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這幫狼崽子們!
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同尋常的,玉無瘍的一再索取,莫漓澈的對月獨酌,黎夕和閻夜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反反覆覆,還有皇宮裡憋足了氣卻找不到發泄的玉無殤,眼睜睜看着水月寒被玉無瘍公然帶走,其中的震盪和憤然無法言說。
但這些還不是最特別的,最特別的是莫漓軒。
從他發現愛上水月寒之後的乍然分別,到重逢後的愛心裡口難開,再到發現自家父皇大和三皇兄的情關係,最後到父皇的失蹤,就像是做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吊得心裡惶恐不安。
好不容易接到父皇回來的消息,可急匆匆跑過來的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抱着父皇冷眼看向三哥的男是誰?還有軟軟躺另一個男的懷抱裡,放任自己以柔弱的姿態示的男又是誰?
那是他的父皇!可以孤傲、可以絕情、可以狠辣、可以唯獨尊六親不認但就是不能柔情似水服軟退讓的父皇!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父皇也會半眯起眼簾懶懶的倚別的懷裡,像個御下了盔甲的將士般,坦坦然露出血肉之軀,把最真實的自己捧着送到另一個的面前,只爲了讓那個明白他對那的意。
妒忌嗎?說實話,他妒忌得發狂,但更多的卻是羨慕,羨慕這個抱着父皇,讓父皇的眼裡心中都只看得見他一的男,羨慕他可以堂堂正正以愛的身份站到父皇面前,而自己呢?苦澀的笑,父皇的心裡自己只是臣只是子吧?其它的……什麼都不是。
黯淡的光取代了眼眸中的癡狂,默默垂頭的少年如同被世遺棄的可憐孩子,單薄的身體盪出了一圈圈引鼻子發酸的孤寂和淒涼。
“五皇子……”頂着無形的壓力,林忠誠小心翼翼湊到了莫漓軒身邊。
身爲皇主子最貼心的心腹,又是見慣了自家主子和兒子們的不/倫之情,只憑一眼林忠誠就知道,五皇子八成也和太子殿下一樣,愛上了不該愛上的。
唉……忍不住無聲的嘆了口氣,不是他不看好五皇子,實是皇主子對五皇子的態度……
就說昨晚,因爲要給皇主子準備吃的他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再回來時就被皇主子罰跪了半個時辰,起因正是五皇子。
誰也沒有想到,五皇子會皇主子和三皇子那啥那啥時闖進來,當然,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是面對太子殿下甚至於二皇子三皇子時,皇主子都是採取了放任和縱容的姿態,唯獨對五皇子,竟直接趕了出去。
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就算五皇子愛上了皇主子,皇主子也不會接受五皇子的,呃……目前爲止……不可能吧……
他有點不太確定,畢竟皇主子寵兒子向來無法無天,皇子們犯了多大的錯誤都能一笑置之,理法算什麼?有天子大嗎?天子說可以,捅翻了天也是小事。
哭死,所以他纔會爲難嘛,即要把五皇子勸走,又不能傷了五皇子的小心靈,可難爲死他了。
“下去吧。”擺手,他知道林忠誠要說什麼,無非是讓他離開,可離開?並不是他不想,若是有力氣他早就轉身逃掉了,“想一個待一會,就一會……”一屁股坐下來,他真的站不住了,其實能待這裡也不錯,他和父皇只隔着一扇門,兩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氣息,多好。
“五皇子,您這樣讓奴才實是……”更加爲難了,林忠誠直想哭,要是被皇主子知道他沒攔住五皇子,還讓五皇子坐了一晚上的涼草地,一頓打是跑不了了。
至於問爲什麼是一晚上?笨,皇主子哪次和情們那啥那啥不是一整晚的?屋子裡的皇主子不停下來,五皇子會離開嗎?
“下去。”聲音冷了幾分,臉色也冰的沒有一絲氣,誰也不能指望這個時候莫漓軒還會乎儀態和表情,能控制着不對林忠誠亂髮脾氣還要利益於林忠誠是水月寒心腹的關係,這一點林忠誠比誰都明白。
“好吧,不過五皇子必須得注意,奴才才肯離開。”不等莫漓軒說話,林忠誠叫拿來了墊子和披風,將兩樣東西放莫漓軒身邊之後才帶着其他下去了。
沒有擡頭,莫漓軒低垂着目光看着披風和墊子不說話,好久又是一聲苦笑。
林忠誠一定看出來自己的狼狽了吧?無力到連站都站不起來,更甚至於挪動一下腰都做不到,所以他才把墊子放一旁而不是細心的爲他墊屁股底下,這個林忠誠,難怪父皇會重用他。
‘啊~’突然,高亢的叫聲夜色裡格外的響亮起來,霍然擡頭,眼睛死死盯着緊閉的門,他的父皇正裡面和一個男子交/歡,他最愛的此時此刻正被另一個男壓身下,爲所欲爲。
想到昨晚意外看到的一幕,莫漓軒忽然覺得,原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算是幸福的。
父皇……當屬於三哥的時候,還可以欺騙自己說,同樣是兒子,肯讓三哥碰也一定會讓碰,可當屬於了別,這份可笑的自信就一點也不剩了呢……
“寒弟,把腿分開點。”風吹開了關得並不是很嚴的窗子,小小一道縫隙剛剛好對着莫漓軒的方向,而男沙啞性感的聲音就是從這道縫隙中溢出來的。
緩緩扭頭,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儘管心中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說,不要去,莫漓軒別看,看了會後悔的。
可是腳步卻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般根本不聽他使喚,於是木木然起身,一步步的,彷徨又緊張的,走到了窗邊。
然後,莫漓軒的腳步就粘了地上,身如岩石,動都不能動。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走過來,後悔看到眼前這香/豔刺激也妒忌到瘋狂的一幕。
房間裡,他向來高高上的父皇正身無寸縷的趴桌案上,手掌半支着身體,臉色潮紅,嘴角邊還掛着乳白色的黏稠物。
而站父皇身後的男似乎嫌父皇的腿分的不夠開,大掌幫着父皇又分開了點之後,按住父皇的屁股就直直衝進了父皇的身體裡。
‘嗯~’誘的呻/吟勾得男發了狠般撞擊着父皇,父皇皺起眉,忽而又勾起一絲魅惑的笑,直起身體反板住男的頭,扯着男的頭髮吻上了男的嘴脣。
身體好熱,眼睛根本離不開父皇的身體,特別是父皇小腹下方高高起立的物什,好粗,好大,卻瑩如白玉精緻而迷。
莫漓軒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他往常的性子,就算看到了父皇的這一面也最多隻看一眼就會默默退走,何以今天不止不想走,還有一種想衝進去加入盛宴的慾望?
理智和身體背道而馳折磨得心力交悴,可屋子裡的父皇還不肯放過他。
脣齒糾纏,配合着男的動作扭腰,將自己更深的交給對方已經是種極致的香/豔了,爲什麼父皇還要一邊吻一邊‘自摸’?看着父皇用習慣了批摺子的手握住物什慢慢移動,那情那景,精/關一個沒守住,他竟然丟臉的看着父皇se精了?!!
捂臉,莫漓軒,的節操和德行呢?早愛上父皇的那一刻就相攜着私奔去了嗎?!
懊惱、窘迫,沒有留神的莫漓軒不小心撞到了窗子,悶悶的一聲並不算大,卻驚得莫漓軒心臟差一點停止跳動。
他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自己撞破父皇和三哥的情/事時父皇的態度,今兒又犯了同樣的錯,父皇會不會……
屏息着擡起頭,一點點一點點上移,陡的,莫漓軒瞪大了眼睛完完全全呆住了。
這個一頭銀髮眼睛血一樣紅的是他的父皇???容貌依然是熟悉的容貌,只是多了幾分邪氣,鳳眸微挑間,紅寶石的眸子裡蕩起了奪心魂的流光,如果說黑髮的父皇是天生的王者,那麼銀髮的父皇就是妖嬈的精靈,一舉一動,莫不風華萬千。
“父……父皇……”提起的心因爲父皇主動打開窗子,主動撫到他下巴上的手而又提起幾分,這個被撞擊着,光LL的,還用手不停自摸,並且明晃晃勾引他的男,真的真的是父皇嗎?不是自己做夢?
只不過是一低頭一擡頭的瞬間,天怎麼就變得如此詭異了?
沒有給莫漓軒再思考的時間,水月寒纖長的手指先是撫摸着莫漓軒的下巴,繼而勾住了莫漓軒的後腦直接送上了法式熱吻,狠狠撞擊着他的玉無瘍也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水月寒的行爲,只顧埋頭‘幹’自己的,當真是大肚。
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出很多不同來。
比如說,水月寒血紅色的眼眸裡冷冰冰沒有一絲氣,比如說,壓着水月寒努力索取着快樂的玉無瘍的髮絲無聲飛舞着,金眼淡去,取之而起的是與水月寒一樣的血紅豎瞳,那是蛇類或者龍族纔會特有的標誌。
這也算莫漓軒命好,本來以水月寒此時的心態,他就算知道了莫漓軒愛他也只會想方設法的讓莫漓軒死心,再也不會多接受哪怕一個情了。
以前他不意這些,因爲情都是兒子,因爲莫家天生護短,因爲太寵溺太縱容和說不清也理不清的一些因因果果,他可以收下一個又一個。
可是如今他有了玉無瘍,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愛,再花心別說玉無瘍,連他自己都不願意,這也就註定了莫漓軒和莫漓轅的情路坎坷。
但算不如天算,玉無瘍之所以成魔是因爲他體內有一條蛟龍魂,而水月寒呢?體內有一枚千年蛇妖的內丹,這顆丹被玉無瘍的龍氣勾得興奮異常,很不幸的引來了生生壓了它一頭的蛟龍魂魄的注意。
那日,玉無瘍暴怒之後走火入魔,蛟龍不想同歸於心,沒辦法舍了好不容易練出來的修行與玉無瘍合二爲一,這才讓玉無瘍由成魔一步昇天。
但蛟龍畢竟不是自願成全玉無瘍的,神識多多少少還保留了幾分,它期待着有一天自己還能重見天日,而一顆千年妖丹恰好是最大的契機。
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妖丹貪吃引發了蛟龍魂暴動,玉無瘍暫時失去了理智,水月寒也被弄得神智全無,這一刻的兩都很危險,蛟龍魂一旦奪走了妖丹,不止水月寒會死連玉無瘍也活不下來。
當然,這些莫漓軒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因心傷而無力,又因莫明的衝動而看見了水月寒嫵媚的一面,如今被水月寒邀請的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水月寒。
這個莫明的衝動還真不怨家莫漓軒,水月寒體內的妖丹水月寒銀髮時會自動分泌類似於春/藥的氣體,別說莫漓軒本就對水月寒情動,就是一個老太監站那裡,也會重新體驗一把男的感覺。
“父皇……”回吻,撫摸,莫漓軒激動到不能自己。
他再也不用只是看着了,他還可以真實的摸到父皇的身體,可以堂堂正正的站父皇面前大吃豆腐,真好。
笑着加深了兩的吻,舌頭與父皇的舌頭交戰,手掌急切的伸出去,一把奪過了‘小父皇’的控制權。
‘嗯~’仰起頭,水月寒輕喘着拱起了背,隨着身後玉無瘍的撞動,握莫漓軒手裡的東西也一前一後的移動着,陣陣酥麻電得他直眯眼睛。
“父皇……”父皇好美,不滿於只能站窗子外面撫摸親吻父皇,莫漓軒手扶着窗子跳到屋內的桌案上,隨手關好了窗子。
他可不想再讓任何和自己一樣,意外撞見父皇的另一面。
“父皇的東西真迷。”握着物什轉了轉,掌心裡的熱度讓莫漓軒着迷的低下頭,先是舔了舔龍頭,繼而張開嘴,猛的吞下了一直勾引自己的‘小父皇’。
“唔……”頭抵着莫漓軒的腰,前面和後面被同時玩弄着的感覺太刺激了,連連喘氣的水月寒除了閉上眼睛享受,竟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很高興自己能取悅心上,莫漓軒含着水月寒的東西一會吸一會舔,理智無聲無息間慢慢飄飛,漸漸的,再也保持不住理智的莫漓軒將親吻變成了啃咬,水月寒的大腿根處留下了一個個青青紫紫的牙印。
又過了好一會,身上燥熱難受的莫漓軒終於等來了如願的低吼聲,趁着玉無瘍剛剛爽完,莫漓軒幾下子脫光自己紅着眼睛壓了水月寒的身上,與玉無瘍一般毫不憐惜的貫穿了水月寒。
詭異的青芒玉無瘍的眼眸深處閃過,沒有說話,玉無瘍翻過水月寒的身體,讓水月寒趴莫漓軒的身上,手扶着再一次起立的物什硬擠進早就被佔領的地方,竟就這麼與莫漓軒一起撞擊起水月寒來。
夜,悠長,三由桌子上到地上再到牀上,一戰接着一戰毫不停歇,直到天邊放亮,兩這才一左一右擁着水月寒睡下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因爲莫漓軒的加入而淡化,卻並沒有完全消失,似乎結果怎麼看都算是完美的。
但是!
自己和寒弟的第一次被另一個小子半路截胡了,玉無瘍會善罷甘休嗎?這就只有老天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