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青絲一生珍藏
我叫獨孤拂鬱,幸福地活了十八年;我有個姐姐,叫逆憂,她長得很美,世上最美的姐姐……但是,突然有一天,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家裡發動多大的勢力去尋找,都沒有半點線鎖……
然後,也是這麼突然的一天,我來到了這個不一樣的世界。
在一張木牀上醒來,之後的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發生了。我不知道這叫什麼,只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怪異的世界,不知爲什麼,我總有種感覺,姐姐也在這裡。
“少爺,這是您要的書。”一長得甜美的女孩捧着一堆書放在我的桌面上,語氣畢恭畢敬,她是我的婢女之一。
“嗯。”我應着,又沉浸在書裡。等我再次擡頭時,已經是日落之時了,看着那紅得讓人迷茫的霞色,我有些無力感。
答應了在這時代的‘爹’,只要我能考上功名,他就讓我到外面遊歷。,鏡子裡的我,還是我;但爲什麼這一家子的人,非得說我是南宮玉,我多少能從這靈魂裡找到不少的記憶;就是這身份的南宮玉用生命換了我從未來的世界過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每當我想這一部份記憶時,我的胸口就會針扎一樣疼痛,慢慢的我也沒敢再想了。
只要能快點離開這裡,去找姐姐,再難再苦我也能忍受。
“少爺,老爺夫人請您到大廳用晚膳。”又一婢女來報。
“嗯,我這就去。”我淡淡地說,便甩去腦裡的思緒,前往大廳。
南宮府很大,我就迷路過多次;富有的南宮家代代經商,也代代渴求能出個十年寒窗頭狀員;卻未曾有過三甲,到了我這一代,上頭有三位哥哥,都也未曾願意去考御試,大哥喜商;二哥好農;三哥樂遊。所以這一家子把希望都放在了我這真身的南宮玉身上了。
唉!他們爲什麼就不願意買個官位呢?非得這麼辛苦去考?
大廳上坐着幾人,主座上是南宮二老,雖說是二老,但二人樣貌年輕,不問年齡是不會有人猜得出這二人已過半百;次坐的右邊是大哥、二哥。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禮貌地喚着,之後在左邊三哥位罝坐了下來,然後就有下人給我盛湯。
“玉兒呀,書看得如何了?還有十天就要上帝都赴考了,可緊張?”問話的是這家的主人,我現在的爹。
“不緊張。”我喝口湯,回答得不是特別討好。越是時間長,我越能體會南宮玉要離開這個世代的理由。
“來,玉弟,多吃些,好用腦。”我對面的二哥給我夾了些菜,很是友愛帶着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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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二哥。”我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口氣,然後低着頭吃飯。
“玉兒,娘給你做了這個你最愛吃的燜魚,你吃吃看。”這回是娘動聽的聲音,我端碗接過,“謝謝娘。”
“什麼謝謝呢,這孩子最近怎麼越來越生疏了?”大哥開口,我沒接話。
一頓飯就在幾人的一言一語中結束,我態度依舊,不冷不熱。本就是陌生人,再有就是慢慢了解有可能就是這一家子間接害死南宮玉後,我多少是沒什麼好感。比起這一家子,我更愛我的那個家,那個讓我無拘無束的家……還有那美麗的姐姐。
唉,她真的也在這個時代嗎?我茫然。
十天一晃眼就過了,看着浩浩蕩蕩的隨行隊伍,我有些汗顏。
“玉兒呀,祖上留下來的遺願就靠你來完成了。”就臨別,那家人還不望給我施加壓力。
“嗯。”不爲他們所謂的祖願,只爲能儘早找到姐姐。
上了馬車,第一次鬆了口氣。這是來到這時代五個月來,第一次到外面,第一次接觸到外面的空氣。
馬車很平穩且寬敞,還放着很多書,但現在的我,哪有心情看?一雙眼直盯着窗簾外美麗的風景,有趣的事物。初秋的天氣非常好,秋高氣爽,馬車在蔥栩的樹林間穿過,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炎熱。
只要當上了官,找起人來就會方便且容易得多,想着也許很快就可以找到姐姐,心裡總溢着滿滿的情緒。
“少爺,是時候休息一會兒了。”車外響起了一把富有磁性的男聲。這時我才知道馬車已經停了。
撩開車簾,車下站着個筆挺的男人,長得很剛毅,刀削般的五官,很英氣。
“你是?”這人我在南宮府沒見過。
男人很恭敬地微哈腰,卻不顯俾微。
“在下是大少僱來保全四少上帝都趕考的僱傭,馮一田。”男人不俾不亢。
聽罷,我點頭,的確是大哥的做風。
馮一田引我到一樹下,樹下已用絲綢之布鋪妥,旁邊站着兩個女婢,是在南宮府一直照料我的水月、火月二人。見我走來,二人臉上溢着笑,“少爺辛苦了。”
我擺擺手,算是迴應。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二人不是一般的家婢,但,既然南宮家按排的,我也懶得管。
二人侍候着我用食;馮一田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定定的,像木頭,那身影還是非常的挺拔。
“水月,別弄那麼多了,我吃不完。”看着不停變出的食物,我有些無語。
水月嘴一撅,“少爺,您才用那麼一點,哪能夠啊?”
水月長得很可愛,圓呼呼的小臉,總是粉嫩粉嫩的,那大大的雙眼,眨吧眨吧,像是會說話,很好看,那紅紅的小嘴現在嘟得老高,很是可愛。
我笑了,“這飯菜一頓八成飽非常足矣,食用過量,反而會損了身心。”
“呀!真的嗎?少爺。那……”水月一臉緊張。
不理她,我轉向很文靜的火月:“火月,你拿些過去給那馮一田用吧,你們自己個兒也別忘了。”
火月聽罷,優雅地欠個身,“是,少爺。”那聲音宛如美樂,非常動聽。
看着走路都小步優雅的火月,我一直都在想她們的名字取反了。
休息過後,仍繼續趕路。只是這回,我知道車前坐上多了個人,那自稱馮一田的剛毅男人。他的氣總是很輕,也許,他會所謂的武功。
雖然我沒有見識過。
但我在現代,有學過泳春拳,氣這種東西多少有點體會。只是我現在這軀體,並不是我原來的,至少矮了不下十公分,最明顯的是,背上有個很特別的胎記,這是我原來身體沒有的。
我想,我是靈魂穿越了。
只是一直不明白,爲什麼這張臉卻是一模一樣的?
是否本着就有什麼關聯?
還是,只是個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