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臉滑過他那纖長的手,掉到地上,果斷地倒地了。
把一臉黑線我的拉起來,羽灝軒倒是一臉的有趣,“呵呵,你還真是可愛。”
聽完後,我沒有再倒下去,而是直接僵化了。他、他笑了!而且笑得好美……最重要的是,那個美得讓人發眩的臉下,嘴裡說着我可愛的話。我竟然沒有覺得傷自尊,而是有絲絲樂滋滋的。
“王爺,銀樂公主求見。”開着的門外響起護衛的聲音。
“……”愣是沒回過魂的我。
“讓她在堂裡候着。”羽灝軒的表情聲音都沒多大變化,很公事般地開口,我想出聲,門邊的聲音又響起:“不必了,本宮直接來了。”
隨着那甜美帶着尊貴的聲音,門前進來了一個揹着光線的女子,好耀眼!
“軒王爺,好久不見,可好?”女子從容地走了過來,立在岸桌前,面對着我們二人。
我被驚豔到了!如果女子最高的讚美是閉月羞花,那眼前這女子就是傾國傾城!回則首看身旁的男人,羽灝軒是妖豔,女子就是美豔;連門外的陽光都沒有二人的光芒萬丈刺目。
這一瞬間,我懂了,這二人才是一個世界的,而我,是另一個世界,與他們格格不入。
是啊,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本就不屬於這裡。
“好久不見。”羽灝軒直視那女子,表情一如繼往的冷淡。看到這時我竟然暗自樂了一下。
“這是本王的王妃,南宮玉。”還樂滋滋的我,被這一句話給震住了。
他,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說出口了。
聽聞,女子笑得妖豔的臉上,也沒多大改變,只是把視線投向我這裡,“嗯……”那帶着別有深意的聲音,拉得長長。
我微含首,笑道:“你好!”不懂這時代的禮儀,只能用最簡單來招呼了,好在二人都不太在意,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就不再理會我了。
“說,你大老遠來找本王所謂何事?”羽灝軒終於有了點表情,挑眉,下一秒“你怎麼知道本王在此?”那聲音同時多了份威嚴。
公主那天空中鳥兒看了都會不小心落地的美豔笑臉,表情不變,回視威嚴如君王般的男人,“本宮要找一個人,還不容易麼?”那聲音,嬌滴如細溪水,美麗動聽。
見羽灝軒挑眉不放,公主退了一步,“本宮剛從銅陵國回來,聽探子說你在這裡就來了,怎麼,不歡迎本宮?”同樣的皇家氣質,完全不輸於羽灝軒。
看着二人的“眉來眼去”去的,我也看不下去了,“呯”地兩手撐在桌面上,低着頭不去看二人:“我、我出去命人送茶來。”說完也不給二人反應的機會就大步出了屋子。
用力踹一腳走廊的柱子,疼了自己的腳!
“臥草!”抱着自己的腳,躍坐在走廊的石凳上,心裡鬱悴得很。最鬱悶的是,爲什麼我現在在這裡發悶氣?!爲什麼看到那二人眉來眼去的我就胸口發燙?
瘋了,我一定是瘋了!病得不輕!
“王妃,王爺命奴才給您送來些補湯。”1.女婢恭敬地手雙送上一大盅湯,這女婢好像叫蘭奴吧?
我衝她感激一笑,“謝謝。”接過湯,小心翼翼地啐幾口後,就讓她放到一邊去,才發現她緋色着臉蛋兒不動了。
“怎麼了?”我挑眼,“不舒服的話,可以下去歇息,我這裡讓別人候着就成。”這大冬天的別病了纔好,感冒對於現代來說是沒什麼大不了,但對於這個時代,那就是隨時可要人命的大問題了。
“沒、沒事,蘭奴沒事!謝謝王……主子的擡愛!”蘭奴的話被我一瞪,馬上識相地改口成主子。
我滿意地拿起盅,又喝了幾口,自己身體不太好,喝這種東西有用的話,我還是願意喝的,再說味兒美好。
“對了,今兒個怎麼只有你在?還有另一個呢?”這些天不都是兩個個跟着我的嗎?羽灝軒好像不太樂意跟着我的是男人。
蘭奴不自然地搓搓手掌,樣子有點害羞緊張,聲音不大卻很清析地開口了:“回……主子,蓮奴照王爺的吩咐,出門準備些東西,您要找蓮奴嗎?”
“不找,只是問問。”因爲我有點想念二月了,不知她們現在如何了?該找個時間問問羽灝軒才行,當初他只是說她們沒事,都沒說得具體點。
有點悶,“對了,蘭奴,能幫我取一把琴來嗎?”我突然想彈奏練習,再不練練就要完全忘了,在這個時代,不會彈琴的書香門弟那絕對行不通的。
“是!”蘭奴馬上輕步去取來了一把程亮的琴,好好地擺在陽亭。
我踱步而去,坐在琴的前面,看着琴,我有點猶豫,如果彈了蹩腳的曲目,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會不會給那個男人蒙羞?
“唉……”就算這種時候,我還在爲那個男人着想嗎?
“王……主子。”蘭奴有些擔心地看着唉聲嘆氣的我,我一個微笑過去,表示自己沒事。
擡起雙手,不太自然地放在琴絃上,現在,很想再唱一次河圖的歌呀。
[請各位親們邊聽歌曲邊看。《如花》作詞:Finale作曲/編曲/演唱:河圖◎墨明棋妙原創音樂團隊出品◎]
他在夜裡把燈點四書五經讀幾遍
是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守在一邊
她在燈下把墨研
荊釵布裙一雙眼
看他寒窗苦讀十年誓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
她說一生也爲你守候
他說等我金榜題名
十八年守候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溫柔他睡在明月樓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悲喜全都帶走
千絲萬縷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開又落
秋風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紛紛又是一年
她等到人比黃花瘦
她在夜裡把燈點
江闊雲低望幾遍
雲裡幾聲斷雁西風吹散多少思念
想他燈下把墨研
一字千金是狀元
等他衣錦還鄉等過一年又是一年
誰打馬渡前過
回身喚取酒喝一口
低聲問是誰家姑娘
如花似玉爲誰留
十八年守候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溫柔他睡在明月樓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年華全都帶走
千絲萬縷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開又落
秋風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紛紛又是一年
她等到雪漫了眉頭
聽醒木一聲收
故事裡她還在等候
說書人合扇說從頭
誰低眼淚溼了衣袖
她走過堤上柳
夕陽西下的小渡口
風景還像舊時溫柔
但江水一去不回頭