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坐回去吧。”帝王恩准,我都快感激涕淚了。
回到座位,我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抹去額上的汗,拿起桌面上的杯,我馬上就想起剛纔的事……酒,好像不能喝太多,現在都有點頭暈了。
“沒事吧?”旁邊的曹亞樹關心地小聲問,我笑着搖搖頭,可能真的是他的藥有效,雖然有點頭熱,但身體好像沒那麼乏力。
所謂賞宴,就是吃吃喝喝,聽聽高高在上的人發表他的意論;再下來就是官官之間的交際……沒想到古代的人都這麼注重交……流。
不知是不是真無聊得沒話說,直犯困,,,。儘管如此,我還是看得見,一幫又一幫人跑去跟那個雪發男人搭話。他是敵國人嗎?怎麼覺得這幫人熱情過了頭?雖然我對這個時代還不是很熟悉,但這國與國之間的微妙關係,還是懂的。羽國是目前六國中,最強大的一國,所有國邦都想拉攏討好羽國;而此次,羽國來訪的竟然是軒轅王,光這一頭行,就把另外四國給震住了。
據說,這個軒轅王雖沒什麼野心,但地位在羽國可比帝王高,此次來訪,別說皇室都在想盡辦法討好他,就算他說要天上的星星說不定皇帝都會想盡辦法弄來吧?,,。。
唉,試問這樣的一個人,我又有何能耐對負?
“哦,不知皇上決定由哪位大臣回訪我羽國?”原本有些吵鬧的會場,就因這一句,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看向上座對話的二王。
這人……是故意的吧?
目前爲止,大家都還揣測不到這個軒轅王來訪到底用意何在,而此刻一問,把所有剛鬆下來的心都吊了起來。
雖說我現在也算個半吊的官了,但,這種國家大事與我無關,我只想盡早找到姐姐,一同回到現代去。
“呃……”十七歲的帝王,哪裡是三十歲的老謀深算王爺的對手?現在難爲着臉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身爲右相的李序站了出來,鞠着九十度的躬,拜上:“回軒轅王爺的話,吾皇與臣等商議許久,覺得由禮部侍郎許安……”李序的話還沒說完,羽灝軒就拉了黑臉打斷。
“本王來訪貴國,貴國竟然只叫個小小的侍郎回訪?”那聲音,倒是很平靜,卻把一票人嚇得直哆嗦。
“這個……”連右相都被難爲住了。
一般,出使他國,統由禮部的人而去,這禮部就相當於現代的外交部了,他覺得我們這樣失禮,難不成想讓國家主席到訪不成?誰知一去還能不能回?
我站出來,九十度叩拜,“那不知王爺有何高見?”
呃,說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可以這麼衝動???
唰!一同看向我。
好吧,我現在想收回剛纔的話,行不行?
“哦?”那雪發男好有興趣地看向我,那視線,表明就是“上鉤了”的表情……“你問本王如何打算嗎?”那問聲,好輕。
“微臣不敢。”我是不卑不屈。
“本王也不是要求能與本王同等身份的人,只是,貴國沒更有能力的嗎?”那原本帶着許笑意的臉,沒變,但那雙眼變了,變得銳利。
我不退縮,“敢問王爺,何爲更有能力者?”現在退縮了,輕則丟官,重則秧及南宮家。我雖不喜歡南宮家人的做法,但,他們好歹也是南宮玉的血緣家人。
“如此,本爺也不提國之大事,在這喜宴上,會掃興。”羽灝軒笑眯眯地託着自己的下巴說,“就由本王提個問題,如果在場的人誰能答得上來,便是有才能之士。”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都答不上來,我亞國就是無能之輩。
這混蛋!
“請王爺出題!”嚯地站起來請命的不是我,是……一個兩個,一共五人;今科狀元和榜眼;和三個年紀都不大的,氣血青年。
還好,亞國還是有愛國之士的。看得上座的那年輕帝王那個激動安慰……這個帝王也太不懂得隱藏內心感情了。
看到這種情況,那雪發男只是扯動嘴角,笑得更脆異了。“看來亞國的能人異士很多呀……那,本王就出了。”
雪發男人喝一口酒,看着一幫緊張得哽口水的人,似乎很滿意,“我們人類,是先生男人還是先生女人?”
臥草,就這種破題還敢拿出來??他到底搞什麼鬼??
在我一肚子火之時,發現了在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在討論,一臉的爲難,緊張……呃,什麼情況?看向上座的男人,一臉的悠哉遊哉……
好久之後,都沒人答,這時有個不怕死地站着的開口了:“王爺,是人都知道這不好說,遠古時代就沒人記載過……您出這題,不免有些……”下面用省略號。
上座的帝王也贊同地點點頭,而那雪發男人倒是笑得很自得呢,“答不上來,不就表明了貴國的人材……”
“爲何答不上來?”我微昂首,“王爺您這種問題實是問三歲孩兒的題,不知王爺爲何如此戲弄我等?”
話一落,聽到一片抽氣聲。
“南宮探花,你……不可妄言纔好。”年輕的帝王有些堪憂。
“不防,南宮探花既然如此,那就請答吧。”那男人一點都不擔心,還是那麼愉悅地看着我,那視線……讓我不寒而慄。
抖抖神:“如果王爺能回答出這世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那微臣也一定能回答得出王爺的問題。”
“好好好……”上座的雪發男人沒有變色,只是笑得更歡,一人先鼓撐叫好,而後是一片鬆氣。
“不虧是今科探花,不錯不錯!”那男人竟然還高聲讚賞,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哪裡,是王爺過獎了。”
“怎會?是南宮探花的才智讓本王佩服。本王是答不上來這世上是先有雞蛋還是很有雞,不知探花可否告知本王提出的問題?”
話落,又是一片抽氣和竊竊私語。聲音小卻能聽得到,都在說這王爺是何居心?這樣爲難人……
“有何不可?”我說,“這雞和蛋微臣是同樣答不上來,但……這世上,估計是先生男人。”
“哦?爲何?”
“‘先生’是男人,所以,‘先生’男人。”我不防大聲說了。
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