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後就昏迷了快二十了,而就在我出事後,憂憂姐與這位鳳公子奄奄一息地穿了回來;好在這時代醫學發達,加上爸媽的人脈關係,二人得以相安無事,但也是前幾天才恢復了過來。
“可、可是,你們在那邊,已死……呸,不是,是消失有五年之久了……”我抿起眉頭說,這時輪之差,我怎麼都分不清了。
鳳曦浩在得知道這五年來羽國發生的事後,他只是眼一暗,也沒多說一句,這人挺沉默。
家人知道我清醒後,一家喜氣洋洋,都一天到晚圍着我轉;我知道我笑都是強顏歡笑;我很想高興,發自內心的,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腦海裡,全是那個男人的模樣,都是那悲痛的表情,在控訴着我的無情……
“啊——”在大叫中醒來的我,一身的汗水。還是那個夢,夢裡,是那雙紫瞳,悲痛無比地盯着我,一言不發就這麼看着。
“小鬱。”不知何時,屋裡出現憂憂姐的身影,她一臉擔憂地爲我拭去額上的汗,心疼地看着我:“又做惡夢了嗎?”
看着親人心疼的神情,我竟然只能悲傷地落淚。
“姐,我好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小鬱……”摟着我的親人,無奈地嘆息。
用過早餐,我被強行拉去爬山。家人說我這樣天天在家裡呆着,會發黴;敵不過一家人的七嘴八舌,我背起媽媽給我準備的揹包,跟着憂憂姐與……姐夫一道出發。山離我家並不是太遠,坐一小時車即到,是憂憂姐開的車。
現臨近清明,空氣相當好,不冷也不熱,的確很舒服。而我,垂着頭無心觀景,一步一步數着階梯,心裡,念着的,仍是那個男人。
“小鬱啊,有些事,是命中定數,由不得我們的。”耳邊響起憂憂姐的聲音,我擡首看她的則臉,她是幸福的,即使回不到姐夫那時代,但卻能與相愛之人活在這個時代。
“嗯。”我點頭,不想親人們總爲我掛心。
“跳下那無風崖時,我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心往下跳的;那時我真的以爲他……不在了,而我連活着的意念也跟着一下子全無。”姐說着這裡時,聲音還有些顫抖,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心愛人的死亡?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自己的將死?“但是,我們二人竟然都活過來了,雖然時代不同,但我們都活着。當睜開眼那一刻,我是多麼的感激上蒼。”現在的她,眼裡閃着激動的情緒,我看得有些出神。
姐姐真的很美,難怪姐夫和灝軒這麼出色的男人爲她傾倒……哀傷地垂下眸,她是我姐,我怎麼可以妒忌呢?
“姐,你難道沒有一點點喜歡過他嗎?他那麼愛你。”我終是忍不住問出口了,雖然明明知道,被人喜歡根本沒有錯,但我卻自私地希望他所愛的人也有那麼一點喜歡他。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姐姐,有些茫然地看我,一會後再恍然大悟般笑了,“喜不喜歡他那是我的問題,但那個男人一定不愛我。”
“胡說!”聽到姐姐那麼淡就抹掉那個男人五年的感情,我竟然有些憤怒,“他愛你愛得痛苦了五年,後悔懊惱了五年,那不是愛是什麼?”可以不接受他的感情,但,我不希望他的情被人這樣抹擦掉。
沒想到我會動怒,憂憂姐着實被嚇了一跳,好久才悠悠道:“看來你是誤會了什麼,那個王爺愛的人的確不是我,而是……”她看一眼走在我們前頭幫我拎揹包的男人,“他愛的是曦浩。”
“嗡!!”五雷轟頂。
“你、你是說……”結巴的我,看到憂憂姐認真點頭後,我無力地蹲在了路邊。這……都是怎麼回事?他,那個男人,愛着的人不是我親姐?而是我的姐夫?他一開始愛着的就是男人,而不是、而不是長得與我一模一樣的女人?
“小鬱怎麼了?”頭頂傳來二人擔憂的聲音,可我現在腦裡全是那個男人愛着的不是我親姐這一事。
猛然擡首,我抓着親姐的雙臂,“那、那他一直沒有拿我當你的替身?那他一直拿我當什麼?拿我做什麼??”好混亂,腦袋很混亂,非常亂。
“小鬱……”從回來後,親人們最多的是無可奈何地喚着我的名字,不知如何是好。
腦裡一時間,出現各種片段——
他說:做一下準備,幾日後會舉行婚晏,你將成爲本王的王妃。
他說:羽姓人,基本都帶着玉,當然,是有相當權位的人才有資格配戴,婚事過後,你就是軒王妃了。
他說:本王喜歡看你吃味的樣子
他說:辛亥年的你,比本王小十歲
他說:你同意本王與那郡主聯婚?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你要同意了,就不會有人反對了。取那女人,只是權宜之計,別無他。
他說:我在。我會救你,一定會救你,你不要放棄!我不准你有事!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想起:他在漾國百官中爲我三聲掌聲;想起他救我時將馮千刀萬刮的憤怒;想起粗暴歡愛過後他懊惱的道歉;想起他從羽都追到鬱都找我的樣子;想起大冬日裡他跳池裡救我;想起他給教我武功;想起……所有與他有關的事,揮之不去。
猛然站起來,順手把彎着腰爲我擔心的憂憂姐拉起來,“我回去找他!”我堅決無比。“我一定要回去找他!”即使這裡過了五天,也許那邊已過了好幾個月或好幾年,可我還是想回去,想看着他再次站起來,想看他平安地回到羽國,想看到他開心地活着。
話才落,身後出現了那團熟悉的白光,萬有引力般要吸我進去,大驚的我,沒有猶豫就要往裡跳。
“對不起——”我衝着兩個親人大叫。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和不顧後果;原諒我不孝地就這麼再次離開。
“小鬱,這是爸媽讓我交給你的,他們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平安地活着——”一包東西飛來,而姐姐的聲音越來越遠。
前面是仍是一片白圈,而只要通過這白圈,我就能再見到那個總是一身紫衣的男人,那個眼瞳只有在我面前纔會變爲紫色的男人!那個讓我心力交瘁又無法放下的男人。
抱着包包的手,緊了緊。
“灝軒,請你一定要等着我。”
露白霜默惶惶燁然翩伊人不見朝花落水面殘無言又上天邊怨豈無言只在心頭念轉山越水風華若無限歡顏一縷寂入清難洌罷手時淚放膝上煙回身笑錯在不放掂雲過天涯莫寸回花開誰人醉繁華輕逝雪紛飛容袖散香絕???詞: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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