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男人,我們又迂迴了好幾圈,纔來到一大室,大室外守着人,見到來人,仍面無表情,簡單含首算是行禮。
銀帝只是揚了揚手,守門的人立馬轉身將門打開;看着緩緩開啓的門,我胸口跳得異常厲害。
我在害怕,害怕那個男人真的在這小黑屋裡。
“不進來?”在我走神之時已進了屋的人,回頭衝我問。
“進!”都到了這裡了,拼死都要確認一下。
進到小黑屋,因爲太黑,一進沒適應,除了那透着氣,兩隻手掌大的小氣窗投進來的光之外,屋裡真是漆黑一片。
守門的人跟隨着進來,點着了所有的油燈與蠟燈,屋裡頓然一片明亮。於是,一副叫我痛不欲生的畫面映入眼中。
屋徒四壁,空空如野;進門左邊的牆壁中間掛着兩條粗重的鋼鎖,下面吊着一雙依稀可見原本是白析的手,現處處是傷血;這雙手的主人,癱坐在地上,頭髮凌亂的腦袋垂得很低;那一身紫衣,此刻破爛不堪;完全分辯不出樣貌,看得我心一緊,斜眼間,看到那兩隻似斷非斷垂着的兩隻手腕中,左手若隱若現的紫色物體——紫玉。
我幾乎是飛奔過去的,捧起那垂着的臉,我抖着手,撥開那凌亂的發——
“天啊!”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我反射地收回一隻手,捂着自己過於驚恐而驚叫出聲的自己的嘴。
爲了讓自己搖墜的靈魂回體,我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掌,直到血xing味衝刺整個鼻腔,我才稍稍穩定了些許。
“灝軒?灝軒,軒……軒。”捧着根前的臉,我抖着脣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着已深深刻入我心間的名字,我只希望他能睜眼看看我,希望他告拆我他沒事,他一點事都沒有,別的我可以不追究不在意。
過了多久,原來非常英氣的眼,緩緩地睜開,卻只睜到一半,無神地看向我,下一卻硬睜着眼,扯動了那乾裂的脣:“玉、玉兒?”聲音弱到我差點聽不見。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看着他身上處處傷,卻十倍百倍地痛在我的身,淚控制不住直往下掉。
“玉兒?玉兒!”似乎確定眼前是真人,灝軒聲音突然變得用力,“快走,別管我!”那口氣,着急中帶着命令,命令裡卻是深深的心急。
來不急甩去非常沒用流出來的淚水,用力抱住他,也不管他身上的血跡早已弄染了我的白衣,現在的我,只想更用力地抱着他,不放手。
我害怕,害怕如果放手,他就會消失,害怕再也見不着他……好恐慌。
“不不不!要走一起走。”我搖着頭不肯放手。
“呼……不、不行,你快離開這裡,回羽、羽國去。”耳邊傳來喘着粗氣的聲音,聽得我心生疼。
緩緩鬆開了他,我着急:“不要!我絕不一個人離開,要死一起死!”而且我絕不會讓他就這樣死的,即使我活不了也要換他一命。又不是沒死過,大不了再死一次。
“……”灝軒已經沒多少力氣,現在更是說不出話來。他的眼,各種的情感都有,有柔情的,有感動的,有擔憂的,有生氣的,更有不捨的……
灝軒啊灝軒,不管你這些情感是對我還是對與我相似的人,我仍感激,感激認識過你……
我轉身,瞪向打進來後都安靜看戲的那人:“你快放了他!”我聲音突然提得很高,非常堅硬。我多想狠狠痛罵這個混蛋,可是我忍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被瞪的人,平靜着臉,緩步走來,然後蹲在我們面前,伸出手,下一秒下巴被硬捏着動不了。我只能用仇視的眼瞪着這黑心的混蛋。
可,好強的一個人。我使出全身力氣都動不了一下,只會讓下巴更痛。
“可知孤王爲何還沒有殺了他嗎?”他問我,眼卻看了一下我則旁的傷人,眼裡,是複雜的東西。
下巴很痛,我答不上來,他又說:“因爲……孤王要折磨他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捏下巴的同時我明顯感受到身後一瞬間升起的殺氣,卻一下子又消失了……現在的灝軒倒底有多弱?
無所謂地鬆開了我,銀帝立了起來,“即使這樣,亦不解孤王心頭之恨!”
我一顫,什麼樣的恨,使這個人如此殘忍?
“那你殺了我,這樣多少能解你心中少許的恨。”我不畏懼。
男人居高臨下看我,“殺你?怎麼可能?”他冷笑,“這張與小憂如此相似的臉,孤王怎捨得毀了?而且,孤王亦不許任何人動你的。”那是佔有慾,也是種不服輸。
“如果你不放了灝軒,你得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我堅定無比地仰頭,對上男人。
如果在這個時代,沒有了我身則這個紫衣男人,我活着,無已意義。死了,指不定還能魂靈回到現代去……
“你威脅孤王?”男人口氣不善。
我無懼,“是又如何?”
“玉兒……”身後的人,喘過氣來,又是阻止的口氣。我假將無聞,直接無視掉,我知道他絕不允許我涉險,也更不會許我爲了他而送命。
但,灝軒,你可知,你的命,對我來說,比自己更重要了,現在的我,怎能還不明瞭自己對你的感情?
我,已無法再欺瞞自己了。
“別以爲孤王會在意,哼。”銀帝拂袖。
轉頭看看明明虛弱得不行卻提着神一臉憂心看我的男人,我衝他笑笑,然後轉回頭對上那銀帝:
“你當然不在意,你毀灝軒口口聲聲是爲了那個被灝軒所逼死的女子,實則是藉此機會除掉羽國最強戰鬥力,軒轅王,對嗎?”我說,趁對方一時震驚之餘,我偷偷將憂憂姐留下的手機塞灝軒懷裡。
“你!”
“如何?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你不止想向羽國開戰,最終目的是做把六國統一,你想一人爲王,對吧?”
對方聽到這裡,倒不怒了,還突然笑了出聲,“一人爲王?誰有這種大野心?”他否認。
“哼。”這回換我哼氣,呲之以鼻。
“別以爲你做得滴水不漏,你那些罪惡之行,我可清楚得很。”說着,又把一小包藥一同放進灝軒懷裡。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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