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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南門的城樓之上,身着黑色長袍的夜組精英們猶如神兵天降一般飛落而下,站在高聳的城牆上,個個面色冷鬱,俯視着城下散亂的刀槍劍戟和斑駁刺眼的血跡。漫天飛雪,戰況依舊如火如荼。
莫昊然臉上印着烏黑的血跡,已經徹底的乾透,他銳利的眸光閃過一絲喜色,終於來了。長劍揮舞之間,又一個攀上城樓的練傢俬兵成爲他的劍下亡魂。動作之下,左肩處包紮着的緞條微微有些鬆散,血肉模糊的傷口又開始淌出嫣紅的血滴。
利索的點穴止血,夜影一個飛身,穩穩落在莫昊然的面前,恭聲說道:“屬下等奉睿王殿下之命前來祝大人一臂之力,殿下的大軍隨後也會前來呼應,另外鎮北將軍已經出兵望京城,殿下吩咐這邊一定要嚴守,絕不容有失!”
莫昊然微微頷首,應道:“洛神教的血滴子非常厲害,衆位小心應付!”
夜影微微一笑,長劍出鞘,發出一聲劍鳴,飛身加入戰場。所有的隱衛猶如鬼魅一般的潛入敵軍陣中,瞬間,空中除卻飄零的雪花之外還有翻飛的血雨。刺鼻的血腥在空氣中瀰漫,傳蕩着。
夜組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夜鱗身形靈巧的與一個洛神教的高手過招,幾番回合下來。最終夜鱗趁對方一時不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之一劍封喉。隨着洛神教徒的砰然倒地,夜鱗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三兩下就搞定了,這麼不濟,也來學人家謀逆,你夜鱗爺爺手中的劍可不是吃素的,真不知道裕國公怎麼找這些不堪一擊的江湖草莽……兄弟們,看來這場叛亂。咱們三兩下就能拿下來了!”
夜影聞言,黑眸掃向夜鱗,帶着一絲冷凜:“自信是好事,但戰場之上,容不得一絲的驕縱!”
夜鱗訕訕的收起不羈的笑意,知道自己剛纔的那番言語有些自大。望着一眼城樓上下遍地蒼夷的血跡和屍體,連着嘴角那一絲不及盡收的笑意都變得有些僵硬。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一次投入襲殺。
整個天翊城中一片詭異,除卻南北城門的激戰之外,城中各處似有烽煙瀰漫,莫昊然站在高處。望着不遠處幾處冒着星火的地方蹙眉嘆道:“叛兵竟然如此之多?那些着火的地方,大多都是朝中大臣的府邸。他們如此肆意破壞,到底是爲了什麼?”
一支疾飛而來的箭矢直撲莫昊然的面門,強勁的力道雖未近膚卻已經讓昊然感覺臉上一陣刺痛,一股透骨的寒意席捲而來,他驚恐的望着那一箭即將貫穿自己的眉心,全身的血流在一瞬間就像凝固了一般,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唯有一雙黑色的瞳孔倏然放大。怔在當場。
然而沒有預料之中的箭尖穿透而過的痛苦,就連那寒意也淡去不少。莫昊然睜着的黑瞳中倒映着一支近在咫尺的閃着銀芒的箭尖,那芒刺只離他的眉心不到兩寸。昊然猶如夢中初醒,在雪花飛揚的寒冷季節裡,額頭竟佈滿細密的汗珠,沿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頰緩緩滑下。順着那支白色羽箭望去,依舊顫動着的白羽箭尾有兩隻纖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捻着,那手指的主人眼中的那一泓清澈猶如雪花般絕麗,耀眼而冷冽。
“殿下!”莫昊然驚呼道。
“大人,戰場之上沉思發呆,是想白白丟掉性命麼?”聲音平淡無波,不帶一絲情感,那張絕世的容顏在瑩亮的雪光之下,如緞子一般閃着炫目柔膩的光華。
莫昊然愣愣的望着眼前白袍翻飛,發如墨染,傲然而立的睿王凌燁,他有一瞬間的失神,眼前之人只是這樣隨意的站着,卻自帶一種尊貴神態,宛若君臨天下的王者,讓他心神都不覺微微一凜。
莫昊然難得露出一笑,應道:“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屬下剛纔看到城中多處有星火烽煙,想必叛兵在城中肆虐破壞,殿下認爲該如何處理?”
凌燁黑眸掃了一圈,淡淡一笑:“製造混亂,分薄兵力。練弘文果然心思縝密!”
“額…”莫昊然望了一眼凌燁,心下不由有些歎服:“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會讓北川軍解決那些問題。”他似乎還要在說些什麼,卻見龍乾殿的方向有紅色的烽煙燃起,凌燁劍眉一挑,暗歎不好:“宮中有變,那是示警的信號!”
“莫大人,這裡交給你,夜組的所有成員聽令,全力殲殺所有叛軍!”凌燁騰身躍起,人已朝龍乾殿的方向掠去,空中傳蕩而來的指令卻是清晰的在每個人的耳邊迴響,那是凌燁利用渾厚的內力使然。
夜組的每個成員聞言皆頷首迴應:“是!”
莫昊然不禁暗自驚歎夜組的嚴謹秩序,他揮動手中的長劍,又一次衝入敵陣。夜組的所有精英氣勢如虹,他們出手犀利毒辣,在混戰之中,有無數的叛軍成爲他們的手下亡魂,從他們加入這場戰役後,御衛軍這邊也開始如魚得水,很是沾光。
城下屍橫遍野,莫昊然俯視着戰場,微微一笑,這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微微向着他們傾斜了……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夜組的所有成員都是武功卓絕的變態高手,天翊城中所有的城門都被封鎖了,我們的馬匹根本就無法進城,就算出示了通禁的腰牌,還是不得入內,理由是刑部統領莫昊然下了死令,無論是誰。都不得擅自開啓城門。無奈之下,夜夕只得帶着我們穿過城郊的山道,攀過極爲陡峭的巖壁進城。
那巖壁陡峭得幾乎是飛鳥難渡,毫無着力點,我擡頭望着那高聳的巖壁,只覺得頭昏眼花,若是有現代特工使用的那些工具或許還能靠高科技的產物飛上去,可眼下是古代啊,怎麼辦?
夜夕似乎看出了我的煩擾。自信的朝我點點頭。我帶着狐疑望着彼此之間默契配合的隱衛,只間他們紛紛從懷中掏出一個閃着銀光的暗器,從我的角度望去,只看到那東西有些像不規則的圓形齒輪。
十幾個發着銀光的暗器齊力發起,在空中相互碰撞之後呈現直線錯落有致的朝堅固的巖壁上飛去,暗器和巖壁相撞的瞬間。有無數的星火之光爆出,就像煙花般璀璨,我用手掩着雙眸擋住那刺目的光芒,等再次拿開雙手時才發現那巖壁之上竟被砸出了一串小小的只有一個腳印大小的石階,或許不能形容爲石階,應該說是缺口比較恰當。
嶽鳴望着這神蹟激動的尖叫出聲。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羣黑袍怪人比現代的特工還要厲害。特工他們有的是先進的工具,而他們,憑得都是超凡的武藝。
就這樣,夜夕帶着我施展輕功,藉着砸開的那些缺口借力往上攀走。穩穩的落地之後,我們再一次馬不停蹄的往宮門的方向奔去。
抵達南門之時,攻守雙方激戰正酣。有無數的悍將叛軍利用雲梯已經攻上了城樓,在城樓之上與御衛軍互相廝殺着。我望了一眼夜夕。緊張的說道:“夜夕,快帶我飛到城樓上面!”
“姑娘,城樓上太危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有個萬一……”夜夕爲難的勸道。
“不,你帶我上去,你看到了嗎?那些叛軍已經快要將城樓下的那扇大門攻破了,我有辦法可以幫助御衛軍,你送我進去!”我堅定的看了夜夕一眼,抓着他的袖口請求道。
嶽鳴白了我一眼,問道:“你有辦法?暈,小薇,難道你還看過兵書?”嶽鳴顯然對我剛剛的那句話充滿懷疑。
來不及解釋,我應道:“你們都閉嘴,聽我的。快呀夜夕!”
夜夕終於拗不過我,點點頭,紅着臉摟過我的腰身,一個旋身,就像帶着翅膀的小鳥一般帶着我飛過箭矢橫飛的修羅戰場。
嶽鳴的輕功還達不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他在其中一名隱衛的幫助下,掠過戰場,隨之落下城樓。
已經被連番撞擊的城門有點搖搖欲墜,劇烈的撞擊聲充斥着我的耳膜,門後有士兵用箭戟頂着,他們都做着迎擊的準備。我望了一眼,想起在香港時看過的三國的一點歷史,他們是怎樣守城門的?
“副將,副將在哪裡?”我大聲呼喚道。
夜夕不解的問道:“姑娘找副將何事?他正在城樓上指揮禦敵呢!”
“額,夜夕,這裡有沒有鐵棍?快,用鐵棍連環反扣,可以有效的頂住城門劇烈的撞擊!”我指着城門的位置,快速的說道。
夜夕是個聰明人,他聞言眼前一亮,點點頭命人將散亂在地上的長戟拾綴起來,照着我說的方式連環扣起來,緊緊的頂住那扇即將搖搖欲墜的城門。
我站在城樓上的石階上,踮着腳尖望着龍乾殿的方向,這個時候,皇帝是在龍乾殿還是養心殿呢?練弘文出現了嗎?會在哪裡?剛剛自己太過心急,都沒有好好仔細的想清楚,閉着眼睛將混亂的思緒平復一下,若我是練弘文,我會怎樣做?若是叛軍攻不下城門的話,他該怎樣進行下一步,就算劫持皇帝,也必須要有兵馬前來呼應纔對。
“這兩廂雖然攻勢甚猛,但那練弘文應該還有後招纔對啊,有可能他是在藉着兩邊城門口的戰亂拖延時間,他計劃了那麼久,不可能只有這點實力……”嶽鳴叉着腰,歪着腦袋站在我的身邊小聲的嘟喃着,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彷彿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一樣。
我猛然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嬉笑的瞳,心中卻在那一瞬變得豁然開朗。對,拖延時間,他極有可能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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