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菱心中似有所查,一顆忐忑的心終於是放得比較鬆。com !天?天!小。說!網?但她旋即緊繃的看向那三人的戰圈,她雖然給長風和墨夜以先見指引,也隱晦的在兩人的劍上散了毒,但是否能夠放倒邪先生,她心裡是完全沒有底!畢竟這是個真正異議上的老妖怪。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消逝,雲菱緊巴巴的盯着戰局。等她終於是看到墨夜的劍攻擊到邪先生的膝蓋時,她渾身都冒出了冷汗,那拽着盛啓的小手,那指甲都忍不住掐進他的手心肉裡。
而此時盛啓的心情也不輕鬆,畢竟長風是跟在他身邊很久的護衛。長風和墨夜更多的時候,已經是不是他的屬下那麼簡單,所以他纔會在此前那麼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下長風。可是如今的他已經答應雲菱不能動手,且他明白長風也事先知道這一回事,所以總體來說應該無大礙。
也就在那一剎那,墨夜的劍集中了邪先生的膝蓋!而長風也在事先得到雲菱提醒的情況下,成功的躲過了那致命一擊!
“成功了!”雲菱一聲驚呼出聲,當下還興奮的緊抱住盛啓的頸。後者輕撫着她的背,脣角卻微微的抿起,明顯是沒有看好墨夜那一劍的威力。
“我抹了毒在上面,咱們快跑。”雲菱壞壞的提醒。
盛啓則看見邪先生被墨夜劃開的膝蓋散出些許血花,那血花迅速被凝結成紅色細珠落地。而邪先生的面色顯然出現了變化,並且整個身體似乎都僵住了?!他不由又驚訝了一把,他一直知道雲菱的毒藥也是千奇百怪,可是能讓邪先生也被剋制,這就非同尋常了。
“快走,咱們快逃!”雲菱拉起驚訝中的盛啓,一把帶上馬車去。那長風和墨夜也急速而回,當即就駕車要撤退!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原本僵硬的邪先生髮出一聲古怪的“嘎——”聲,卻是再度追上了他們的馬車!
“不應該,魅夜給的毒不會這麼渣吧。”雲菱上了馬車就一直關注邪先生,此刻看他再度追上來,不由憤憤然道。
盛啓聽言微蹙眉:“魅夜的毒想要制服邪先生這種層次是比較困難,不過明顯還是讓他的速度慢了一些。”
也就在盛啓和雲菱探討之間,馬車再度戛然而止住轉動。雲菱往前邊看見騎着大白馬,率領侍衛軍攔在前方的盛京!
“又是他,煩不煩!”雲菱擰了擰青黛,發現他們又陷入了這樣不利局面。又是灰衣術士,而且是盛京帶着人冠冕堂皇而來!那麼這一次難道纔是真正的圍殺?!
很快盛京就給雲菱以答覆,只聽他坐在馬上展開一卷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厲王盛啓,集衆造反,與京都城內叛亂,當捉拿絞殺,以正視聽,光復正統!”
雲菱聽言瞳孔一縮,非常明白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絞殺!可如同上一次一樣,她的尾戒之能再度用沒了。她深刻的發覺,這樣在以前非常適合用於保命的手段,在這些大戰局之中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長風停下了趕馬車的動作,明白此時此刻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了。最令人凝重的是,盛啓受傷不能動!
而在盛京說下這番話後,正在搏殺中的影衛軍和灰衣術士們的動作有一陣的凝滯。而隨着越來越多的侍衛軍加入,影衛軍的狀態越來越差。
盛京收起聖旨時,看着眼前雲菱拉着盛啓下馬車的場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他聲音略有得意,卻帶有更多的誘惑道:“菱兒,本太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此時此刻放棄厲王,那麼本太子仍舊會兌現此前給你的承諾,絕不會因爲你傷了本太子而反悔。”
墨夜聽言面色一僵,他最是清楚盛京對雲菱的承諾。但他此時倒不是擔心雲菱會背叛盛啓,而是怕她不願意而送死。因爲他更清楚盛京在抓到雲菱之後,絕對不會有好想法,更不會讓這個少女好過!
然而云菱聽言卻眼眸一亮,那亮光令盛京有一瞬間的燦爛。可就在同一時刻,在這京都城最爲偏僻的西南地段,又出現了一撥人來。這一撥人亦是一身白衣,與影衛軍的衣服顏色一致,但是卻明顯沒有影衛軍的氣質。這一行人出來,當即給人一種鐵血之感,彷彿是沙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將士!但此時將士們不是穿軍甲,而是穿一身文藝的白衣。
這一波人出來的突兀,更是橫插在雲菱、盛啓與盛京對峙的中央。那邪先生此時已經站在了盛京的身邊,一雙灰瞳掃射在來者身上。
“你的人?”雲菱看着來人詢問盛啓道。
“朱八的援兵到了,由他們對付灰衣術士。”盛啓看見自己佈置的兵力到位,當即拉着雲菱重新回馬車。然而後者跟她上去之後,卻是就着他的衣襟問道:“你丫的早有安排你怎麼不跟我說!”
盛啓看見雲菱一臉怒意,當即就意識到她此前那樣着急他的安危,現在卻發現可能他並沒有太大的危險,該是怪他害她白操心了。
“菱兒,不是這樣的。朱八是盯着太子的,只有太子出現了,他們才能動。”盛啓連忙解釋說明道,事實上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他是因爲被她的緊張,讓她關懷着迷了頭,一時間自己都忘了還有朱八這麼一手,可是他好意思這麼說麼?
“那你也可以先跟我說,你知道我被你嚇死了嗎?而且你既然有這樣的後盾,你自己還動手做什麼,爲什麼在知道要陷入危機的時候不先喊他們出來!”雲菱想到盛啓此前還逞強的催動青劍,她就覺得非常不能理解!明明就又後力沒出,爲什麼自己要拼命!就算是這些兵力防的是盛京,那人都死了難道也不出來麼?!
“我不是沒動手麼?而且軍令如山,我給朱八下的軍令是盛京出現,他們纔可以出現。”盛啓伸手要捏雲菱的小臉,以安撫她緩解她的氣憤。
“沒動個屁!”雲菱扭了頭往一邊趴着,她也清楚所謂的軍令如山的道理。在軍隊裡確實需要這樣嚴明的制度,朝令夕改難以號召好幾十萬的大軍。可是她一想到盛啓那逞強的一劍,以及他沒跟她說明的情況,她就覺得憤怒,她白操心這麼多做什麼,這人自己早有安排了,說不定就調戲着她好玩呢。
“菱兒別這樣,本王的命現在可是交在你手上了。朱八帶的人擋住邪先生那些灰衣術士,影衛軍可是要對付侍衛軍,咱們現在往哪裡逃,該怎麼逃出城可指望你了。”盛啓明顯意識到自己錯了,趕緊示弱求放過。
“而且我估計朱八他們就只能擋邪先生一刻鐘。”盛啓其實並不希望朱八現身的,因爲那將意味着他的又一份心血要損傷慘重。而這一切還沒到真正對決的時候,可是爲了他的小人兒,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邪先生那麼猛?!”雲菱聽言面色也有些不好,暫時也就不去計較盛啓沒跟她說明的事情。畢竟這事可以回頭好好算賬,但這會要先抗敵!
“嗯。”盛啓見雲菱的注意力被轉開,心下緩緩送了一口氣,還天真的意味雲菱會忘掉的。
那在前頭趕車的長風,也非常適時的詢問道:“王爺,接下來當如何走?”
“你現在的主子是我好嗎?走西大門,直接走大門!”雲菱聽到長風的話,卻是沒好氣的直接下了令。
聽得長風和墨夜頓時傻眼,心道這菱兒姑娘不會是生王爺的氣了,所以要送王爺去死吧。直接走西大門,這——
“還不趕車快點,想要被那怪物追上來麼?”雲菱發完話不見長風醒目的加快速度,當即又不甚愉悅道。
長風聽雲菱這口氣,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多半是跟他們家王爺慪氣,當即也不敢觸黴頭,立即加快鞭子趕車!心道:王爺您自求多福吧,如今菱兒姑娘是令主,咱得聽她的話不是……
“走西大門真的可以麼?”盛啓見雲菱吩咐完長風也不搭理他,不由弱弱的湊上去詢問一句。
“怎麼,不是說聽我的嗎?”雲菱靠着車廂,十分大爺的回道。
“真沒事?”盛啓倒是真有些擔心,西大門肯定是重兵把守好麼。心道這小人兒不會是生了氣,想把他買了吧。想到她此前那些狡猾的作爲,倒是很有這種作風的可能,盛啓不由打了個寒顫。他現在可是真的沒後路了,真的要聽她的話了啊!
雲菱聽言雙手交叉抱胸,完全沒有解釋的態度。盛啓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有什麼計劃也是不樂意說的,因爲他沒有跟她說朱八的佈局。
“菱兒——說說唄——”盛啓輕摟着雲菱的小肩膀,他雖知道她的意圖,也知道她決定不說自然是不會說了。但是他總得表現出想知道的態度,否則一會她應該還是不爽。她要是還不爽,回頭真不樂意讓他抱着睡那不是苦了他自己!
“不說!”雲菱扭開臉,卻在思考着朱八和影衛軍的問題。雖然他們暫時脫身了,但是朱八帶的人和影衛軍必然要損失慘重。而這一切的損失,都是因爲她私自來京引起的。雖說她也拿到暗令,但是這個渣暗令現在是一點用處沒有,這該怎麼扭轉纔好?!
“菱兒——”盛啓的手掌不由順上小人兒的頸,聲音更是柔得不可思議。這情況若非車廂門關着,若非他的聲音低,車外聽見的長風和墨夜估計要從馬車上摔下去了!這聲音簡直就像是小媳婦嘛!
“幹嘛啦。”雲菱聽得也有些遭不住,但是仍舊硬氣道。
“別惱。”盛啓如今算是抓準了雲菱吃軟不吃硬,俊朗的側臉自個湊上來貼着她,微涼的氣息就這般吐在她的小臉上。
雲菱鼓着臉不說話,她覺得這事就算盛啓撒嬌也是不能讓步的。但是等等!這貨在撒嬌麼?這傲嬌的冷王爺在撒嬌?!
“小菱兒別惱。”盛啓將雲菱的小臉板正,一雙黑眸星星如許,看得她心跳不自覺加速。
“本王錯了,保證沒下回。”盛啓的拇指輕摩挲着雲菱嫩滑的小臉,那微涼的脣都要湊近來了。
雲菱忙別開臉,以確保自己不會被蠱惑。可是盛啓的臉卻如影隨形,非要粘着她來。
“走開,走開!我還在生氣——”雲菱被黏得受不住,回頭要義正言辭說明,結果對上那雙掬滿星光的眸。
“本王保證不會有下回,有什麼安排必然先跟你說可好?”盛啓此話並非敷衍,他是認真的在表明。
雲菱微眯了眼,知道盛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當然他方纔將影衛軍交給她,也讓她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將她賴以生存的影衛軍交給她來搭理,他還如此認真的承諾將來的事情必然都跟她說明。這其實是將他自己,完全的交給了她。
“菱兒?”盛啓不見雲菱說話,下意識輕喚一句。
雲菱張眸看着盛啓,心道他其實是知道她心懷不安。他這麼做,是要給她更多的安心。可他怎麼知道她心裡還是不安的,至少她從未這樣表明。而若非此番出現這麼多變故,她自己都不會發現。原來面對這個其實是需要她來改變的現實,她是心裡沒底的。尤其是像邪先生這樣的怪物出現後,她就越發的察覺這根本就是科學和見識難以解決的問題。
四目相對,盛啓只覺得雲菱的眸光有些恍惚。但那些恍惚在漸漸的遠去,一度再回她入場的水澤明媚。這一雙生動的眸,早已深入他心間。可每次看着,都還是喜愛不已。尤其喜歡她賊眉鼠眼做派之時,那眼眸裡似乎能漾出精光閃閃的水來。
“那要看你以後表現。”雲菱忽然伸手擡起盛啓的下顎,蜻蜓點水般的一啄那硃紅的薄脣,流裡流氣的說了一句。
盛啓只覺溫軟瞬閃來去,下意識要捕捉上去。恰巧長風的馬車又被停下來了,還是急促而停的那種!而且最令盛啓懊惱的是,那慣性的力不是將他們的脣貼在一起,而是急速的將兩人分開!他在心裡不由暗罵:長風這小子到底會不會趕車!
“怎麼了?”雲菱倒是沒那份旖念,打了車簾子稍推車廂門問道。
“有人擋道。”墨夜回覆。
雲菱順着往前看,果然看到路中央有一道灰色的身影矗立。她看着眸光不由警惕而起,因爲這是灰衣術士的顏色,雖然眼前此人還帶着一頂黑色的面紗斗笠,與灰衣術士的裝扮不太一樣。
也就在雲菱看過去的那一剎那,她只覺得對方也看了過來。而那種眼神,似乎有些許不對?但她有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覺得陌生裡有某些古怪。
“什麼人?”雲菱不由自問出口。
“把暗令給我。”來人卻如此直接的說道。
雲菱聽言皺起青黛,不由分說的反對:“你是傻了吧。”
“給他。”盛啓卻將暗令自袖中拿出,竟然是要長風送過去。
“他又是你的人?”雲菱面色很不好看了,盛啓這不是明擺着忽悠她玩兒麼?
“不是。”盛啓否定道。
雲菱聽言就更不明白了,可是她卻感受到那黑紗斗笠裡,一雙明顯也有驚訝的眼神看向了盛啓。
“那你認識他,他是好人?”雲菱再問,只覺得這事情好詭異。
盛啓此時已將暗令交給了長風,他聽言只點頭:“可能認得。”
那時長風已經將暗令遞給了來者,雲菱聽言只覺得頭腦無法轉動。她完全搞不懂盛啓的邏輯,可能認得什麼意思?就是說他都不確定是否認得?這樣就將暗令交出去了?!
然而那帶着黑紗斗笠的人,卻在拿到了暗令之後,輕而易舉的將兩枚暗令合二爲一!
“他是皇室嫡系血脈!崇王?”雲菱眸光一凝,立即想到了崇王。
盛啓雙眸微凝,卻是微微搖頭:“不清楚。”
“不對!他將暗令帶走怎麼辦?”雲菱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不是白白給別人做嫁衣啦?!
“你過來拿。”然而那人卻指着雲菱道。
雲菱聽言怔了怔,目光看向一旁的盛啓。後者卻攬住她的細腰,似乎並不打算讓她過去。她看得就更不明白了,暗令這麼重要的東西,他都給送出去了。現在不過是讓她去拿回來,盛啓怎麼就不樂意了呢?
“那我便捏碎這東西?”這帶黑紗斗笠的人,明顯是皇族嫡系,可這話說出來完全就不像是在意皇權之人。暗令這麼重要東西,連雲菱都垂涎三尺,結果這人居然說要捏碎!
“我來,我來!”雲菱拉開盛啓的手,心道這人既然不在乎灰衣術士的領導權,盛啓又能將暗令交出去,那該不是盛京的人。
盛啓的手倒是沒有再圈回雲菱,他只是以黑眸盯着那帶着黑紗斗篷的人。他不是輕易會去相信的人,他給出的暗令其實是別有乾坤。但是在暗令被融合的那一霎那,他大約知道來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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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爭取繼續不是三千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