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謝河邊小月狗尾草茶葉一紙陽光三位好友打賞的平安符,麼麼噠)
雖然烏龍關外的那一戰短暫的告一段落了,但燁擔心南羌那邊會聯合西玥再一次對郾城這邊發動襲擊,畢竟他手中並沒有足夠抵禦的軍隊。他必須儘快將郾城這邊安置妥當後讓周邊的城市派兵前來接應。
聽說燁帶着幾個夜組的成員抵達凌佑的燕王府時,燕王凌佑還做了一番苦苦掙扎和反抗。但結果毋庸置疑,成王敗寇,一切都隨着烏龍關外的那場戰爭和天翊城外的那一役中塵埃落定。
我和嶽鳴,南宮寒隨着燁的大軍一起返回天翊城,剛出泉州就有濱州那邊的將領帶着大軍前來接應,直接護送我們的隊伍平安順利的抵達天翊城。燁他用兵大膽,行事謹慎,用人不疑,對戰事有敏銳的觸覺和判斷,可以說他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生的王者。這一點看軍中將士的反應就知道了,每當他們談論起睿王殿下的時候,總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洋溢着着的崇敬和自豪之情。
再一次踏進宣國的皇宮,眼中映照着的是金碧輝煌的宮殿,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頂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燦亮的光芒,我有片刻的眩暈,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晃晃的,讓人無法睜開雙眼。短短的一些時日,我再一次重新回到這裡,此時給我的感覺竟像重生一般。我已經決定要留在這個世界,陪在燁的身邊,所以,我必須要做好永遠留在這座華麗恢弘的皇宮一輩子的覺悟,不管未來面對的是怎樣的險阻,我都要做好從容應對的準備。
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後,我看到通往宮中的御道都鋪着火紅色的地毯。每隔十丈的距離都有禁衛軍把守着,戒備森嚴。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彥喜一早就領着內監和一衆的大臣等在宮門口,說是要爲睿王接風洗塵。
“薇,我讓楓先送你回採薇宮吧,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向父皇稟報,就不能陪你回去了!”凌燁躍下馬背後走過來握着我的手,溫柔的說道。
“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快去吧,別讓你父皇久等了。”我笑着回道,眼角的餘光掃過跪在一旁的黑壓壓的人羣。他們無一不帶着好奇和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們,似乎在提醒着我們眼下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刻。
彥喜訕笑着上前恭敬的對燁說道:“是啊,殿下。皇上一早就在養心殿等候您了,您還是先過去,這位姑娘就讓老奴替您送回采薇宮吧!”
“謝彥喜公公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燁,你快去吧!”我微笑着謝過身側堆着一臉笑意的彥喜。轉身朝燁擺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徑直朝采薇宮的方向走去。
嶽鳴漠然的跟在我的身邊,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他送我到采薇宮的門口後方纔開口說道:“小薇,我覺得有些乏,先回去寢殿補上一覺。晚膳再過來找你,你進去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望着一臉疲憊的他應道:“晚膳我親自下廚做一頓好吃的犒勞你。”
他聞言咧着嘴揶揄道:“就憑你這丫頭也能做出美食?哎。算了吧,還是讓御膳房的人做就好,別到時候食不下咽,苦的還是我們吶!”
我撇撇嘴笑道:“別小看我,你不知道我做的黑椒牛扒有多麼的好吃。連尉楓那個黑麪神都吃的津津有味。我告訴你,姑奶奶肯出手的話。只能說你們都太有口福了!”
嶽鳴不置可否的笑道:“是嗎?那行,晚膳過來捧捧場。我先回去眠一眠了,真的累得不行。真不知道那個凌燁是什麼構造,日以繼夜的,他都不會累趴下。。。。”說完搖了搖頭,嘴中唸唸有詞的踱步走在回寢宮的御道上。
我望着那個高大的,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一片酸澀,五味雜陳。對嶽鳴我有太多太多的歉疚了,這筆情債我都註定一輩子都無法償還了。。。。。。
“姐姐!”身後傳來一聲試探性的輕喚。
我聞聲回頭,只見婉兒一襲青綠色的宮裙站在側殿的長廊處,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我分明看到她明亮的眸中蒙着淡淡的水霧,這段時間她似乎又瘦了,這丫頭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嗎,現在的她身形較之月牙泉的時候已經大相徑庭,顯得弱柳扶風,再看不到半分圓潤。
“婉兒!”我含着淚柔聲的喚道。
養心殿內,剛剛聽完凌燁關於郾城一役戰報的皇帝面色有些沉鬱的倚靠在御座上。他略顯疲累的臉龐戴着一絲陰鷙的氣息,半晌才望着御案下的凌燁喃喃的開口說道:“燁兒,這一次你做的很好,西玥國和南羌果然是利用了郾城來做餌,想要引朕的大軍過去,再在天翊城內煽動叛亂,幸而昊然早就做好準備,纔沒有讓給他們的詭計得逞。”
皇帝嘆了一口氣緊接着說道:“但是南羌此次並沒有討得什麼便宜,反而在烏龍關外折損了兩萬軍將,此事他們必不能善罷甘休,我們宣國還是需要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的!”
“皇上所言甚是,屬下一定會嚴加防範!”莫昊然躬身應道。
“至於燕王凌佑。。。先將他關押在宗人府的大牢裡,朕要親自審問這個畜生。至於他麾下的殘兵敗將,全數處死。”皇帝眼中精光一閃,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悲痛吩咐道。
“屬下領命!”莫昊然應道。
“嗯,張士林!”皇帝眼眸一掃,最後落在站在最後一排的一個年輕男子的身上。
“微臣在!”猛然被皇帝點名,他似乎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才顫顫的出列跪在地上應道。
“朕現在任命你爲泉州的知府,即日起率領家小和鎮守的大軍一同前去就任,上任後,朕希望你能開明管治,特別是郾城和烏龍關,這兩處乃是各國貿易的關口,望卿在善待遊商之餘也要做好戒備和防範!”
“是,微臣一定謹記皇上的教誨和吩咐!”張士林朝皇帝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禮,雙眼中流露出萬分的感激。皇上開明,不因年齡或者閱歷而埋沒人才。他此刻的內心被滿滿的感動和喜悅充斥着,年少的他曾爲自己的懷才不遇而苦惱過,幸得睿王開辦科舉,他才得以出仕,沒想到皇上這次竟讓這個在官場還混不到半年的自己出任如此重要的職位,真的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他暗自下定決心,此行一定要好好盡全力以報皇上和睿王的知遇之恩。
凌燁靜靜的站在一旁聽着皇帝對戰後的一些安排和調度,內心亦是一陣感嘆。身爲一國之君的父皇,他真的堪算一個籠絡人心的強者,現在朝中可用和提拔的人才只有新晉培養出來的那批士子,其他的朝臣之間那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關係饒是自己也無法放心的任用。父皇是政治上的高手,在維護皇權的路上,理智已經勝過了感情,所以就算面對的是自己兒子,血親,只要犯罪,都可以做到冷然絕情的處罰,對於認真效命的臣下,即使資歷尚淺,他都不會避之不用。受用之臣心懷感激,則會傾盡心力來報效君主,而旁觀之臣一會從中受到鼓舞,這點,凌燁不得不佩服皇帝的深諳人心之道。
在重新做了一番人事上的調動和佈防之後,皇帝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神色有些疲累的輕按了一下眉心,擺了擺手吩咐道“嗯,接下來的事情就按朕剛纔說的去辦吧,你們都退下,朕有些乏了!”
御書房內的臣子躬身的朝皇帝行禮,悄然的退了出去。殿中唯有凌燁依舊長身玉立,靜靜的站在案几下。
“燁兒還有事麼?”皇帝睨了站在不遠處的凌燁淡淡的問道。
“父皇,西玥國本來和南羌一起出兵準備圍攻我宣國國都,但在半路卻率兵返回,兒臣懷疑此次叛變我宣國城內一定有他們的內應在傳遞消息,所以,他們在得知天翊城中駐守着大軍的消息後,纔沒有貿然的進攻。而此內應若是一日不除的話,我宣國今後的軍情佈防皆有泄露的可能,所以,兒臣懇請父皇一定要下旨讓隱衛暗中密查此事,定要拽出那幕後之人!”凌燁一雙黑瞳閃着熠熠的寒光,正色的應道。
“這點,朕也有懷疑過,已經讓昊然去查了,燁兒你自己也可讓夜組的隱衛細查一番。”凌延目光一凜,轉而對凌燁投去一抹讚賞,這孩子,果然心細如塵。
“是,父皇!”凌燁頷首應道,他上前一步,望着高高在上的父皇輕聲的說道:“父皇,在燕王府的時候兒臣曾跟皇兄談過,雖然他承認參加這次的叛變,但兒臣卻隱隱感覺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在皇兄的背後還有人在操縱着這一切,只不過現在兒臣還沒有理清頭緒。。。。”
“哦?燁兒你是說佑兒充其量也只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凌延狐疑的問道。
“嗯,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什麼,兒臣也不過是一番臆測罷了,此事還需要花時間調查清楚。”凌燁優雅一笑,從容的應道。
凌延點點頭,說道:“既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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