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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怪坐在馬背上,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長劍,殺伐果斷,一雙眸子機警的掃視着戰場,她剛纔似乎有聽到呼喚聲,是小薇的聲音麼?她怎麼會在戰場上?
曉怪朝着黑色的身影靠攏過去,尉楓面色猶如寒冰,他衝在最前面,指揮着身後的宣國士兵們衝鋒陷陣,手中還握着一支黑色的戰旗,高揚旗幟,大呼道:“宣國的將士們,全力出擊,圍住的人馬,全部殲滅,讓他們看看我宣國將士的英勇,讓他們知道我天朝的國土神聖不容侵犯!殺”
曉怪有些癡迷的望着此刻從容自若,指揮若定的身影,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微揚,竟忘了剛纔想要問尉楓的事情。
阿蜜絲騎着白馬上,她絢麗的身姿在戰場上肆意的穿行着,所到之處,皆有銀白色的身影應聲倒下。冷厲的眸光充滿怨恨,緊緊的凝着一個點。如雪玉般瑩潤的手放開繮繩,細咬銀牙,動作嫺熟的拉開弓弦,對準遠處那個黑色的身影。只要領兵的主將一死,他們的軍心就一定會動搖,但就算他一死,都不足以撫平她此刻心中的怨恨,本該是一場勝利在望的戰爭,竟又讓他們鑽了空子
雪白的手指輕輕鬆開,那支如疾風一般飛馳而去的黑鋼翎箭帶着嗚咽之聲,衝向尉楓的心房。
那一箭的力道彷彿刺穿了西風,攜帶着張狂的氣勢和狠厲的衝勁飛越戰場,五丈四丈三丈
周圍的兩國士兵。還在忘我的交戰,四周只有刺耳的刀劍聲,震天的廝殺聲那個凜冽的殺氣讓尉楓不由心中一顫,猛然回過頭來,那黑色的箭尖倒映在他撐大的瞳孔中,彷彿就要將自己擊個粉碎。
大腦的指令在這一刻竟失去了效力,尉楓渾身就像凝固了一般,怔在馬背上,唯有手中緊握着的戰旗依舊高舉着。阿蜜絲嘴角揚起一抹冰冷到極致,又得意到極致的笑容。她坐直了身子,等着遠處的黑影砰然倒地。
“楓!”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在尉楓身側響起,阿蜜絲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從馬背上騰空而起。腳尖輕點,竟直直撲了出去,擋在了尉楓的身前。
噗嗤一聲,一道殷紅的血注噴濺在空中,猶如煙花般絢爛。尉楓緊緊的抱着擋在他身前的女子,平日裡毫無波瀾的俊顏上寫滿驚恐,他們彼此的容顏靠得是那般貼近,近得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眼眸,就連眼眸深處的靈魂也清晰可視
“曉兒曉兒”一聲又一聲悲泣的長嘯,就算在這喊殺聲震天的戰場也清越可聞
曉怪口中不斷有嫣紅的鮮血噴濺出來。她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一箭從她的胸前貫穿而過,將她身上的黑色衣袍都染得越發的深沉。纖軟的手微微的擡起,她朝着尉楓微微一笑,笑得那般無怨無悔那般雲淡風輕
尉楓眼中的淚就像忘了關的水龍頭一般,不斷的跌落,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曉怪的柔荑。將她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哽咽着乞求道:“曉兒。支持住,我馬上送你回營,那兒會有軍醫,你會沒事的!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住,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你說,你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的丟下我”
曉怪感覺自己的眼皮越發的沉重,她覺得好痛,身體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好痛,痛的她快要失去了知覺了。可是尉楓,那個一向冷冰冰的傢伙,卻拼命的叫她堅持住,呵呵,他剛纔說不能不負責任的丟下他,還有話要跟自己說,是說什麼呢?小薇口中冷冰冰的黑麪神會跟自己說什麼?表白麼?來得這麼晚?
他此刻眼中的悲痛都是爲了自己麼?已經夠了,原來,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真的願意爲了他去死的,而且是無怨無悔,心甘情願的小薇沒有騙我,愛情是毒藥,不曾想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喝下毒藥,還笑得這般甜
好累,尉楓,我好想睡一覺!
尉楓望着懷中奄奄一息,卻依舊微笑着的女子,就像發了瘋一般,高喊了一聲:“曉兒!”
吶喊聲震驚四野,他的眸中狂意洶涌,狠狠的瞪着遠處那抹張揚的紅色,而後將曉怪緊緊地護在懷中,策動繮繩,往宣國軍帳的方向掠去。
蜀關城樓之上,鳴鏑聲響徹九霄,那是西玥收兵的信號。
阿蜜絲冷哼一聲,有些不甘,竟沒有將那個領將殺掉,是她此刻最大的遺憾。
她拉着繮繩,朝着蜀關城樓的方向奔跑着,身後不斷有銀白色的宣國士兵追了上來,戰局在一瞬間扭轉了,勝利的之神似乎偏愛宣國大軍,他們士氣如虹,此番戰事正是高氵朝,聽得西玥大軍緊急撤退,士氣更是高漲
之前與西玥展開車輪戰的幾個大將也都帶兵趕了上來,迎面看到的卻是尉楓抱着已經昏迷的曉怪姑娘直奔回營。
莫昊然大吃了一驚,問道:“尉統領,曉怪姑娘她”
“幾位將軍,前方戰事交給各位了,屬下必須馬上送曉兒回去!”
衆將見尉楓面色冷凜,還有曉怪胸前那支貫穿而過的黑鋼翎箭,知道傷情定是嚴重,片刻也不敢在耽擱,只是讓尉楓放心回去,他們一定會打一場勝仗回來的云云
尉楓再也無暇寒暄,一臉緊張和疼痛,擁緊懷裡的人,策馬朝遠處的白色營帳趕去。
急急回了軍帳,不過才踏入帳門,尉楓終於還是支持不住,腿一軟,抱着曉怪跌坐在地上。
“軍醫,快叫軍醫”尉楓有些力竭的吼道。
帳外的士兵見狀,機靈的朝傷兵營跑去。
一襲白袍的凌燁從大帳之內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後,平靜無波的面容上頓時一擰,飛身過來,一把抱過尉楓懷中的曉怪,衝入帳內。
“怎麼會這樣?”凌燁蹙着眉頭望着那支貫穿而過的黑鋼翎箭,聲音冰冷得有些發顫。
“都怪我,曉兒是爲了救我,幫我擋了一箭”尉楓牙關緊咬,彷彿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
“眼下不是自責的時候,楓你過來,幫我把曉兒扶起來,她的氣息很弱,我必須馬上爲她輸入真氣,不然我怕她撐不下去!”凌燁將曉怪放在牀上,吩咐尉楓過來幫他扶着曉怪,只希望那一箭沒有傷及心脈
尉楓扶着曉怪的肩膀,與她面對面坐下,而凌燁則盤腿坐在曉怪的身後。
一股瑩白色的氣流徐徐從凌燁的掌心中灌入曉怪的任督二脈,尉楓緊緊的握着曉怪的肩膀,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凝望着曉怪那蒼白若紙的面容,毫無生氣的臉上,有着高挺的鼻子,彎彎的眉毛,一對猶如蝴蝶展翅一般微微卷着的睫毛還在顫動着他似乎不曾如此近距離的凝望一個人,在此刻,尉楓自己才發現原來她的樣子早就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中,跟記憶中的影子完美無缺的疊合着。她沒有變,還是小時候那個樣子,只是長大了的她,輪廓越發的鮮明
冰冷的身軀,似乎因爲有了渾厚的真氣而變得溫暖起來,那彷彿靜止了的血液也開始緩緩的流動着。尉楓面上涼涼的,似乎有什麼劃過,心臟在前一刻跳得極慢,極慢,慢得讓人以爲下一刻,它或許就不會再跳動了,直到從手心處傳來的,漸漸恢復的溫度,他才感覺自己的心也隨之復甦,活了過來
凌燁的額頭上有密密冒出的汗珠,他這一刻懸着的心才微微放了下來。剛開始的時候,那真氣進入曉怪的體內,竟像沉入谷底一般,沒有絲毫迴響,凌燁的心一驚,只有再催動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將渾厚的真氣輸進去。這個人是他疼愛的小師妹,不可以讓她死去,她還那麼的年輕,充滿着朝氣,叫他如何能就算損傷自己的經脈,他也要不惜一切,救活她
過度的消耗真氣,讓凌燁的面色有些蒼白。他收回雙手,將澎湃的真氣在體內運行一週天,才緩緩平復了下來。睜開眼的瞬間,軍醫正好趕到了。
凌燁起身,讓尉楓幫着將曉怪緩緩的放平,那張陷入昏迷的容顏,終於恢復了一些血色。軍醫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傷情十分的嚴重,好在處理得及時,血已經止住了,且有睿王渾厚的內力支撐着,只要那一箭沒有損傷心脈的話,應該能活下去的。
他神色緊張,無暇顧及行禮,就將藥箱打開,讓隨同而來的醫護幫忙剪開曉怪胸前的衣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比較棘手,也是能否存活下去的關鍵——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