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啓眷戀的捏着那張小臉,捏得雲菱睡夢裡都騰出手來擋了。(wwW。天~天*小?說#網!一雙素手常因醫術需要而操勞,倒像極常調琴的官家小姐那手指,顯得細白而修長。
他的眼神被這雙手吸引了,細看着發現她那圓潤的指甲亦是粉俏可愛。那時雲菱正下意識的用手背揉着自己的小臉,而後滑下在腦側接着睡。
盛啓伸手將她的小手牽起來放在鼻尖,可嗅得到其上殘餘的藥香。他看着這一雙人稱鬼手的小手,薄脣輕劃而過。
雲菱的指頭大約是覺得有些癢癢,本能的跳了跳。盛啓看着覺得好玩,張嘴將那粉潤的手指含住。果然如他所想的嫩軟,他像是啃她的臉兒一般多啃了幾口。
“咯咯——”雲菱翻了身要抽手也抽不回,睡夢裡被調戲得咯咯笑。
盛啓見她憨態可掬,眉眼上的笑意像是呆傻的大朵梨花盛開,美得動人又純淨入人心。他不由多咬了幾隻手指,非把她鬧得有些醒來的跡象,他才罷了手。
“咯咯咯——”雲菱的笑聲,還在酣睡中迷濛,盛啓微搖頭輕語:“睡得這樣死,若是把你丟下牀,估計你還能喜滋滋的睡。”
他看咫尺前的這張俏臉,憨態百出而如此信任的沉睡。他也不擾她清夢了,知道她這些日子累壞了。
盛啓坐起身來,他方纔就察覺身體有了變化,原本消散的內力,似有回籠的狀態。他知是她將跗骨的解藥給他吃了,如今正該是他好好療傷的時候,自不能辜負她一番辛苦。
他起身看自己的傷口,見並未被紗布包紮,料想該是中間出了何種變故。只是這傷勢似乎好了不少,倒是讓他微奇。不由再看向躺在一旁睡着的雲菱,知必然是她的功勞。
“菱兒——”盛啓緩緩喚了一句,知道她已經多少次救了他。他自來是不可一世之人,從不認爲自己的命會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可是卻一次次要她操心來救,若是沒有她,他勢必去閻王處報到了。
但一切到此爲止,從今往後他的命就是她的了。再不可能爲了其餘的,去傷了自己而苦了她。盛啓念想間,手掌握着雲菱的手輕摩挲。
待心境平復,盛啓方纔閉目調息,開始進行自調養恢復。而有了解藥,加上一日的修養,他的身體在他自己的催動下,恢復的速度也跟進了上來。
雖然不能一步到位,但至少不會像此前那般無力。這對於盛啓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福音。而且因跗骨之毒被解開,他的身體就會慢慢恢復強健,傷勢的恢復便不在話下。
等到盛啓療傷完畢,天色已暗下來。期間外屋有人進來添了幾次火,但都未唐突的進內屋來打擾他們。
雲菱還一直未這朝代裡的暖熱系統驚歎,早早就懂得輸熱進內屋,而將有多少有些煙塵的火爐放在外間。這樣既保持了臥室的空氣清新,又保證了其內炕上的溫暖。
而經過一番療傷的盛啓,精神勁明顯恢復到了頂端。如此消耗也知道餓了,再看雲菱還睡着。而且大約是他練功身上熱,她還睡到了他腿上來,小手臂大咧咧的抱着他的大腿,睡得那叫一個香。
“呵——”盛啓看得忍不住樂出聲來,伸手去撥雲菱的臉,後者那是一動不動。大有任你調戲千百遍,我自巍然不動睡的姿態。
“菱兒,醒了。”盛啓怕她餓過了頭,這回是要鬧醒她了。
但云菱這會睡得極沉,甚至盛啓把腿甚至了,她還能抱着繼續睡。
盛啓能感覺到腿上那溫軟緊貼的嬌軀,而且他以抽腿,她還抱得更緊。她那雖青澀,但也算有了的柔軟,分明就蹭在他的腿上。
“小菱兒——”盛啓心頭一動,俯下身去撥開她抱着他腿的手臂。
“唔——”雲菱不樂意了,還要伸出腿夾緊抱着。彷彿盛啓的腿,就是她的抱抱熊,誰敢趁她熟睡搶奪,那就是天理不容!
盛啓見此修勻的手指忍不住扶額,他估計這會他站起來,她可能還能抱着他的腿接着睡。
“菱兒——”盛啓捏着雲菱的臉叫道。
“唔——”雲菱嫌煩,把頭往盛啓的腿下鑽。這麼鑽下去可了不得,饒是盛啓再淡然,也受不住她這樣的挑動。
果然盛啓的手穩穩的按住那不老實的腦袋,頗爲頭疼道:“再這麼鬧可是要出事的。”
雲菱受了阻力鑽不上去,倒是安靜了下來,但是還抱着他的大腿睡。
盛啓停了一會,大約是將形勢查看了一番,才重新動手。這回他吸取了教訓,一下手就敏捷的阻擋了雲菱所有的後續動作,直接把她從自己的腿上掰下來。
“嗯——”雲菱不樂意了,哼哼唧唧的顯得很怨憤。
“呵——”盛啓將人抱入右懷,見她不滿的四處蹭,卻仍舊不肯醒來,不由眉眼生笑花。
雲菱被這麼一鬧,睡得也不算太沉了,但是睡意未散還磨蹭着要睡。
“菱兒——醒了——”盛啓湊在雲菱耳邊喊。
雲菱不肯聽,磨磨唧唧要鑽在盛啓的懷裡接着睡。
盛啓見小人兒四處摸,還要蹭來蹭去。那模樣跟小貓兒一樣,他可不想再忍。
他擡手將那鑽入他懷裡的小臉勾起,薄脣直接攫住那紅豔豔的菱脣,慢慢的去勾畫描繪……
他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加上雲菱睡夢中不設防,直接被他撬開了貝齒……如此擾得她再是沒法安生睡了,等他見她呼吸急促而鬆嘴時,她也醒明白了。
那時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雲菱更是張着嘴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盛啓凝着那嬌俏的小人兒,多有愛不釋手。雲菱見他黑眸藏着幽亮,閃爍着像是一方天空中,亮着唯一一顆星斗,卻美得深遠靜謐,帶着俘獲人心的攝魂之力。
盛啓修勻的指輕掠過雲菱的俏臉,下滑間捏住她的下顎,略有霸道的吻便跟着落了下來……
這一場火熱來的突兀,雲菱事先根本沒有料到。盛啓本人也沒料到他會控制不住,但已至此了,他自捨不得停下來,非要糾纏幾番。
直到最後盛啓埋首在雲菱的頸間不動了,後者才僵着身體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引發什麼不必要的“慘案”,如此就太不划算了。過了良久之後,兩人呼吸都正常下來,雲菱纔要伸手將衣服整好起身。
“別動——”盛啓捏了雲菱敏感的地方警告。
“啊!”雲菱不意盛啓這麼一下,驚叫了一聲真的不敢動了。她知道他骨子裡不是好惹的,這會能忍下來估計是看她太小。但真要被惹毛了,估計就飢不擇食了,畢竟螞蟻在校也是肉。
盛啓如此霸者良久,才動了動身坐起來。戀戀不捨的鬆了手給雲菱整衣物,還要懊惱道:“菱兒,你還要五年才長到十八歲。”
“嗯。”雲菱坐起身幫着整理,小臉紅得不能再紅。心裡頭暗罵盛啓是禽獸,這纔多小就能上下起手,將來也不知道怎麼被他吃幹抹淨了去。哼哼……
“我看說女子來了葵水就長大了,咱們改改如何?”盛啓湊上來,黑眸裡多有渴望。他現在難以想象,以後這五年的話他怎麼過。
“不行的,那樣不好。”雲菱想也不想就道。葵水來了,恐怕她十五歲都還沒到,那這也太扯了!不能慣,必須堅持立場!
“那估計本王五年後要不好了。”盛啓抱住雲菱多有怨念,五年怎麼等?他當初怎麼就答應得那麼豪爽了。能不能後悔,他想反悔了。
“噗嗤——”雲菱聽言不由樂了,她伸手抱着盛啓的肩膀道:“不會的,咱們不同房不在一起睡就好了。”
“不行!”盛啓聽言嚴肅擡眸,一雙黑亮的眼盯着雲菱不容置疑道:“本王想着最近就去找黃道吉日,先把你娶進門來再說。”
“不對不對,不都是十五歲以後嫁人的麼?”雲菱抗議,她的單身生活啊!
“那是別人,你不一樣。”盛啓給雲菱整理好衣服,自要起身時被她拉住:“我看看你的傷勢。”
“這回知道看我的傷了,方纔怎麼沒想起,嗯?”盛啓凝着雲菱,黑眸裡多有調戲的意味。
“討厭!”雲菱哪裡不知道盛啓的意思,方纔她被他弄得神魂顛倒,不記得這回事確實有些丟人。
“真討厭?”盛啓逼近雲菱的耳垂,還輕吐息問得曖昧。
“混蛋!”雲菱臉熱推開盛啓,他大笑着將人摟入懷裡下牀來道:“毒解了,傷勢便無礙,過兩日便能好。”
“這麼快?!”雲菱雖然知道青黴素很牛掰,可是這也太強悍了些吧。
“你自己看。”盛啓拉開本就只是鬆垮繫着的衣襟,雲菱看他胸口上的傷勢,果然是大有起色!那些原本化膿的地方,如今都乾癟了下來,雖醜陋但明顯是轉好的趨勢。
“你這身體也太妖孽了。”雲菱嘖嘖稱奇。
盛啓順勢抱着她站起身:“你給本王弄的什麼藥如此見效。”
這傷勢好轉得這麼快,雖有他後期療傷的功勞,但在此前其實就已經無大礙,照着正常養着估計也不難好全。
“一種新藥。”雲菱說得有些心虛,因爲盛啓自己當了一一回老鼠。只不過他這隻白老鼠命大,沒有一命嗚呼了去。
“你這能耐是越發大了,這藥不錯,製作的方法跟魅夜說說,讓他去準備多一些留着。”盛啓說話間傳長風準備熱水沐浴。
長風聽到盛啓傳話,差點一個激動的衝門而入。幸好他忍住了,知道這會盛啓剛醒,屋裡小兩口估計有什麼不雅的事情在辦,不宜他闖進去。
“是,王爺可還有吩咐?”長風忍着激越的心情詢問道。
盛啓凝了雲菱一眼,纔有吩咐道:“再備些溫補茶湯,先送過來。”
“屬下即刻去辦。”長風得令而去。
這頭雲菱聽說盛啓要洗澡,自然不好意思再留着:“你放我下來。”
“嗯?”盛啓託着雲菱的小臀抱得上一些。
“我出去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新中屍毒的。”雲菱顧左右而言他。
盛啓察她面色,便知她心裡想着什麼,不由莞爾道:“本王行動不便,你留下來幫本王沐浴。你也一日未進食了,一會一起用膳。”
“你自己洗!”雲菱抗議,她剛纔差點被吞了,這會幫他洗澡能得什麼好?
而且說什麼,她一天沒吃飯了?果然!果然覺得肚子很餓!
“我餓了,我先去吃,你洗完過來。”雲菱拍案定道。
“不成。”盛啓卻不同意。
雲菱不樂意了,瞪眼抗議:“我都說餓了,一天沒吃飯還不許我先吃飯?”
“先把長風送來的溫補茶湯喝了,緩一緩再去用膳。如此對你身子好,先忍忍。”盛啓早時看她睡得沉不忍心滋擾,但也知道一天沒吃飯就馬上用膳,對於她這種吃肉很兇的人來說不好。
“那我出去喝。”雲菱聽見屋裡一旁的浴房已有動靜,她是不敢留下的。
盛啓伸手捏了捏雲菱的小臉:“想什麼呢,本王還能吃了你不成?”
“誰知道——”雲菱哼哼唧唧道。
“你說什麼?”盛啓低下頭,他可不是剋制不住之人,否則剛纔就要了她。
“讓長風給你搓背。”雲菱大聲道,這話讓正在備熱水的長風聽着差點一頭栽倒在浴桶裡。
待長風險險穩住,暗祈願道:菱兒姑娘,您能不殘害屬下嗎?
盛啓聽這話,黑眸只看着雲菱。後者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她是知道他這個有古怪的潔癖,不樂意別人碰他。這段時間因爲傷病,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犯”了。如今他可算是要好了,自然就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真不幫本王?”盛啓聲似低沉,倒沒迫雲菱。
雲菱悄悄看他,不經意看見他越發尖厲的下巴。其實可以明顯察覺他近來瘦了不少,尤尤其這身上的肉,都消減了好多。
“幫——我幫還不成麼!”雲菱到底心疼。
那時正好長風讓人送來溫補茶湯,並稟熱水已備妥當。
雲菱磨蹭着喝完,才被盛啓拉着去浴房。
盛啓倒是沒難爲她,自脫了衣裳進浴桶。雲菱聽見水聲才悄悄擡起頭來,看見盛啓已經入了浴桶。她覺得這麼站着也不合適,這才靠上前去。
盛啓將布巾遞給雲菱,後者接了手走得更近一些。發現長風倒是細心,知道盛啓的傷口不宜泡水,是故將水位正好控制在傷處之下。
雲菱並非沒見過盛啓的身體,所以還不算太難爲情。只是開始的時候,她擔心他有不軌的行爲,所以有些小心翼翼。結果發現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才放鬆了下來。
“朝堂如何?”雲菱此前忙得沒過問,現在正有時間,所以問起道。
盛啓手扶着浴桶,微俯身讓雲菱洗背,聲音因舒適而低啞道:“太后心不死,煽動老臣說本王弒君。不過當日進帝陵的,尚且有盛京,如今他下落不明,又弄出古屍毒一案,所以形勢對本王還是好的。”
“登基的事情籌備如何?算算時間,也只剩下二十來天了吧。”雲菱想起這事,不經意想到赫連繁燼的話。如果有功之臣給他送愛女,各國來使給他送美人,他要如何處置?
“自有那些老臣去安排,不牢本王去費心。”盛啓乾脆趴在浴桶上,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搓背,感覺確實很舒服。
“哦。”雲菱應了一聲,也沒聽盛啓許什麼諾。比如說我當了皇帝,我就立你爲後,以後後宮就你了,隨便你怎麼玩。
盛啓是真沒說一句,完全就是沒有提。雲菱腹誹着難道是因爲她年紀小,還不到適婚的年紀?可是他剛不是說想早娶麼?難道只是精蟲上腦,一時感慨而已? ωwш¸тTkan¸¢○
雲菱想着就有些不平,手上的力道也家中了一些。後來盛啓有些吃不消:“菱兒,本王雖不算細皮嫩肉,但也不是皮糙肉厚,你這樣把本王的皮都弄不好了。”
“哼——自己洗!”雲菱不樂意了。
盛啓伸手拉住要罷手的雲菱,頗爲討好道:“乖菱兒,事不能半途而廢,最多開春本王帶你去稻村如何?”
“果真?”雲菱聽言水眸都亮了,她還真想念玉姑一家子了。也不知道蘇蘇是否會說話,能走路了沒有。更不知道如今稻村的各家各戶過得如何,其實那都是一些實誠的人。
“自然。”盛啓是知道雲菱的心思的,當初她其實並不樂意那麼早回京都。而且她回京都的本意,也只是要查清楚當年的一些事,以及對她出手的那些人。
若是可以,盛啓明白雲菱不願意進京。以她的聰慧和能耐,自能夠在鄉野過得風生水起。是他將她提早拉扯進這一切,如今事多完結。雖有潛逃在外的盛京和邪先生,但失去了爪牙和灰衣術士的他們,難成大氣候了。
至於其餘事,總歸是處不完的,不如全了她的心思,讓她回去看看的好。他也喜歡她恣意田園,做那些快樂愜意之事。
“那說好了,我想想給他們帶什麼。”雲菱眉眼含笑,已經在合計給誰誰誰家送什麼。
盛啓見她歡喜,這心情也愉悅道:“嗯,你想好了讓長風去辦。”
“好。”雲菱心情恢復,自然樂意重新抄手給盛啓洗浴。
盛啓見她這情緒反覆,又極好哄的模樣,愛憐的伸手去捏她的小臉:“菱兒——”
“嗯?”雲菱心情好,也就不計較盛啓在吃豆腐。
盛啓黑眸凝着雲菱,並未馬上說話。他那眼神靜謐安寧,似兩汪星域幽靜。
“靠後面躺着,我給你洗洗前面。”雲菱擡眸正說,水眸撞進那黑色星域之中。但她心裡還掛着別的事,一時間也沒太在意。
盛啓倒是聽話的往後靠着,雲細心給他將傷口以及其外的肌膚都洗過才道:“起來吧。”
雲菱說完轉身去取大條的布巾,準備給盛啓擦身。後者自洗了雲菱沒好意思洗的地方,這才站起身出浴桶。
“諾。”雲菱聽水聲往背後遞布巾道。
盛啓見她這嬌俏羞澀的模樣,脣角揚得老高,但因知她餓了,不好多耽擱纔沒鬧她。不過布巾才裹上,他便伸手將人抱在懷裡。
“唔——快把衣服穿好吃飯啦。”雲菱是真餓了。
盛啓卻仿若未聽見,而將雲菱的身體扳過來,把她嬌小的身子深抱入懷。他抱得很緊,又沒有弄疼她。似乎有某種情緒,正藉以這一抱宣泄着。
雲菱的臉就貼在盛啓的胸前,她可以聽到隔壁他那手上的心房傳來的跳動聲。她能感覺道他肌理的滑健,她能察覺他的情緒有波動。
“菱兒——”盛啓的手掌揉着雲菱的腦袋,那似眷戀又愛憐的舉措,讓她頗爲享受。
雲菱伸手抱住盛啓的腰身,手臂在他的背後往上抱着,像是將他也抱在懷裡。
他感覺到了她的心意,心間的暖流微微波盪着,他低頭埋進他髮絲裡:“真好。”
不知爲何,雲菱那時聽到這兩個字,眼眶就忍不住發澀。她想到娰太妃說的話,這些日子她有意無意的,也常問墨夜從前盛啓的事情。而知道得越多,她這心裡就越心疼。
“盛啓。”雲菱抱着盛啓的背緩緩道。
“嗯。”盛啓嗅着雲菱身上清甜的藥香,只覺得一切都是好的。
雲菱低下頭,看着盛啓的墨發,伸手去輕輕撥動道:“無論如何,你是大盛的有功之人。百姓們看到的,你是大盛的戰神。其餘國看到的,你是大盛的厲王。無論你的父皇是誰,你的母妃是誰,那都無關要緊。而我喜歡的,也是你盛啓,不會因爲其餘的變化而更改。”
盛啓聽言,那埋在雲菱頸間的黑眸盈了某些可疑的水光。但轉瞬即逝,他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本王之幸。”盛啓的聲音暗啞,他擡頭將雲菱的後腦勺抱入頸間。他知道這一輩子,他最大的收穫,最珍貴和當愛惜的,就是懷裡這個少女。
雲菱伸手抱着盛啓的頸,她既然選擇了,定了心意就會一直跟隨他。她信他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良久之後盛啓才鬆開雲菱,讓她幫他更衣。看着她那埋頭羞澀的模樣,他這心情便是越好。他想這就夠了,從前想的決斷的,在遇到這小人兒之後,一切只要有她相伴就很滿足。
……
彼時斜陽遙掛,餘暉在枝頭上的冬雪晶瑩散着柔和的光。長風神清氣爽的守在門外,那筆直的身軀昂揚,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不知道的,還以爲長風出戰告捷歸來。如今已是封侯拜相,再加上洞房花燭夜來,如今神采無雙似打了雞血。
不過很快長風就不是一個人了,聽聞消息的魅夜和墨夜都趕赴來探。紛紛聽說盛啓精神大好,如今正在沐浴。
“那我去準備藥膳,一會必然是要吃的。”魅夜自有安排。
“已經讓廚房備膳了,等王爺沐浴之後便可傳膳了。”長風卻早有安排。
墨夜目光看向門扉,這心頭懸着的石纔算是安了下來。想到宮中似有異動,本想稟報又覺盛啓方醒,還是讓其歇養一陣再說。宮裡他多留心眼盯着就是……
膳食上來,雲菱提筷子就要胡吃海喝。
“慢點吃,先喝湯。”盛啓伸手擋了雲菱下雞腿的筷子道。
“不喝!又喝湯,剛纔已經喝了一大碗了!”雲菱抗議,再喝湯她就飽了,還吃什麼勁。
盛啓黑眸凝笑,非將湯喂到她嘴邊:“再喝一小碗。”
“你是不讓我吃肉!”雲菱無奈喝了一口就別開頭,繼續抗議:“你這是要遭雷劈的你知道嗎?不給未成年人吃肉,妨礙她長身體是不道德的!”
“沒說不讓你吃,你喝完這個再吃。最多本王也多吃青菜,如何?”盛啓犧牲也大了。
雲菱知道盛啓素來討厭沒味道的東西,現在知道他與她一起痛苦,這才受用道:“那好,這還差不多。”
盛啓搖搖頭將湯給雲菱餵了,後者得意洋洋的給他夾了一大碗青菜,還是他最討厭的一種。而云菱自小人得意的對着他擠眉弄眼,定然是要看他吃下去了。
“吃就吃。”盛啓提筷子奮戰,大有慷慨就義之色。看得雲菱心情大爽,自得意着總算沒多白喝了一碗湯。
這一大一小其實都餓極,加上氣氛愉悅。你折騰完我折騰去的,直接把一桌子飯菜解決了。
等長風讓人來收拾的時候,看這形勢還悄悄去問廚房是不是換廚子了,今兒的飯菜是否好吃多了。結果卻發現人沒換啊……
待到吃飽喝足,盛啓拉着雲菱小院中散步。正是弦月當空,細雪霏霏時節。
墨夜入院之際,見院裡一雙人正閒暇的散着步子。月色下那黑衣墨發的男子,素來對人冷厲的薄脣淺揚着。一雙黑眸柔和的凝在身旁,那披了茸茸紫貂毛披風的少女身上。少女如月華皎潔美麗的容顏上,帶着三月桃花般燦爛的笑。
“盛啓。”雲菱蹲下身悄悄的掬了一把雪,站直了身叫道。
“嗯。”盛啓早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
雲菱揚手一潑,把一捧雪散在盛啓的臉上樂道:“啦啦啦——被我撒了雪!”
盛啓可以感覺到冰涼透了臉,他伸手拂去那冰雪,狀似邪佞道:“好啊,潑了本王一身雪,這是要如何贖罪?”
‘“噗嗤。”雲菱見盛啓眉毛上還帶着幾縷白雪,不由笑歡閃了身:“本小姐是你救命恩人,哪裡用得着贖罪,我去看下我的病號。”
盛啓這回沒追上去,而是目送雲菱歡快的跳開,而後消失在院裡。
“何事?”盛啓在墨夜入院時就已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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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現了身跪拜道:“恭喜王爺內力恢復!”
“起。”盛啓的神態有些冷淡。
墨夜聽得出盛啓的冷淡,而從前雖亦差不多。但他明顯可察其實大有不同,原因爲何他也想明白了。
“王爺,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墨夜雙膝跪地,甘願承受責罰。
盛啓負手而立,並未馬上說話。
墨夜也不動,只跪在雪地上候着。倒是遠處的長風看不下去,然而他又知這又是墨夜當受的罪。可他又知後者自帝陵歸來,腿上就受着傷,如今還未痊癒。
“你並無罪,菱兒手握影衛令,他之命你必須遵從。”盛啓知道墨夜並沒有錯,他只是心胸狹隘極了。他希望墨夜能夠違令,因爲在盛啓的心裡,雲菱纔是最重要的。
盛啓知道墨夜是真正的,順從了雲菱成爲影衛令主的事實。只是他自己沒有適應,還要將墨夜當成是他的護衛。
“王爺。”墨夜手握劍,雖覺有愧但再選亦不會違背命令。
盛啓黑眸落在墨夜身上,緩緩說道:“起來吧。”
“是。”墨夜這才站直身來。
“你在影衛裡挑一支新晉的暗衛,明日起便護在菱兒身邊。”盛啓知道固有的影衛,多還是受他的影響。即便他們心裡認同了雲菱,但在任何時候,仍舊聽從的是他的命令。也許在關鍵時刻,不會服從雲菱做出的決定。
盛啓知道雲菱是有想法,有膽色也有智慧的人。有時候她做的事情,可能他一時半會都無法理解。但是不要緊,他相信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的手下,必須有完全聽從她的人,才能真正幫助到她。
“王爺?”墨夜有些唐突的擡眸,看見盛啓黑眸裡的認真。
墨夜一直以來最尊敬的人都是盛啓,包括現如今,他最尊敬佩服的人仍舊是盛啓。而且他在盛啓手下,做得更多的其實是暗報事務。如今讓他完全的放手,而去護在雲菱身邊雖不是難爲他,但在旁人看來像是調去邊疆。
“本王最重要,最寶貴的,就是雲氏雲菱。任何時候,任何形勢下,她勝過本王的命。”盛啓素來很放心墨夜辦事,所以他能夠順從雲菱,是最好的一樁事。正好全了讓他安心,又能對雲菱有用的想法,可謂兩全其美了。
“屬下得令。”墨夜重跪在地,禮儀周全的給盛啓磕了三個頭。
盛啓沒有阻止墨夜的作爲,他知道這是後者在行別主之禮。
事實上墨夜這三個禮,帶有更多的是感恩和愧疚。盛啓對於他來說,亦主亦師,是他生命中願意誓死效勞的人。而對於雲菱,他亦有欽佩和尊敬,但他知道還有一種他自己不清楚的情感。這種情感,讓他義無反顧的願意爲之效命,聽從任何命令。
“嗯,說你來爲何事。”盛啓問回來道。
墨夜這才起身回報:“宮中的侍衛軍有異動,崇王自得了繁郡王之身後,兵權一概不管,如今疑似被汝南王所控。汝南王方纔喬裝進宮,秘密拜見了太后。”
盛啓聽入耳中,已經極快的瞭解到這些人打的伎倆,但卻問:“府中有何動靜?”
“並無異動。”墨夜回覆。
“太妃不曾出府?”盛啓疑問道。
墨夜聽言立即明白盛啓的意思,當即拱手道:“屬下再去確查一遍。”
“去吧。”盛啓頷首。
在墨夜離去後,他自去尋雲菱所在。
其後一夜安生,卻無出事……
然次日雲菱方起身,長風便來報說:“菱兒姑娘,您簡單梳洗一下,屬下要帶您離府。”
“怎麼了?”雲菱不明白長風爲何着急。
“宮中出了點事,王爺許是擔心您受波及,一定讓屬下先帶您離府。墨夜已去準備馬車,咱們立即就走。”長風回稟道。
雲菱聽着就是一陣焦急,脫口就問:“出什麼事了?王爺人呢?還好嗎?誰欺負他了?”
“菱兒姑娘,這是有人想登基當皇帝,王爺如今在宮裡呢。您放心,王爺好得很,沒人動得了他。回頭王爺回來,您再問問欺負王爺的人下場如何便是。”長風一一道來。
“哦,沒事就好。那我憑什麼要走呀,我在府裡接着睡覺不可以麼?”雲菱不明白,既然盛啓都沒事,怎麼要來請她走?
“這——”說實話,長風也沒想明白。
但這時候屋外耳朵聲音讓長風有些明白了,可惜的是來不及了。
“滾開,哀家身爲厲王的母妃,也是你們這些奴才可擋的?”娰太妃言語莊穆,喝聲響亮極了。
“這什麼情況?”雲菱記得,這娰太妃當日不是受了很重的內傷麼?可如今說話聲音怎麼如此底氣充沛,而起來她這兒作何?
“雲菱,你出來。”娰太妃大約是闖不過影衛的阻攔,只大聲在外喝道。
雲菱翻翻白眼嘀咕:“傻子纔出去。”
“你這不要臉的女子,未曾被三媒六聘,便堂而皇之住入厲王府。這縉雲侯府上的教養,就是如此下三濫麼?你可知今日正爲着你,啓兒會被逼放棄皇位!”娰太妃似乎知道雲菱所想,還要大聲喝罵道。
“嗯?”雲菱聽了這話,目光看向長風問道:“此事怎麼說?”
長風垂首:“屬下並不清楚,但王爺自有安排,菱兒姑娘不必聽太妃胡言亂語。”
“怕不是胡言亂語,將事情給我說一遍。”雲菱知道娰太妃這種人,雖然是個反覆無常的人,但不會空口說白話。否則盛啓也不會在聽了那日她說的那些話後,情緒波動那麼大。
“這——”長風遲疑起來。
“不說我不走。”雲菱接着躺回去,想想不對又道:“不說我回縉雲侯府,以後也不來厲王府了。”
長風一聽這事可不得了了,連忙解釋道:“菱兒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程國公那兒出了點狀況。”
“接着說。”雲菱聽着道。
長風知道這事也瞞不住,與其讓門外的娰太妃說,不如讓他來解釋更好些。
“事情是這般,今早上朝時,因辦理先帝喪事,太后亦出朝堂主持。不想說起皇家子嗣問題,便給王爺指了程國公之女程葭儀爲厲王側妃。您知道王爺自來對您傾心,那自然是不願意多娶個沒相干的。”長風說話,自然爲盛啓美言。
但云菱並未接茬,所以長風接着道:“這時歸朝拜祭的汝陽王指責王爺,說他寒了有功之臣的心。程國公昔日爲護王爺,傷勢極重並且落下病根,此後無法再習武。”
雲菱聽到這裡就全明白了,這不過是太后合併這汝陽王謀的段子。看似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卻十分能中傷盛啓。
因爲在大盛所有人的觀念裡,男子三妻四妾是多尋常的事情。如今程國公的女兒程葭儀又是才貌雙全,自來品性和閨譽是極好的,太后指這樁婚事在旁人看來,全是爲盛啓好。再者太后也考慮道盛啓有未婚妻,所以正妃的名號也沒用。
如果這樣盛啓還執意不接受,那麼此時原本站在盛啓身後的朝臣,心態恐怕都會動搖。因爲很多人自然存了心思,將來把女兒送到宮中以穩定自己的官位,或者可晉升更好。而盛啓的作爲,絕了他們的念想!
“雲菱!”娰太妃沒想到雲菱會無動於衷,不過她纔要責罵,眼前本紋絲不動的門扉倒是動了。
只見雲菱素裝出來,可不待娰太妃再說,墨夜卻來了。
“菱兒姑娘,王爺請您留在府中,他即刻回府。”墨夜的來報讓娰太妃驚愕,她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般。
“王爺沒事?”雲菱水眸動了動,也覺得盛啓不應當這麼快可以脫身。
“傳訊只這般說。”墨夜也不清楚狀況。
雲菱青黛微擰,纔要吩咐人去打探,擡眸間卻已經看到身着一身紫黑朝服的盛啓歸來了。她如已嫁入府的小妻子,提了裙襬迎上去。
“你沒事了?”雲菱還沒到盛啓跟前就問。
盛啓跨步將小人兒擁去懷裡:“有什麼事?倒是你,怎麼還沒出府?還得本王來接你。”
“咦?”雲菱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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