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迦宜在“廖落”酒吧裡打了那場架之後不久,就發生了我在體育課上被人用籃球砸得流鼻血的事件,然後,我就和沈眉兼成了一對名義上的假情侶。
名義,當然只是名義,沈眉兼抗議我不准他拉我手是嫌棄他時,我笑得痞痞,“古代結婚也得有個三媒六聘的吧,你不過是小小地幫過我一次,就想登堂入室了,你怎麼不去搶啊你?”
沈眉兼很是不滿地反脣相譏,“連手都不許我拉,我要這個名存實亡的名分做什麼?”
我瞪他,“沈眉兼,你不能是想要我給你掃地鋪牀做飯生孩子吧?”
沈眉兼瞄我一眼,冷嗤,“別裝了,你內心恐怕已經雀躍得不能自已了吧?這,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打完那場架之後不久,許涼辰和陳迦宜分手了。聽到許涼辰的聲音從千里之外的北京傳來,我在電話這端着實愣了好久,我什麼都沒對他說,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對他說。
我雖然胡鬧慣了,可是許涼辰如果對陳迦宜是有感情的話,我是不會讓許涼辰爲難的。
但是,他們還是分手了。
我對柳旌講述的時候,柳旌用了一連串很精闢的詞語進行了概括,她說,“這叫蒼天有眼報應不爽人神共憤天.怒人怨”,最後,她又來了一個總結性發言,“許暖遲我真爲你高興啊,你說你要是真攤上了陳迦宜這個嫂子,她不得天天尋思着該把你賣到哪兒去?”
聽完柳旌的話,我覺得有道理,然後我就想起了沈眉兼損我的那句話,不錯,我真的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幸好許涼辰和她分手了,不然讓我情何以堪。
過了暗無天日的初三,我們肩並肩手拉手來到了高中的校園。
在這裡,我遇見了陳嘉陽。而柳旌,已經挽着陳經年的胳膊成了甜甜蜜蜜羨煞旁人的一對兒了。
沈眉兼拉着我的衣袖,用一種無比怨婦的口吻說,“你看看人柳旌,你看看人家多麼郎情妾意你情我願!”
我淡淡睨他一眼,我說“沈眉兼你在娘娘腔的道路上可真是走得越來越遠了啊,人家?人家是那種超級嗲超級噁心的女生纔會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說完這句話不久,陳嘉陽就轉到了我們班,不錯,她就是那種無比愛說“人家怎麼怎麼樣”的女孩子。
但是,我倒不怎麼覺得她嗲,更不覺得她噁心,只是覺得她這樣的裝束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不親近,不疏遠。
柳旌有時候會對我說“陳嘉陽今天又戴那個蝴蝶結的髮卡了”,“陳嘉陽今天又穿那個粉紅色的裙子了”,“我靠你看,許暖遲你快看,陳嘉陽的書包上竟然印着HELLOKITTY!她以爲自己是芭比娃娃麼?!”
陳嘉陽確實像芭比娃娃,她長得嬌小可愛,皮膚更是白皙得很,用一句文縐縐的話說就叫做,吹彈可破。
她像是一株溫室裡的小花兒,柔柔軟軟地進入了我們的生命裡,彼時年幼,我並不明白,有些花,看似柔軟,卻有着至高無上的殺傷力。
所以我更不曾想到,她會對我和柳旌的生命,產生那麼不可磨滅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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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女上架了,呃,每章2000字吖,陪你……暫時只能保證每日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