然的,肚皮撐到了,難受了一晚上纔好。

莫漓淳的囧事水月寒聽到後只是輕輕一笑,後來莫漓淳來給水月寒請安時也曾連番試探過,卻都被水月寒巧妙的擋了回去,問別人也沒問出有用的消息來,漸漸的莫漓淳也就不再打聽了,可每天早上起來時的臉色卻越來越差,身形更是瘦了一大圈。

這也怨不得莫漓淳放不開,試想想,每天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自家父皇光着身子動作勾人的瞟着你,還主動走過來親你撫摸你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逗你,是你你能受得了不?

在夢裡,他和父皇抵死纏綿,把什麼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回味無窮之餘醒來卻只能當個乖乖兒子,這種顛來倒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不瘋掉就算萬幸了,只是瘦一大圈真不算啥。

所以,前世的莫漓淳怎麼變態的不好說,但今生的莫漓淳的的確確是被水月寒給掰彎的,這也叫天意嗎?

今年的狩獵因爲皇上受了傷,氣氛並不怎麼熱烈,能打獵的不想亂顯擺,再顯擺也沒皇上的戰功高,顯擺也是丟人,不能打獵的,比如說那些被拉來讓長公主相看的英俊小夥子們倒是心情歡樂了。

沒事摔個跤騫個馬,一羣人在陽光下盡情揮灑汗水的樣子,讓好些上了年紀的人都大嘆青春啊青春~

第五天時,皇城來了信,說是金耀國的使團就要到了,水月寒聽報後大手一揮,回宮,衆人浩浩蕩蕩開始返程。

與來時不一樣,返程時水月寒的輦駕上多了個莫漓淳,兩人都是傷號也算做個伴,這原本沒什麼,可在有心人眼裡卻帶着不一樣的味道。

莫漓淳是中宮嫡子,是有很大優勢爭皇位的人選,以前皇上厭棄他還好,如今顯明寵着是不是說明……未來不一定誰是君?

當然,想歸想,真做出點什麼動作的卻一個都沒有,早在來時皇上就曾表明過,水月,只有一個儲君,莫漓淳就算真的重獲皇寵畢竟根基還尚淺,就是想站到他那邊也急不來。

各懷心思,一行人快馬回了皇城。

外城的宮門前迎接人等早已排好,站在頭一處的正是病纔剛剛好轉的莫漓澈,只見他一身華服包裹着修長的身體,墨發散在腦後,點點喜悅的笑意浸染着好看的脣角,舉手投足風華如斯。

“兒臣,恭迎父皇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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