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謝雪花飄飄打賞的香囊,感謝潔曦,純情變態男,曉小怪打賞的平安符!感謝親們的大力支持!祝各位書友們週末愉快!)
夜白迅速地反應過來,手中的摺扇靈巧地翻轉,白光瑩亮,宛若閃電,就要直取身後之人的咽喉。
“是我!”夜離壓着聲音,不急不躁的說道。
夜白聞聲,猛然收回摺扇,轉過身來,露出一絲賴皮的笑容:“以後可別這樣悄無聲息的在後面拍我的肩膀,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時控制,收回內力的。”
夜離臉上平靜無波,望着夜白淡然說道:“等你能傷了我再說這話吧!”
“你......”夜白嗤笑一聲,推了一下夜離的胸口,問道:“你怎麼進來了?發現什麼他們的蹤跡了?”
夜離頷首,眸光掃了一眼飄翠樓,冷冷的說道:“這個飄翠樓不簡單!你這小子,我不出現,你是不是一直要做偷聽牆腳那見不得光的事情?”
夜白聽着自家兄弟的揶揄,不覺一陣臉紅,自己哪裡只偷聽牆角而已?連不該看的香豔場面都看了。夜白囁喏着說道:“我,我這不是爲了查......他們的下落麼?”
“哈哈......”夜離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認爲他們會來嫖妓?”
“我是因爲跟他們跟到這飄翠樓門口,結果,他們一轉眼就不見了,我纔不得不進來一探究竟。”夜白忙解釋道。
夜離點點頭,不再問什麼,徑直轉身,腳尖踏上欄杆,一個旋身就攀上了飄翠樓的最頂層。夜白見狀。皺着眉頭,撓了一下腦袋,緊緊跟了上去。
夜離見夜白跟上來之後,嘴角輕抿,身形輕盈的飛下飄翠樓的頂層,腳尖輕點,毫無聲響地越過後院的圍牆,隱在小花園的樹影裡,靜靜地凝望着假山的位置。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乾淨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夜白隨之隱入樹叢,心下卻是不明所以,在他身邊輕聲的問道:“小離。你愣愣望着假山做什麼?”
夜離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緊緊的凝着一個點。夜白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夜離此舉的意思,不再言語。緊緊的守候着。果然,過了片刻,就有一個小廝進來,搬開假山一旁的石頭,而後,從黑黢黢的洞口裡。跳出三個人,夜白定睛一看,正是被自己跟丟了的三人。
南宮寒一手握着鐵劍。一手握着一個小巧的瓷瓶,他淡淡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兩人,說道:“半個月後,老地方見!”
那兩人頷首點頭,應道:“好。大哥保重。”
隨後,三人互相做了一揖以示告別。轉瞬消失在小花園裡。小廝從不多言,只是在三人走後,默默的將石頭搬回原地放好,而後,機警的打量一下四周,確認無疑後,悄然走出後門。
夜離淡笑着望了夜白一眼,夜白眼前一亮,就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卻被夜離一把拉住。
“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敢肯定這下面還有人,說不定是......夜白,這樣吧,我現在這裡盯着,你馬上回去告訴殿下,問問他的意思再說!”
夜白心領神會,點點頭,對夜離說道:“我馬上回宮,小離,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夜離冷靜的應道。
夜白皮皮一笑,拍了拍夜離的肩膀,輕輕一躍,便朝着宮城方向掠去。
采薇宮中。
我眯着眼睛軟軟地倚在花架下的夜交藤上,頭枕在燁的膝蓋上,沉沉而睡。鼻尖縈繞着的,除了燁身上獨有的幽谷清香,還有夜交藤和合歡花的清幽。那是他特意讓花匠從花房裡移植過來的,只因爲他從我口中得知這兩種植物可以讓人養心安神。
徜徉在融融的暖陽中,感覺十分的愜意。我和燁的手緊緊地交握着,用心去認真地體味當下的幸福。
凌燁靜靜地凝望着懷中的少女,英挺的俊眉微微地蹙着。看着少女一臉幸福的笑意,他的心卻越發的感到愧疚和心疼。短短兩天,她越發的瘦得厲害,下巴尖尖的,領口微敞而露出的鎖骨似乎更加的明顯了。手中緊握的柔荑比之以往,更是不盈一握。
心微微有些鈍痛,大手緊緊地圈着少女。今晨早朝後,他就向父皇稟報,將自己和薇的婚禮延遲,看着那消瘦纖弱的人兒,他不忍心再讓她因爲大婚的事宜勞累辛苦。
門口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凌燁冥黑如子夜的眸光彷彿一個黑色的漩渦,光影交錯,目眩神搖間,夜白感覺雙腿就像被灌了鉛一般沉重,怔怔的站在門口,不敢再上前打攪了那令人神往的靜謐。
感覺到燁略有些沉滯的氣息,我幽幽的睜開了雙眼。其實,我並沒有真正的熟睡過去,擡眸的瞬間,正對上燁溫潤如秋水般的眸,我輕輕露出一絲淺笑。
“醒了嗎?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燁柔聲問道。
我掙扎着要起身,燁的大手在我背後扶了一把。與他並肩坐在夜交藤椅上,他溫柔地伸手爲我梳理有些凌亂的髮絲。
“等一下讓你越梳越亂怎麼辦?你不知道我們那裡流行的一句話嗎?‘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毀’”我調皮的笑道。
燁聞言,佯裝驚訝:“還有這麼一說?你們那裡的人還真是傲骨錚錚啊!髮型竟比性命還要重要?哈哈哈......”
看着燁因爲我的冷笑話而爽朗一笑的時候,我竟感覺有些苦澀,是因爲我的原因,才讓他如此傷感吧?我知道,他一定又會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我,可是這一次,卻不關任何人,是我的問題,我自身的問題......
“燁,你能答應我。以後多笑笑嗎?我喜歡看到你微笑的樣子,真的好迷人!”我有些癡迷的望着他,伸手輕輕的撫觸他絕美得與日月同輝的臉龐。
“薇兒......”凌燁輕輕的喚着,眼中柔光繾綣,他輕輕的攏我入懷,呢喃道:“只要你喜歡,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貼在他的胸膛上,笑着點點頭,應道:“夜白在等你,一定是有事要跟你稟報。快去吧,別讓他等太久了!”
“嗯,我讓婉兒過來陪你吧!”凌燁笑道。
“不用了。婉兒應該在司膳局幫我煎藥呢,別去叫她,我自己再坐一會兒,你快去吧!”我離開燁溫暖的,令我十分留戀的懷抱。淡笑着催促着。
“好,要是累了,就回寢殿歇着吧!一會兒我讓婉兒幫你燉一盅燕窩粥!”燁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尖,滿臉寵溺。
我輕哼一聲,望着一眼宮門口的夜白,笑着說道:“再磨蹭。夜白要吐血了,呵呵呵......”
燁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朝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屬下參見殿下!”夜白躬身請安。眉眼間帶着一絲雀躍。
凌燁見狀,只是淡笑着,冷靜的問道:“有發現?”
“是的,殿下,您絕對想不到我們是在哪裡發現他們的老巢的。”夜白有些眉飛色舞。年輕的臉頰上溢滿張揚的神采。
“老巢?你怎麼肯定你們所追查到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老巢?”凌燁聲音有些低沉,平靜無波。
夜白聞言。一時有些語噎,是呵,其實自己跟夜離兩人根本就沒有進入那個地下洞穴,到底是不是一扇門的總部尚不能下定論不是?夜白臉上頓時有些青白,他愕然的望着凌燁,聲音有些沒底氣:“回殿下,這個....夜白該死,其實還尚未查清楚......”
凌燁不惱不怒,輕輕地閉上黑眸,面容沉靜,宛若沉思。暖陽照射在他的臉上,光影一陣跳躍,四周一片靜謐。夜白肅然的立在一旁靜靜等待,連呼吸也儘量的輕緩。
不知過了多久,凌燁睜開雙眼,目光移向身後懶懶倚坐在夜交藤上的人兒,炙陽的融光在眸中一閃而過,他回頭,望向夜白。夜白的身影落入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瞳眸中,只覺得那雙眼睛亮如明珠,閃爍着幽寒的光芒。
“殿下......‘夜白見凌燁望着自己,不覺通體生寒,顫顫的詢問道。
“你說的地方在哪裡?”
“天翊城中聞名天下的飄翠樓。在樓的後院處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裡的假山下有個地道,屬下和夜離發現南宮寒和他門下的兩個同袍進入地道,出來後,他們三人似乎又接到了任務。南宮寒手中還拿着一個瓷瓶,想必就是他們牽制體內血蠱的解藥。”夜白如實稟報道。
“飄翠樓?”凌燁輕聲呢喃,而後微微一笑。
果然內有乾坤,他可沒有忘記而今寵冠後宮的柳嬪娘娘是從飄翠樓出來的。還有燕王凌佑叛變一事,柳彎彎牽扯其中,是她從燕王身上盜走私印的。想到這裡,凌燁恍然驚覺,原來這一扇門之所以能將勢力範圍滲透得如此之廣,這飄翠樓果然是功不可沒的。隱於鬧市,人來人往,有多少貴族達官沉溺其中,醉生夢死?而在酒醉半酣之間,從他們身上探取情報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這次就算夜白他們查探到的地道並非他們的老巢,但這一發現對他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的,畢竟,一扇門不再存在於想象中,揭開那層神秘的面紗,似乎已經觸手可及了。
想到那個神秘的門主在暗中操控着一切,甚至傷害了他最心愛的人兒,凌燁那不可抑制的洶涌怒氣就要噴薄而出......
夜白能感受到殿下努力壓制的氣息,他輕輕的瞟了一眼花架下的少女,心下了然,殿下不想讓小薇姑娘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